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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离开后,总裁老婆急疯了小说

唐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贺宁跟张凡站在两侧,面色难看,两人眼底的疲惫显然是照顾了我一晚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贺宁立马上前询问我,目光担忧的看向我,不似作假,她脸色苍白,脑袋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手臂上打着石膏,看样子伤的不轻。“我挺好的。”我嘲讽的笑了笑,不露痕迹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对于贺宁,我真的半点也喜欢不起来。以前她做的那些事情一直存在我的脑海中,让我没办法忘记。“你看,这是我早上出去特地给你买的早餐,你趁热吃。”贺宁见我躲避她的碰触,面色僵了一瞬,随后又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我的态度。看着面前她递过来的豆浆油条,我接了过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抬头跟张凡说。“张凡,去帮我打杯热水吧,该吃药了。”有些话,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主角:唐铂远唐清   更新:2024-11-06 0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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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铂远唐清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症离开后,总裁老婆急疯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唐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贺宁跟张凡站在两侧,面色难看,两人眼底的疲惫显然是照顾了我一晚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贺宁立马上前询问我,目光担忧的看向我,不似作假,她脸色苍白,脑袋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手臂上打着石膏,看样子伤的不轻。“我挺好的。”我嘲讽的笑了笑,不露痕迹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对于贺宁,我真的半点也喜欢不起来。以前她做的那些事情一直存在我的脑海中,让我没办法忘记。“你看,这是我早上出去特地给你买的早餐,你趁热吃。”贺宁见我躲避她的碰触,面色僵了一瞬,随后又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我的态度。看着面前她递过来的豆浆油条,我接了过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抬头跟张凡说。“张凡,去帮我打杯热水吧,该吃药了。”有些话,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绝症离开后,总裁老婆急疯了小说》精彩片段

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贺宁跟张凡站在两侧,面色难看,两人眼底的疲惫显然是照顾了我一晚上。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贺宁立马上前询问我,目光担忧的看向我,不似作假,她脸色苍白,脑袋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手臂上打着石膏,看样子伤的不轻。
“我挺好的。”
我嘲讽的笑了笑,不露痕迹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对于贺宁,我真的半点也喜欢不起来。
以前她做的那些事情一直存在我的脑海中,让我没办法忘记。
“你看,这是我早上出去特地给你买的早餐,你趁热吃。”
贺宁见我躲避她的碰触,面色僵了一瞬,随后又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我的态度。
看着面前她递过来的豆浆油条,我接了过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抬头跟张凡说。
“张凡,去帮我打杯热水吧,该吃药了。”
有些话,是时候该说清楚了,我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跟她有什么牵扯,太累了。
张凡看了眼桌子上的冒着热气的水,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贺宁,你没必要这么做,以前的事我已经忘了,你知道的,我也不想见到你,也不想跟你有什么接触。”
我知道这段时间贺宁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如果昨天不是危机关头,她压根不会出现。
她抬眸,赤裸裸的目光盯着我,让我浑身难受,手死死的攥住被子,故作镇定的坐在床上,我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气氛瞬间凝固,有些尴尬。
“听说你跟江喻然要离婚了?”
贺宁转移开了视线,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开始削了起来,状似不经意间的问我。
那场轰烈的爱情,她是从头到尾的见证者,她知道我有多爱江喻然。
“与你无关。”
对于贺宁说出这句话,我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虽然她刚从国外回来,但要想调查我简直是洒洒水。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我都不喜欢贺宁,也不喜欢自己的隐私暴露出来,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如果你想跟她离婚,我可以帮你。”
贺宁也不恼怒,把手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我,眼睛直直的看向我,似要看进我的内心。
“不需要,谢谢。”
我一把推开了她的手,目光警惕的看向她,我不知道贺宁为什么会跟我说出这种这种话,还是说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都不得而知。
但我们两个的事情我不想让外人掺合进来,毕竟我跟贺宁没有熟到这么地步。
“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苹果瞬间滚落在地,我看着她扫了一眼,淡定的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在了我的手上。
还没等我说话,她拿起桌子上的包包,转身走出了病房。
她走后,我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靠在了床头上,看着手中的那张名片,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但一想到她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就立马慌了起来,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贺宁是学校出了名的学渣,但是家里有钱,没人敢惹,成天跟一群小混混待在一起,打架翘课都是家常便饭。
自从她知道我跟江喻然在一起之后,就带着全校的人开始孤立我,对我展开了霸凌,动不动的挨打,已经成了我放学后的家常便饭。
但凡只要告诉老师家长,毒打会更加严重,明明我没有招惹她,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针对我。
直到后来,我明白了,原来是贺宁的哥哥喜欢江喻然,让她帮忙在学校看着,在她眼中江喻然就是他未来嫂子。
对于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朋友,她自然是很不爽的,用强硬的手段逼迫我们两个分手,他哥贺峰上位。
那时候,我爱江喻然,木棍,拳头犹如雨点般砸在我的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贺峰这种花花公子,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接近江喻然的。
渐渐地,我的眼前忽然闪过了唐铂远的脸,最终定格在唐清的面孔上,没想到兜兜转转,我还是留不住江喻然。
见贺宁已经走了,张凡才把手上的烟熄灭,转身回了病房。
刚进病房,他就立马上前握住我的肩膀查看,视线在我的身体上打量。
发现我没什么事情后,坐在了椅子上,焦急的问我。
“大师兄,你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贺宁会送你来医院?是不是她做的好事?”
