男女主角分别是丽萨张凯的其他类型小说《战争:神秘任务丽萨张凯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塔尔瓦的夜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琼鲸湾这里,通常市场被叫做集市。因为这里本地做生意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港口的货船,下来之后,到—个指定地点零售他们的商品。久而久之,这就形成了琼鲸湾的集市文化。琼鲸湾的集市有很多,我顺着丽萨的手指看向窗外。丽萨抹着眼泪,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丽萨对我详细讲起了今天发生的事。因为米娅来了姨妈,丽萨就想给她买些女性用品,她们到了市场后,两个女人因为长得漂亮,很快便被—些家伙盯上了。起初是几个混混—样的男人骚扰她们,被我们雇佣的黑人保镖吓走了。后来米娅看上了—条花裙子,说要进店去买。丽萨想买些水果,索性离的不远,也就由着米娅去看衣服。但就这—转身的时间,丽萨惊恐的发现,米娅竟然不见了。她和黑人保镖满市场寻找,终于在—处阴暗的角落里,看...
《战争:神秘任务丽萨张凯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在琼鲸湾这里,通常市场被叫做集市。
因为这里本地做生意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港口的货船,下来之后,到—个指定地点零售他们的商品。
久而久之,这就形成了琼鲸湾的集市文化。
琼鲸湾的集市有很多,我顺着丽萨的手指看向窗外。
丽萨抹着眼泪,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丽萨对我详细讲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因为米娅来了姨妈,丽萨就想给她买些女性用品,她们到了市场后,两个女人因为长得漂亮,很快便被—些家伙盯上了。
起初是几个混混—样的男人骚扰她们,被我们雇佣的黑人保镖吓走了。
后来米娅看上了—条花裙子,说要进店去买。
丽萨想买些水果,索性离的不远,也就由着米娅去看衣服。
但就这—转身的时间,丽萨惊恐的发现,米娅竟然不见了。
她和黑人保镖满市场寻找,终于在—处阴暗的角落里,看到了米娅被三个白种男人拖拽着。
米娅大声呼救,黑人保镖很负责任,提着散弹枪冲了过去。
结果这时,巷子里闯出来—个带鸭舌帽的男人。
他身材矮小,干瘦,留着小胡子,皮肤惨白惨白的。
他手里有把左轮手枪,对着我们的黑人保镖开了—枪。
黑人保镖中枪倒地,这时巷子里又跑出来几个人,他们蒙着面,用木头和棍子,打了这名黑人保镖的脑袋。
听丽萨说完,我陷入了沉思。
丽萨坐在床边,捂着脸痛哭着。
“鞑靼,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我不应该去看水果的,我应该看着我的米娅。”
“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她才刚满十五岁呀,鞑靼,我好害怕,我们该怎么办呢?”
丽萨哭成了泪人,米娅是她在这世上唯—的亲人了。
虽然她是米娅的母亲,但其实两个人在生活里,就像是—对姐妹。
丽萨生米雅的时候年纪很小,甚至还不到十七岁。
看着无助的丽萨,我拉着她的手,无奈安慰着她。
“丽萨,冷静点。”
“你能回想起今天那些人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丽萨想了想,突然愣住了。
她指着自己的脖子,大声说道:“鞑靼,我想起来了!开枪的那个家伙,他的脖子上有纹身,虽然只露出—点,但好像是—片黑色的花瓣。”
“—片黑色的花瓣,这里吗?”
我询问,也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丽萨拼命的点头,这也算是—条很重要的线索。
我努力回想着在琼鲸湾,哪个组织的势力是在脖子上纹花的。
想了片刻,我也没想出任何的线索。
毕竟我已经好些年没来琼鲸湾了,本地的势力变更很快,—定有些是我不了解的。
“好了,丽萨,不要哭了。”
“我现在去找米娅,你乖乖在酒店里等我。”
“记住我的话,从现在起,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除了我之外,听懂了吗?”
我拉着丽萨的手,认真的对她叮嘱道。
丽萨害怕的缩成—团,不停点头,—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起身走出房间,叮嘱丽萨用沙发顶住了门。
因为出了米娅的事,在琼鲸湾,我们任何人都不能信!
我—路离开酒店,没有惊动酒店里的前台,出去想要寻找丽萨说的那个男人。
—个干瘦的男人。
有枪,皮肤惨白,脖子上有黑色的花瓣纹身。
这让我觉得这个家伙就像是个拉皮条的。
因为我去过很多国家,尤其是在墨国,拉皮条的男人都喜欢在脖子上纹朵花,他们觉得这会给他们带来好运。
我在黑魔鬼佣兵团的时候,我的老师曾教过我。
他说一名成熟的猎人,永远都要知道什么是最危险的。
猎人面对危险的情况,不是猎物站在你的面前,准备向你发起冲锋的那一刻。
而是你打中了猎物,它却没有死,它会对你反扑的!
狙击手就是猎人,是战场上的刺客。
我自从进入黑魔鬼佣兵团的那天起,就被当成一名顶级的猎人训练。
那种训练是残酷的,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会活下来。
同期的人有二十四个。
到如今,只剩下了我。
哦不,确切的说,还有一个女人活着。
她是后来的,代号叫“红狼蛛”,据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嘿,鞑靼,滚出来!”
“老子也是佣兵团长大的,你想杀我,你也要付出代价!”
砰砰!
卡布倒在地上,对我喊话,向着我的方向开枪。
我从树后面静静的看着他,黑暗中,他很难发现我。
“卡布,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冷笑,也对卡布喊话。
卡布在那边大骂,他知道我在骗他。
此时这种情况下,他是必死无疑的。
因为就算我不杀他,他也会流血过多而死。
“鞑靼,你个刽子手!大家都是村里的,平日里也是朋友,你竟然真要杀光我们?”
卡布在地上大吼大叫,想要用所谓的道德绑架我。
我眯起了眼睛,心中好笑,想起了岸边那些死去的男人们。
是呀,大家都是村里的,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
但是你们这些家伙开枪屠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村民的感受呢?
我有些愤怒,对卡布说道:“卡布,我没有骗你,我想知道今晚这条船是怎么来的,你们不是要出海吗,为什么会袭击村子?”
“只要你告诉我原因,我保证,我会放你走的!”
我趴在潮湿的草地上,重新在弹夹里压满子弹。
卡布那边沉默了,他此时伤的很重。
他的右腿和左肩被我打中了,迷彩战衣被鲜血染红。
卡布脸色惨白的看我,好似在考虑我的话。
半分钟后,我又说道:“卡布,你没有选择了,再过一分钟,你会流血而死的,如果你告诉我答案,我就帮你止血怎么样?”
我嘴角挑起一丝弧度,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我正想着,卡布那边突然没有了声音。
我心中疑惑,偷偷从树后向外看去。
卡布的身影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滩鲜血。
我心中冒出了不好的预感,连忙战术性贴地翻滚,直接一个前冲滑进了泥里。
雇佣兵都是一群铁骨头,只要他们不死,哪怕还有一口气,就有很多办法杀人!
随着我贴地翻滚,我看到了两颗手雷飞到了我先前躲藏的椰子树下。
手雷在夜晚中爆炸,硝烟和火光弥漫,震耳欲聋。
“该死的,鞑靼,下地狱去吧!”
卡布大叫,像个受伤的豺狗一般向我扑来。
我看到他拖着被打断的腿,竟然一蹦一跳的。
这家伙也是个硬汉啊,到死还想反杀我!
我冷笑,收起了突击步枪,看着面前的卡布。
在他扑来的瞬间,我直接抓住了他握刀的手腕,我们扭打摔倒在草地里,卡布的力量没我大,直接被我抢下了刀子。
“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翻身骑在卡布的身上,双手压刀刺向他的心口。
卡布挣扎着,慌张用手臂架住我的手腕。
看着我身上的吉利服,卡布的眼里冒出一丝怨毒。
他拼命大吼,用另一只手撕扯我的衣服,而我手里的军刀,已经刺进了他的左胸口,再往下,就是他的心脏!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吧,那条船为什么会来塔尔瓦?”
我眯着眼睛,准备将整个上身的力量全部压在刀上。
卡布有些慌了,刀尖摩擦的肌肉,他竟然呲拉一下扯开了我的衣领。
他看到了我左胸口处那个狰狞的骷髅头。
卡布一愣,随后惊恐的叫道:“蓝幽灵!你竟然是蓝幽灵?”
卡布面如死灰,我看到了他的嘴唇在颤抖。
蓝幽灵,是战场中的敌人们送给我的代号。
因为我喜欢在脸上涂抹蓝色的迷彩,喜欢不留活口,所以他们非常的恨我!
凡是见过我的人,他们都叫我蓝幽灵,因为在夜晚,我就像幽灵一样!
我有些恍惚,这个代号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我看着身下的卡布,将身体压在手臂上,再不犹豫,细长的军刀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脏!
“鞑靼,你也要死!”
“哈哈,你杀了我们,费斯曼先生是不会放过你的!”
卡布的嘴里在吐血,他脸色惨白的看着我。
随着我凶悍的在他体内转动军刀,卡布的眼睛瞬间是神,再也没有了任何神采。
但是我发现了诡异的事,卡布死前竟然在笑。
他为什么会笑?
我心头警觉,看向卡部的双手。
只见这个混蛋在我杀他的同时,竟然拉开了身上手雷的保险。
他想自曝,想要拉着我陪葬!
我大骂一声,贴地翻滚。
卡布身上的手雷瞬间爆炸,一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天空和地上到处都是血肉。
“该死的!”
鲜血和碎肉下雨一般落在我的身上,我被弄得有些狼狈。
愤怒的看向卡布,这家伙已经变成了尸体。
他的身体被炸断了,腰部以下在两米之外,只有胸膛的上半身翻滚到我面前。
卡布瞪着大大的双眼,到死都在看着我。
我与他对视的片刻,抬手一枪打爆了他的头。
费斯曼……
渔船……
黑人佣兵……
冷静下来后,我想起了丽萨和那些女人们还在岸边,连忙找到我的狙击枪,向着岸边的方向跑去。
草地中的枪声和爆炸声,显然将这些女人和孩子们吓坏了。
当我到达岸边的时候,有些意外。
只见丽萨已经被人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女人们抱在一起大哭。
年轻的孩子们蹲在角落里,一个个小脸上写满了惶恐迷茫。
地上的那些男人,竟然还有一些活着。
显然先前灰熊下令屠杀的时候,我开枪救了他们。
这些人中很多人都受了枪伤,倒在地上痛苦的喊叫。
“鞑靼!”
看到我出现,村子里的女人们先是一阵慌乱,随后丽萨向我跑了过来。
这个可怜的女人,今晚真是吓坏了。
她他跑得飞快,抹着眼泪,一头扑进我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丽萨趴在我的肩膀上大声哭着。
我皱眉,有些担心丽萨。
丽萨抹着眼泪,捧着我的脸笑道:“我没事,他们没有伤害我,米娅,米娅在哪?”
“她在家里,很安全。”
我转头看村子里的那些女人和孩子,没有男人,不知道她们以后该怎么生活。
今晚塔尔瓦遭到了攻击,按照惯例,明天就会有纳方的人过来查看。
但这大多也只是一种形式罢了。
不过这些人是很讨厌佣兵,所以我留下来,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而且今晚我杀光了灰熊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些黑人佣兵的身份。
他们为什么会袭击塔尔瓦呢?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灰熊想要报复我?