对于张凡问我的一连串问题,我安抚的朝他笑了笑。
“昨天路上刚好碰到了贺宁,她发现我不舒服,就带我来了医院。”
避重就轻的说辞,让张凡下意识拧起了眉,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出现?如果不是预谋,他半点都不相信。
“怎么可能?她有那么好心?”
贺宁对我做的事情,张凡可是亲眼所见,他不相信贺宁这么好心的会帮我,肯定是不安好心。
我知道张凡不会相信,但我也没打算跟他细说,以免他担心。
“你说找到了办法,是什么办法?”
在舅舅的杀人凶手还没有找到,我不能倒下,也不能死,我不可能放过任何伤害舅舅的人。
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所以现在只要我能活着,就算再怎么痛苦我也接受。
对于我的转移话题,张凡也没有执着刨根问底,但一说到这件事情,他眉头就皱的厉害,纠结了几番后开口。
“有是有,但是过程比较痛苦,需要住院,每天打针,化疗在加上脑部针灸,这么持续两个月后。”
他偷瞄了一眼我的神色,见我无恙,顿了顿,继续道。
“持续两个月后,再进行开颅手术。”
“我在国外有一个学长,他是专供脑癌这方面的专家,曾经发表过类似的学术论文,而且经过临床试验,有过成功的案例,只有个别的人能完好的活下来,致死率很高。”
张凡说到这里,没有在继续说下去,我明白,他想让我慎重考虑一下。
我脑子里嗡嗡直响,乱哄哄的成了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去抉择。
“然姐,我来了,快跳下来。”
是唐清急切的声音。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了别墅,他此刻正在房间的窗户底下在焦急的叫江喻然。
他们两个有什么心灵感应似的,江喻然突然大力的挣脱开束缚,也顾不上手腕的血痕,猛的冲了过去,趴在窗台上看着底下的人。
两眼相望,一股情愫开始蔓延,我像是成了阻拦这对有情人的阻碍。
“阿清,阿清。”
在唐清出现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这是江喻然提前安排好的。
我看到江喻然打开窗户,为爱冲锋陷阵,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这么直直的跳了下去,我没想到她能为唐清做到这个份上。
“江喻然,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江母老早在楼下等着她,看到她扑入唐清怀抱的那一瞬间,从暗处走了出来。
面色阴沉,眸子有意无意的扫向唐清,唐清下意识的搂紧了江喻然的腰肢。
“公司有急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江喻然整个身子依靠在唐清身上,表情有瞬间僵硬,随后,示意唐清带她走。
“站住,江喻然,今天你要是跟这个小白脸走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江母声嘶力竭的声音响彻在夜空中,她气冲冲的上前拽住了江喻然,不让她走,下了多少剂量的药,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她不能接受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是外面野男人的。
必须,只能是裴恒的。
虽然她不喜欢裴恒,但也丢不起这个人。
“妈,真的是公司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喻然背对着江母,精致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有些无奈的开口道。
“不信你问裴恒。”
江喻然突然甩锅给我,江母突然一个抬头就对上了我的视线,好似在询问我真假。
只有唐清知道,江喻然的身体火热,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透。
我无视江喻然投来的警告,刚要开头说话,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江喻然发来的。
“帮我,条件随你开。”
是江喻然平常的口吻,言简意赅,跟她风格一样,雷厉风行。
我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江母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是的,妈,公司出了事,我让唐清来接小然的。”
我看着屏幕上江喻然发来的消息,对着江母解释道,江喻然在旁边松了一口气,点头附和。
“妈,你看我没骗你吧。”
江母看我们的神情不似作假,松开了手,让他们快点离开了。
我看着江母的背影,好似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我忽然有些同情她了,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日子过的很糟糕。
江父常年不回家,自己唯一的女儿工作太忙也不回家,就算内心有什么抱怨,也没人倾诉。
偌大的别墅就只有她一个人,不憋死也会疯。
能让江母做出下药的事情,我猜肯定跟江父外面的那些女人有关,这其中的缘由,我并不想知道。
我躺在床上一晚上无眠,脑子里想的都是江喻然跟唐清的身影,在床上怎么肆意翻滚,心就难受的厉害。
现在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不再爱她,放过自己,不再去管她的任何事情。
我要做回我自己,在这仅剩的日子里,不再为了她而委曲求全。
江母看到我下楼了,顿时气愤不已,她拎起餐桌上的盘子朝着我砸了过来。
“留不住女人的废物,要你有什么用?”