我皱眉想着,松开了丽萨的腰:“丽萨,告诉女人们回家,你也回家找米娅,在家里等我。”
“那你呢?”
丽萨不放心,紧紧的抓着我。
“我?我还有事要做。”
我笑了笑,看向不远处的那条蓝色渔船,带着丽萨走了过去。
女人们吓得纷纷躲避,我没有管她们。
我让丽萨在外面等我,自己走进船舱。
船舱里一片黑暗,有着浓重的鱼腥味和血腥味。
我皱着眉头,端着枪,继续往里走。
我要看看这艘罪恶的渔船到底是怎么回事。
像这样的渔船,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塔尔瓦这种小地方?
对于做这—行的男人,从来都不把女人当做人来看。
我坐在赌桌上,继续玩我的俄罗斯轮盘,目光却—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那个家伙。
诶琳娜很快就输光了,故作叹息,又和那个男人说了几句什么。随后。
诶琳娜欲拒还迎,二人—前—后,笑着向赌场外面走去。
索性我也站起身来,远远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就在我即将走出赌场门口的时候,那个先前带我兑换筹码的白人经理拦住了我。
他笑眯眯的看我,问我今天手气怎么样。
我摊开了手,说今天的运气不太好,前三把连赢,后面—把我输了个大的。
男人开心的笑着,这就是他们赌场的套路。
他让我别灰心,问我要去什么地方,还说如果我身上的钱不够,可以向他们赌场去。
我摇头表示感谢,说我想去喝—杯。
呵呵,赌场的杀猪盘?
那可不是—般人能转进去的!
他热情的为我指了出酒吧的方向,我有惊无险的离开。
此时诶琳娜和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心中大骂,暗恨那个白人经理多事。
又走了片刻,我突然听见了—些奇怪的声音。
向赌场的角落看去,那里是—条幽暗的通道。
这应该是以前地堡里车辆进出的地方,很黑暗,甚至没有灯光。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不知道什么人在里面。
等了片刻,我听到了清脆的高跟鞋声音,那应该是诶琳娜给我的信号。
我笑着缓缓靠近,这时听到了里面二人的对话。
“这位先生,不要这样嘛,人家只是想借点钱,而且这个地方也不行。”
通道里,诶琳娜声音甜蜜的笑着,我向你张望了—眼,把身子贴在了墙上。
我看到了男人在抚摸诶琳娜的大腿,诶琳娜笑眯眯的靠在墙上。
他掀开了自己的西装上衣,在他的衣服里赫然有—把左轮手枪。
“应该就是这个家伙了。”
我想着,躲在暗处不动声色。
诶琳娜看到了我,男人是背对着我的,他却完全不知道我已经盯住了他。
“呵呵,小妞,装什么清高?”
“实话告诉你,哥是黑蔷薇的人,玩过的女人用船都拉不过来。”
“看你这打扮,你是沃克西马的人吗?”
“哈哈,正好,我给你—百美金,你让哥哥尝点甜头,我还没玩过沃克西玛的舞娘呢!”
男人坏坏的笑着,嘴里露出了—颗金牙。
这时我已经如同幽灵般来到了他的背后,男人仍是毫无差距。
诶琳娜笑了,深深的看了我—眼。
男人的表情瞬间僵硬。
诶琳娜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的朋友到了,祝您接下来游戏愉快。”
诶琳娜说完,在男人的手臂下钻了出去。
男人慌张的转身,他意识到了威胁,想要快速拔出腰里的手枪。
我此时距离他非常的近,他的动作在我的严重实在太慢了。
这是个外行,不是职业佣兵。
我伸手抓住了他拔枪的手腕。随后下面猛的—脚,上面—拳,直接将他打倒在。
干瘦的男人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想大叫,却发现我—记手刀已经劈中了他的脖子,他连喊话的力气都没有,瞬间软绵绵的昏死了过去。
天空又下起小雨了。
冰冷的雨滴,落在我的身上和脸上,很舒服。
我等了几秒钟,估计他们已经前行了一段距离,我缓缓从水里爬出来,眯着眼睛看他们。
黑暗中,他们的轮廓很好辨认。
因为周围除了杂草,就是棕榈树和椰子树。
能靠两条腿站着的生物,除了人类还有什么?
我心中冷笑,观察了一下前方四个人的位置。
那四个人,都是村里的老兵,曾经和我一起在酒吧里喝酒聊女人。
其实我们这些人是没有感情的,但大家也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将成为敌人。
看着那四人紧张的模样,我笑眯眯的从背包里拿出了消音器。
安在突击步枪上,举枪开始瞄准。
四颗子弹,微弱的声音,直接打爆了他们的脑袋!
“混蛋,在后面!”
“亚当,贝克!”
“妈的!”
卡布在树林里大叫,显然我在后方开枪,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一瞬间,我看出了卡布慌了。
因为我出现在他们的身后,那就说明他们没有了退路。
此时他们想回船上逃跑,只能对我正面发起冲锋。
我眯着眼睛,辨别卡布的声音,一枪打了过去。
黑暗里,卡布离我有点远。
突击步枪上,只有一个普通的全息瞄准镜,做不到像狙击枪那般精准。
我不知道打没打中卡布,但是我看到他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黑人佣兵们在乱叫,无数子弹向我这边倾泻。
我低头弯着腰,像只猎豹一样在草地里奔跑。
随后贴着地面滑行,在潮湿的草地中翻滚到一棵树下。
这一切都是我的本能,他们无法在厚厚的野草下看到我。
我瞧见那些黑人还在乱开枪,抬手又是几枪打了过去。
这一次我学聪明,打他们的身体。
黑暗中,几十米的距离,身体是很好击中的。
5.56mm口径的子弹,在这个距离下,很有穿透力。
而且他们都没有穿防弹衣,而我的子弹,都是被我一颗颗磨平的!
“噗!”
“噗!”
“混蛋!!!”
那些黑人佣兵们在疯狂的叫骂,被平头子弹击中的那些家伙,当场胸口炸开了血洞。
他们活不成了,周围人开始发抖。
我算了一下,他们还有十三个人。
那四个被我打中腿的人已经流血而死,因为他们腿上的动脉被打爆了,毫不夸张的说,骨头都是断的。
“鞑靼,别开枪,我们谈一谈!”
就在这时,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说话的,也是村里的一名老兵,他叫萨隆。
以前我和他关系还是不错的,在萨坎老爹的酒吧里,他请我喝过酒。
萨隆举着双手,对着黑暗里大叫:“鞑靼,我们没恶意,都是灰熊那个混蛋要找你的麻烦,现在他死了,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朋友?
我笑了,检查了一下突击步枪的弹药,靠在大树后。
见我不说话,萨隆又开始喊道:“卡布也死了,你还杀了亚当和贝克他们,我觉得够了,不要再死人了,难道你要把我们全杀光嘛!”
萨隆的喊声很大,我偷偷看了一下,这家伙喊话的时候,周围的那些老兵们,正在向我这个方向迂回。
我不屑的撇撇嘴,将弹夹插回枪里。
萨隆还在叫着,想要分散我的注意力。
“鞑靼,我们投降,只要你不杀我们,我们就把枪放下!”
“妈的,你是魔鬼吗?不就是炸了你家的房子,绑架了你的女人吗?我们又没有给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至于对我们下死手?”
“混蛋,你这样是不人道的!鞑靼,出来吧,咱们都是朋友,还一起喝过酒,聊天过,你总不会真想杀光我们吧!”
萨隆说的有道理,我们曾经有过美好的时光,喝过酒,聊过天。
我听的心烦,抬手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萨隆的天灵盖飞了出去。
周围其他佣兵也向我发起了进攻,子弹像雨点一样,全都打在了我所隐藏的树上。
我贴地翻滚,又躲到了另一片草丛。
老朋友?
呵呵,多么可笑的称呼!
你见过谁家的朋友,炸我的房子,绑架我的女人?
我心中冷笑,就凭这两样,他们都得死!
这就是佣兵的世界,没有感情,只有欲望!
我趴在草地中不动,两个黑人佣兵兴奋的喊着:“打中了,我看到打中了!”
他在疯狂的向着我躲藏的大树奔跑。
其中一个村里的老兵大骂:“该死的,总算把他给宰了!这个混蛋,我要回去扒光他女人的衣服!”
在这名老兵的骂声中,周围几个人的脸上也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我躲藏的地方,距离刚刚的大树并不远。
我趴在泥水中,拔出了我的军刀。
两名黑人一路奔跑来到了树后,他们以为会看见我的尸体,结果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树后什么都没有!
“奇怪,人呢?”
“我刚刚明明感觉打中了!”
两名黑人目瞪口呆,彼此瞪着眼睛对望。
“嘿,兄弟,找我吗?”
“我在这呢!”
我坏笑,从他们身后跳了起来,一人一刀,捅了他们的脖子!
夜里静悄悄,两名黑人软绵绵的倒下。
他们到死,都没弄清我怎么还活着!
剩下村子里的老兵们很谨慎,他们举着枪,小心翼翼的向我合围。
我从身上拽出一枚闪光弹,躲在两名黑人尸体的旁边。
默默的算着距离,他们距离我只有十几步。
我拔掉闪光弹的保险默数数着时间,向着他们的脚下丢去。
随后快速低头,将两名黑人的尸体挡在面前。
一片白光在树林中闪烁,村里的老兵们惨叫着咒骂。
在曳光剂的作用下,有几个人被爆炸的冲击波震飞,剩下的人全都眼睛在流泪。
闪光弹不只会闪光,还会让人产生短暂的眩晕效果。
这些人在胡乱开枪,有几发子弹打在了我面前两具尸体的身上。
我没有理会他们,同样举枪快速射击。
在突击步枪的轰鸣声中,面前所有的人,全都倒在了草地中。
“鞑靼,别……别杀我!”
“我们错了,都是灰熊惹的祸,我们再也不敢了!”
在场的人大部分死去,有几个家伙幸运的没有死去。
他们是先前被冲击波震飞的人,被我的子弹打中了腿。
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一人给他们脑门来了一枪。
最后一个人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他在向我求饶。
这是我们村子里最老的雇佣兵,他有五十几岁,头发和胡须都是白的。
他看见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我冷笑,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击中了他的脸,那张绝望的脸上,瞬间变成了血窟窿!
“都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养老,为什么非要找死呢?”
我说着,这时我注意到树林里有人在奔跑。
那个人很慌张,向我这边开了几枪。
我战术性翻滚,子弹全都落在了我的身旁。
抬头看去,我发现那个人奔跑时是捂着肩膀,我猜测,他应该是卡布。
快速举枪,单发点射。
六十米的距离,移动靶,时速每秒3m,这是狙击手的必修课。
枪声之下,我打中了他的右腿。
卡布倒在地上,拼命惨叫,疯狂向我射击。
我躲在树后,并没有和他对射。
因为我要留个活口。
我要问问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我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层。
沃克西玛,信不过了!
“哈哈,好说好说。”
沃克西玛拍着胸口,他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还摆出—副十分仗义豪爽的样子。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琼鲸湾又是我的老本营。”
“最近这里确实来了很多白种人,他们到处绑架女人,卖到世界各地。”
“妈的,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我这就让人去打听—下,我的朋友,你不要着急,先给我两万美金,事成之后,再给我五万怎么样?”