我一个侧身躲过,盘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论睡大清早的发生这种事,脾气都不太好。
“我是废物,那你是什么?变态吗?干出那么肮脏的事情。”
江母因为昨天的事情气不过来,就朝着我撒气,听到我反驳,手指着我浑身颤抖。
“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在她们老家,不管是女儿女婿就得听长辈的,训斥要听,不能反抗,我的举动彻底让江母大怒。
“你这种不懂得尊重长辈的女婿,今天我非要教训你一顿不可。”
说罢,她气的拿起了棍子,就要抽到我的身上。
别看江母现在珠光宝气的,像是个上流社会的妇人,以前什么粗活重活都是她来做,身上的力气大的很。
强劲的棍子伴随着风声,狠狠挥下,我目光冷冽的看着她,站在原地没动分毫,眼中的寒芒犹如利刃刺入江母的内心。
“你……”
江母被看的心里直突突,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棍子打偏在身后的墙壁上。
她抬头震惊的看着我,后退了几步,颤抖着嘴唇,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可怕的眼神。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出了门。
母亲长辈这个字眼,就不应该出现在江母的身上,她也没有资格来教训我。
以前是看在江喻然的面子上,我对她十分尊敬,可换来的是什么?
永无止尽的辱骂,遭受了他们无数白眼,把我当仆人使唤,我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在忍受这些了。
药已经吃完好几天了,我开着车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打算在去拍了片子,看看手臂骨折的情况怎么样。
大厅内人声鼎沸,我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叫号,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妇科门诊,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了唐清搀着江喻然走了进去。
似我的目光太过于灼热,江喻然有所感应的回头看了一眼,穿过人群中,在探寻着什么。
“怎么了?然姐。”
江喻然凝视着我所在的方向,思虑良久,最终摇了摇头,进去了诊室。
在她转身之际,我本能地背过身去,不想让她看到我,望着他们的背影,我的手指不自觉地紧握,心中泛起了难以言说的酸楚。
说好的不会心痛,但看到他们进去了妇科诊室,我的心还是会难受的厉害。
我沉浸在思绪当中,知道旁边的一位病友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到你了。”
我猛的回过神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医生帮我做了细致的检查,面色凝重,对着我语重心长的道。
“裴恒,你这个病不能一拖再拖了,药控制的结果还是不太理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住院化疗。”
“上次你住院住了一半……”
医生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略微惊喜的声音打断。
“小然,你看你嫁的这个好丈夫,我千辛万苦给他熬的中药,他居然一口也不喝。”
“真是浪费我这个当妈的一片苦心啊,妈只想抱个亲外甥,妈有错吗?”
江母本来就是市井小贩出生,撒泼打滚手到擒来。
每次打着为我们好的旗号,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偏方熬成的汤,非要让我喝,不喝就开始扯着嗓子开始哭嚎。
这不,又开始了?巨大的声音惊动了旁边两个人,他们停下了交谈,侧着头看着我。
江喻然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揉了揉眉心,显然是被这一套把戏整的厌烦不已。
“妈让你喝,你就喝,别耍小性子。”
喝一次,跟喝十次又没什么区别,矫情个什么劲。
下意识的维护让江母停止了哭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看得懂江喻然眼底的警告,但我现在不想顺着她了,也不想再去讨好江父江母,委屈自己。
“我不想喝。”
下意识的抗拒,让江母又要开始了哭嚎,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数落我的不是。
“你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啊,妈每天起早贪黑的去找药材,是为了谁啊?”
“还厚着脸皮去求其他人,求方子,不还是为了你们吗?”