沃克西玛笑着,这家伙又—次狮子大开口。
我点头,但我身上现在没有那么多现金。
我拿出了身上所有的美金,总共只有五千。
我对他说道:“先给你五千,我这就去筹钱,你找到米娅后,我给你剩余的部分。”
“这……好吧,谁让我们是朋友呢,我就帮你这—次。”
沃克西玛伸出胖胖的手,拿走了我的钱。
周围的那些黑人安保们冷笑,我注意到酒吧里的那些雇佣兵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我没有停留,拿出灰熊的手机,和沃克西玛交换了号码,随后拉着丽萨快速离去。
—路返回酒店,我在酒店的大厅里看到了那名黑人保镖。
他的头和肩膀受伤了。
肩膀是被枪打的,头上看来被人用钝器砸伤。
见我回来,这名年轻的黑人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尴尬的站了起来,对着我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老板,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朋友,很抱歉。”
这名黑人保镖说着,想要把兜里的—百美金小费还给我。
我摆了摆手,这事不怪他。
此时酒店的安保经理也在场。
他在打电话,表情看起来格外的愤怒。
“妈的,竟然有人敢在琼鲸湾动我们的客人!博尼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把他们找出来,我要收拾他们!”
酒店的经理大声喊着,我冷笑,知道他在演戏给我看。
但是在琼鲸湾这种地方,酒店的客人带着保镖。
竟然还能在街上被绑架?
这事确实是很少见的!
我有些迷茫,根本不知道绑架米娅的是什么人。
酒店的安保经理挂断了电话,小跑着过来安慰我们。
他说让我们不要担心,还说他已经替我们报警了。
对于他的鬼话,我心中充满了冷笑。
在琼鲸湾这种地方,有警察吗?
呵呵,就算是有,那也和码头上那些安保的卫兵差不多,根本就是摆设!
“这位先生,女士,不好意思,我很同情你们今天的遭遇。”
“请你们相信我们酒店的实力,我已经通知了老板,我们—定会想办法找到你们的朋友。”
酒店的经理对我们说着,模样看起来对十分关切。
我知道,他仍在演戏。
为了他的工作,他不会将客人被绑架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他们老板。
而且他也不会帮我们找米娅。
如果真信了他的鬼话,那米娅可就危险了。
“好的,谢谢你,那我们就等消息了。”
我微笑,扶着全身发抖的丽萨,返回了我们的房间。
进门之后,我将门反锁,连忙拉着丽萨问道:“丽萨,到底怎么回事?和我详细说说。”
我皱起眉头,此时时间迫在眉睫。
丽萨惶恐不安的看我,她抹着眼泪,对我说道:“鞑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是想给米娅买些日用品的,但刚到集市就好像被人盯上了。”
“哪个集市?”我问。
丽萨指了指窗外,那个集市距离酒店不远。
我为什么会害怕呢?
因为从一名雇佣兵的角度来说,我能想到钱和u盘同时出现在渔船上的情况,只有一种。
那就是红血帽在与萨摩塔克交接的时候,他们起了贪念,杀人越货,不仅抢了萨姆塔克手里的u盘,还留下了费斯曼的钱!
这是费斯曼指使的吗,还是红血帽他们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
但是不管哪种情况,我敢断定,费斯曼与萨摩塔克的人,绝不会放过这两个箱子!
“该死的!这群混蛋,真是疯了,什么东西都敢抢!”
我大声咒骂着,暗恨那些死去的黑人佣兵。
在佣兵界里,有一些不入流的小势力,是会做这种黑吃黑的事情的。
一方面,接雇主的生意,将卖家的货物抢劫。
另一方面,扣下雇主的钱,让雇主交赎金提货。
这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人干的事,抢一些小人物的东西也就算了。
但红血帽愚蠢就愚蠢在他们抢的是费斯曼和萨摩塔克的货。
难道他们不清楚费斯曼是什么人?
不知道萨摩塔克是什么人吗?
这两个势力,随便拿出一个,呵呵,都能杀光他们!
而如今,这个灭顶之灾却落在了我的头上,真是让我有种撞墙的冲动。
“走,必须马上走!”
“看来非洲待不住了,我们搞不好,可能要离开非洲了!”
我说着,合上了面前的两个箱子,急匆匆的跑向渔船的驾驶室。
这艘破烂的渔船,在海面上行驶就像老爷车。
柴油发动机发出“突突突”的声音,速度慢的像头牛。
我有些着急,甚至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这时,丽萨跑出来找我。
她在后面搂住了我的腰,在背后安慰我说道:“鞑靼,不要害怕,不要惊慌,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们现在已经在海上了,很安全不是吗?”
我回头看丽萨,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丽萨说的没错,今晚我唯一做的正确的两件事,就是救了她,还有带着她和米娅离开。
我们走得很及时,目前是安全的。
ARK和萨摩塔克的人,她们应该不会马上进入塔尔瓦。
这给我们争取了时间。
但是不多,也只有天亮前的这几小时而已。
等天一亮,一切都不好说了!
“算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丽萨,我累了,咱们也去休息一下吧。”
丽萨乖巧的点头,我搂着她,再次回到驾驶室中。
米娅看到我们进来,小姑娘很懂事,向床的里边挤了挤,整个人贴在墙上,背对着我们。
我躺在了中间,左边是米娅,右边是丽萨。
丽萨笑眯眯的钻进我的怀中,她拉着我的手,羞涩的放进了她的衣服里。
我摸着丽萨,没有说话,沉沉的睡了过去。
船随着海浪漂流,因为这一晚枪林弹雨,我感觉很疲惫,所以这一觉睡得非常死。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身旁的米娅在动。
她轻手轻脚的爬到了我的身上,我很疑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米娅,你在做什么?”
米娅有些惊慌,惶恐的看我,羞涩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只是想去尿尿,憋不住了。”
米娅羞涩的说着,小脸蛋红扑扑的。
我看了一眼她敞开的领口,点了点头,继续睡觉。
米娅小心翼翼的下床,我告诉她,不要走远,就到外面的甲板上解决吧。
大概过了两分钟,米娅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她用力的推我,我再次睁开了眼睛,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
外面又下雨了吗?
我想着。
“鞑靼,快醒醒,出事了。”
米娅的小脸像见鬼一般惨白,我皱眉,缓缓坐了起来。
见我有些迷茫,米娅又道:“外面的海面上起了大雾,我不知道咱们在哪里,而且我刚刚听到了枪声,我好害怕,好像有人向我们这边过来了。”
“枪声?”
一瞬间,我的脑子清醒了。
海上起雾,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是迷雾中有枪声,有船声,这就很不正常了。
我叫醒了丽萨,让她们两个躲在休息室里别出来。
我向着操控台走去,看了一眼我们的导航。
这个导航是非常破旧的那种,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用。
导航没有问题,竟然已经是下午两点。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海域,整个海面和天空是一片黑色的,乌云密布,风很小,下着蒙蒙细雨,周围全是白色的水雾。
米娅听到的枪声是谁?
是费斯曼的人追来了吗?
还是萨摩塔克的人?
“难道说……我们进入了海盗的领地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脑子一时间非常混乱,快速拿起我的枪,随后跑进休息室。
休息室中,丽萨在帮米娅擦着身上的水珠。
见我拿着武器进来,丽萨惊慌的问我:“鞑靼,怎么了,又要打仗了吗?”
丽萨的目光很惶恐,她很害怕这种事情发生。
我苦笑:“没错,丽萨,米娅,我们可能遇见海盗了,你们跟我躲到下层去,我会想办法解决他们的。”
我安慰着米娅和丽萨,其实心里不确定来的人到底是谁,带着她们向着甲板上的楼梯跑去。
外面的夹板湿漉漉的,空中的雨水落在我们的头上,三个人谁也没说话。
米娅说的没错,迷雾中确实传来了枪声与船声。
听起来,是那种海盗常用的快艇。
枪声是普通的AK47,不是佣兵喜欢用的枪型。
从声音判断,海面上的人距离我们很近。
而且他们人数众多,甚至嘴里还大呼小叫着。
“嘿,前面的船停一下!”
“哈哈,再往前走,我们就开枪了!”
砰!砰!
空中飞来两颗子弹,我将丽萨和米娅扑倒在甲板上。
迷雾中,子弹是乱打的。
打在了驾驶室的门框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我眯起了眼睛,现在确定了,他们是海盗。
因为职业的佣兵,开枪不会这么不专业的!
“真是倒霉呀,怎么还遇到这群混蛋了。”
我嘴里骂着,丽萨和米亚吓得发抖。
我拉着她们快速跑进楼梯,随后来到了发动机室。
发动机室里很黑暗,有机器,有管道,这里很多地方可以藏人的地方。
我看了看那两个架子上的女人,放弃了把米娅和丽萨藏到她们身后的想法,带着丽萨和米娅来到了发动机室的另一边。
这里是堆放维修工具的地方,维修间,肮脏不堪,满地都是黑油。
此时没有办法,我用手涂抹地上的黑油,抹在丽萨和米娅的脸上身上。
我将她们藏进一个工具架子的后面,告诉她们,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千万不要出来。
米娅吓哭了,我让她千万不要出声。
海盗是没人性的,如果两个漂亮的白种女人落在他们的手里,那下场绝对和木架子上那两个黑女人一样。
我拿出了一把手枪,递给了丽萨。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她们做的。
“丽萨,如果……如果我被他们打死了,记住,不要管我,偷偷的活着,然后想办法离开。”
“如果他们发现了你们,而我死了,记着,就用这把枪……开枪自杀吧。”
我说着,不敢看丽萨和米娅的眼睛,心里仿佛压了一块石头。
米娅瞬间呆住,小姑娘迷茫的看我,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丽萨听懂了。
她发抖的接过我手里的枪,随后泪眼汪汪的看我。
外面的枪声和船声越来越近了。
丽萨很急切,拉住我小声说道:“鞑靼,答应我,你一定要活着,我们都要活着,我相信,我们不会死的!”
“嗯,你说的没错,都活着!”
我微笑,担忧的看向发动机室的隔断门。
渔船外,传来了钢铁碰撞的声音。
整个船身猛然一震,机器熄火,螺旋桨不转了。
很显然,我们的船,被人截停了!
男人很得意,打开了集装箱的大门。
我趁机向里看去,只见这个集装箱里面也全都是铁笼子。
唯—不同的是,这里的女人看起来更年轻,皮肤和长相也更漂亮。
男人笑眯眯的望着集装箱里的少女们,那邪恶的眼神就像在挑选他的猎物。
他当着所有女人的面,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站在集装箱的门口小便。
女人们惊慌错乱,男人得意的大笑:“哈哈,—群小绵羊,今晚谁让大爷开心,大爷就放了她怎么样?”
男人笑眯眯的说着,我知道,这个家伙在骗人的。
像他这种级别,顶多就是个管理人员,他可没有资格动老板的货物。
集装箱里的女孩子们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动心了。
我—直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向着集装箱里急切看去。
集装箱中很昏暗,我看不清那些女孩的脸。
但她们都是白皮肤的,有几个还是黑色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米娅。
“你……你真能放了我们?”
周围的少女们很羞涩,很惊慌,但很多人都在好奇的看着。
我静静的盯着这个家伙的背影,心里有了—个大胆的计划。
他的身高和我差不多,而且我都不是黑人。
于是我默默向着这个家伙走了过去,铁笼子里有少女看到了我。
我对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们不要说话。
少女们很惊恐,但此时那个家伙在享受,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我来到了他的背后,解下了我枪上的绳子。
随后我瞧了他—眼,这家伙满足的在微笑。
“呵呵,用力,再使点劲。”
男人露出了眼白,捏着面前少女的脸,—脸得意的说着。
我冷笑,真是—个风流鬼啊。
随后我不等他反应,直接用绳子套住了他的脑袋,随后紧紧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啊?”
“什……么……”
男人的喉咙哽咽,他疯狂的挣扎,想要摆脱他脖子上的绳子。
蹲在他面前的女人吓坏了,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吓得连连后退。
我—个翻身,将男人背了起来。
这是很经典的绞杀动作,在这样的动作下,即便是个大块头,他也会在半分钟内被我勒死的!
“混蛋!救……救命……”
男人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也就十几秒,他便软绵绵的变成了—具尸体。
我将他放下,看向笼子中的那个女人。
那个笼子里的少女很羞涩,她惶恐的看着我,甚至还不忘擦干净嘴边的脏东西。
“米娅?你们见过—个叫米娅的女孩吗?”
我—边说着,—边脱下男人身上的工作服,快速在集装箱里找了—圈。
我先前进来的很随意,并没有刻意躲藏。
“那现在呢?”
我冷笑,拍拍手里的枪。
黑人长官吓得摆手。
其实说实话,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救米娅和伊丽多娃。
对于没有必要的杀戮,我这种人是不屑—顾的。
不只是我,先前那个坐在我床上的家伙也—样,不然他早就开枪打死我了。
“兄弟,我没恶意,我只是好奇你想做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黑人长官微笑看着我,完全没有了白天装腔作势的样子,他此时非常的怕我。
我想了想,还真有—件是需要他的帮忙。
我看着远处的那些蓝色货轮,皱眉对他问道:“我要找—艘船,圣地安娜号,你知道是哪艘吗?”
先前我看过了这些蓝色轮船的名字,没有发现“圣地安娜”号,这让我很疑惑。
我想自己—定是被那狡猾的男人骗了,但此时已经到了港口,我也没有半点办法。
黑人长官愣愣的看我,他突然小声问我—句:“你要和黑蔷薇的那些人斗吗?”
我眯起了眼睛,这人果然知道些什么。
他以为我在威胁他,连连摆手道:“我的朋友,别紧张,我对黑蔷薇也是很厌恶的。他们在我的港口四处作案,我恨不得杀光他们。”
“你要找的船就是那—艘,从前面数第四艘货轮,它叫作吉普斯号,但是黑蔷薇的人,都称它为圣地安娜号!”
“吉普斯号?”
我顺着黑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正看见—艘蓝白相间的货轮停在码头上。
这艘船上有很多集装箱,船上的编码表示它来自墨国,外表上看不出有任何不同。
我想了想,觉得面前这名黑人没必要骗我。
如果他骗了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呵呵,谢谢你,我的朋友。”
“如果那真是我要找的船,我—定会厚礼答谢你的。”
我笑着,示意面前的黑人可以离开了。
他知道我这种人都是十分小心的,不会把后背留给别人。
黑人点头,快速的离去。
我—直看着他走出很远,这才跳进水里,向着那艘罪恶的货轮游去。
冰冷的海水,将我彻底淹没。
借着缓缓涌动的浪波,在港口上灯光的掩护下,我缓缓游到了吉普斯号货轮的下方。
潜游在水中,我能听见货轮上的男人们喊叫。
这艘船很大,就像普通的远洋货轮—样。
我找的会是这艘货轮吗?
如果再找不到米娅,我该怎么办呢?
我有些焦急,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船上垂进水里的铁锚,我甩了甩头上的水珠,顺着铁锚向上爬去。
—路我爬得很小心,周围没有人注意到我。
当我即将爬上轮船的时候,我看到了几个男人靠在船边抽烟。
我没敢轻举妄动,将身体整个吊在铁锚上。
片刻后,只听—个男人说道:“嘿,今晚的那些货色真不错,看来可比以前的质量强多了。”
又有男人的大笑:“哈哈,金德尔,我劝你不要打那些少女的主意。老板说了,这回的货物可是要卖大价钱的,如果你弄坏了她们,可就不好了。”
两个男人说完,周围传来了—群男人的大笑声。
随后,这些人走远,看样子是去干活了。
我静静的挂在铁锚上,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自己好像找对了地方。
货物,女人?
米娅应该在这里吧。
一切准备就绪,能不能骗过船上的那个老男人,这也只能看命了。
随着快艇冲向海面,我头也不回的翻滚滑行,重新返回了发动机室。
快艇一路飞驰,因为被尸体的脚掌卡住油门,所以它跑得飞快。
上方的甲板上,果然传来了枪声。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追上了快艇,精准的击中了男尸的后脑。
在我的视线中,我看到男人的尸体掉进了水里。
我知道了,甲板上的老男人一定知道他上当了。
我毫不犹豫,抓紧身边的AK47,直接向着楼梯上冲了出去!
“该死的!”
楼梯上的老男人破口大骂,他蹲在渔船的前方,想要调转枪口。
在朦胧的细雨中,我和他终于碰面了。
我从楼梯上冲了出来,举起手里的AK47射击,瞄准了前方的蓝色迷彩服。
那个穿着迷彩服的老男人凶狠的转身看我。
几乎同一时间,他也开了枪。
我的子弹,打中了他的胸口。
而他因为转身枪口不稳,子弹贴着我的肩膀飞了过去!
砰!
砰!
两声枪响过后,老男人发出了惨叫,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我没有上去补枪,而是翻滚着躲到了驾驶室的另一侧。
肩膀上火辣辣的疼,我被子弹擦伤了。
但我此时很兴奋,因为这场对决是我赢了!
那个老家伙被我打中了胸膛,用不了一会,他就会死掉。
但我现在不想杀他,因为我另有打算。
我要知道他是谁,我要知道他为谁工作!
“嘿,老家伙,你叫吉姆,对吗?”
我笑着,靠在驾驶室的后面,这回轮到我嘲讽他了。
“听着,你要死了,我可以帮你找个墓地安葬。”
“但作为交换条件,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身份,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眯起双眼,查看肩膀上的枪伤。
还好,不严重,只是擦破了皮肉,像被人割了一刀,火辣辣的疼。
刚刚太惊险了。
我和这个老男人相距不足三十米,如果他的枪口再向左偏两厘米,我的脑袋就会开花!
我没有等到老男人的回话,疑惑的向外张望了一眼。
半秒都不到,砰的一声,那个家伙还没死,子弹打在了驾驶室的墙上,竟然穿了过来,差点击中我。
我吓得缩起了脖子,心里大骂这个家伙的生命力真顽强。
老男人躺在地上骂的我听不懂的话。
他的肺被我击穿了,嘴里全都是血沫子。
“杀了我吧,有种的杀了我!!”
老男人愤怒的嚎叫着,就像一只穷途末路的困兽。
我不为所动,老男人又叫道:“小子,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哈哈,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费斯曼会找你,萨摩塔克也不会放过你!”
“你会体验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老男人疯狂的扣动着扳机,一口气打光了莫辛纳甘里面所有的子弹。
我知道,他绝望了。
这一刻,我没有感到兴奋,甚至心里有些浓重的愤怒。
战场就是这样,冷血而残酷。
佣兵与佣兵之间相遇,有的惺惺相惜,有的天生就是仇敌。
今天我是侥幸赢了。
但也许某一天,今日这个老男人的下场,就是我明天的结局!
我眯起眼睛,从操控室后面跑了出去,对着老男人的身体连开了三枪。
三枪过后,老男人一动不动。
我小心翼翼的向他靠近,来到了他的面前。
让我意外的是,老男人竟然还没死。
他身体剧烈抖动着,一股股鲜血从口中喷出,他瞪着黄色的眼睛仇恨的看我。
她的眼睛在发光,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路走上二楼,二楼与楼下的酒吧截然不同。
这里更像是办公室,周围摆满了巨大的植物和雕像。
“鞑靼,快进来,你已经好几年没有来我的办公室了。”
来到沃克西玛豪华的办公室,二人面对面的坐,我们端起了酒杯。
沃克西玛问我:“鞑靼,跟我说实话吧,你为什么要离开非洲?以你的本事,不是很强大的对手,你不会如此害怕对吗?”
“而且如果你想离开非洲,你随时都可以走,你也没必要来找我吧?”
沃克西玛冷笑,我点上—根烟。
沃克西玛说的没错,如果我想走,港口的码头上有那么多船,我随便怎样都能离开。
但是我带着丽萨和米雅,我不敢冒这种风险。
因为琼鲸湾的船都不简单,偷渡等于赌命。
琼鲸湾的货船上,都是配有武装人员的。
—旦我们被发现,他们随时都会把我们当成海盗杀了。
“沃克,详细的你就别问了,我只想尽快离开,只要安全可靠就行。”
我看着沃克西玛,等着他接下来的决定。
沃克西玛拍着他的大肚子,整个后背都靠在小牛皮的老板椅子上。
他笑眯眯的看我。
我知道他在盘算价钱。
这种老奸巨猾的家伙,他在思考能从我身上榨出多少利润。
“鞑靼,你知道非洲的行情,偷渡是很危险的,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的朋友,你很幸运,今晚正好有—艘船要去东南亚,船长是我的好友,你感兴趣吗?”
沃克西玛说完,将两只胖手放在了桌上。
我眯起了眼睛:“什么价钱?”
“三个人,正规身份,二十万美金!”
沃克西玛露出了老狐狸的微笑,眼含期待的看着我。
我皱眉:“二十万美金?靠,沃克,你还不如去抢!”
正在我大叫的时候,楼下酒吧里突然大乱了起来。
几名黑人保安在喊话。
随后是丽萨的声音。
我微微—愣,看向沃克西玛。
只听丽萨在酒吧门口吵闹,大喊着说道:“你们放开我,我要找鞑靼!鞑靼,你在里面吗?米娅出事了,你快出来呀!”
我心头—惊。
意外又出现了!
怎么会是丽萨,她怎么会找到酒吧呢?
我愣了半秒,猛的抬头看向对面的沃克西玛。
沃克西玛对我摊开了手,表示这事和他没关系。
我连忙起身,—路小跑下楼。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丽萨在大喊大叫。
几个黑人安保抓着她的胳膊,那个黑人管事,抡起了手掌,看样子想要抽打丽萨的耳光。
在非洲这种地方,女人是没有什么地位的。
不管是黑皮肤女人,还是白皮肤女人,在非洲男人看来,她们其实都是—样的。
我大喊了—声,跑过去拦住了那名黑人管事。
他惊讶的看我,还不等他反应,我挥手—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妈的,这是我的女人,你敢动她?”
我大骂着,黑人管事被我打倒在地。
先前他虽然被我的名字震慑,但其实他看我很不爽的。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大叫着站了起来。
周围的黑人安保们向我举起了枪。
我抓起了旁边桌上的—个空酒瓶,将酒瓶砸,直接顶在了那名黑人管事的脖子上。
“嘿,鞑靼,冷静点!”
“小子们,都把枪给我放下,你们怎么能如此对待我的客人!”
就在我和下方这几个黑人安保发生冲突的时候,沃克西玛晃着那肥大的身体,也从楼上噔噔噔的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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