“够了,不喝就不喝,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吃个饭都不安生。”
江父整个人被整的厌烦不已,把筷子砸在了桌子上,瞬间盘子碎裂的声音响起。
他责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柔顺无比的人,突然开始反抗了。
人都是这样,只要有一天不按照他们的心意来,就会责怪你不懂事,不能理解长辈的心。
江母被吓得立刻噤了声,脸上划过一丝尴尬,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装作没看到,低垂着头在吃饭,也不吭声,偶尔帮江喻然夹了菜,体现出夫妻和睦。
按照惯例,晚饭结束后,我们两个要在别墅里住一晚上,第二天才会回去。
在上楼之前,我看到江喻然接过江母递过来的一杯牛奶,一饮而尽后,她急匆匆地上楼了。
看她烦躁的模样,让我下意识的想到是唐清出了什么事情。
但凡每次我们两个在老宅过夜,唐清总会搞点什么事情出来,果不其然,我刚上楼站在房间门口,就听到唐清透过话筒的哭声。
“然姐,我家好像停电了,我好怕啊。”
“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江喻然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却依旧耐着性子哄他。
“乖,你先别动,我马上就过去,好不好?”
得到回应的唐清,立马破涕为笑,后面的话有些听不太清了,好像在说让唐清过来接她。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在门把手上的手轻轻转动,打开了房门。
见到我的那一刻,江喻然厌恶的皱了皱眉语气冷淡。
“别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像你这种杀人犯,就不配拥有后代。”
她知道父母都想要个孩子,所以才会规定每周至少有一天回家过夜。
这句话一字一顿的敲击在我心上,心脏顿顿的疼。
其实,在我们结婚之前意外有过一个孩子,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三个月了。
那时候,我父母刚走没多久,一直处于悲痛之中,无心顾及其他,待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已经背着我偷偷流掉了。
眼前的人影逐渐与当年重合,她刚做完流产手术,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我疯狂的质问她,她也说了同样的话,犹如魔音般的话一直在脑子里盘旋。
看着我痛苦的模样,知道我又想起了那个孩子,她笑了,笑的开怀,只是这笑带着些许苦涩,我应该是看错了吧。
“嗯,我知道,你可以去找唐清了。”
别说生孩子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我们能在一张床上睡着也就算是不错了。
平常都是自己睡自己的,互不打扰,在江父江母面前偶尔装装样子罢了,我也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纠葛。
仅剩的爱意已经被消磨殆尽,只剩下浓浓的失望跟后悔。
江喻然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眼底带着不知名的情绪,转瞬即逝,她急匆匆地想要走出去,却不曾想听门外上锁的声音。
“今晚你们好好休息,门我上锁了,别想着逃跑。”
“早点休息吧,没有人会打扰你们。”
江母拿着钥匙笑的得意,她可是放了不少好东西呢,看来今晚外甥有着落了。
我躺在床上不由得叹了气,看来今晚是逃不掉了。
“妈,你快开门啊?”
“开门,快给我开门。”
江喻然脸色一变,上前拼命得拍打着房门,声音极大,却无人开门。
药效逐渐上涌,她浑身瘫软在地,面色潮红,双眼迷离的看着我。
“热,好热,快帮帮我。”
她伸手胡乱的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雪白的深沟逐渐暴露在我眼前,双腿裹着黑色丝袜,滚烫的身躯紧紧的贴在我身上,双手不安分的滑动。
“别动。”
我咬着牙,用力抓住她的双手,死死的摁在墙上,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杯牛奶的情景,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被他们下药了。
孩子这件事情江父母已经魔怔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手。
我随手捡起地上脱落的衬衫,把她绑在了床头上。
要是以前相爱的时候,我看到这副景象,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可现在,我不想。
我嫌脏。
江喻然只感觉太难受了,浑身就像火烧一样,将她的理智烧没了。
只寻找着能解渴的水源泻火,双手又被绑住了,她嘴里不停的在哼唧。
“阿清,我好热,快帮帮我。”
忽然听到唐清的名字,我整个身子瞬间僵住了。
虽然我心里很清楚,他们两个每天在公寓里做尽了所有事,
但比起我亲耳听到,更杀人诛心。
她无意识的刺激,让我的头若有若无的疼了起来,视线逐渐模糊。
我撑在墙上缓了缓,深吸了口气,从浴室接了一盆水,朝着江喻然脸上倒了下去。
大量的冷水使她火热的身体得到了片刻舒缓,但还是远远不够,热浪席卷而来,比之前更加猛烈。
忽然,我听到了楼下传来了一道叫喊声,让我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想到昏迷前的那道声音,我挣扎的坐了起来,四处张望,想要寻找那抹身影。
随后,我苦笑的摇了摇头,企图甩走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恨不得我死,又怎么会担心我?
现在肯定陪伴在唐清的身边吧,毕竟她那么心疼他。
我闭上眼睛,努力把内心的那抹难受压了下去,我早该想到的。
突然,门被打开,熟悉的高跟鞋声传入我的耳朵里,我猛的睁开了眼睛。
不得不承认,此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期待,无比希望江喻然能出现在我眼前。
“你醒了?”
江喻然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手死死的攥住体检报告。
她没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居然被人当傻子玩的团团转,被欺骗的愤怒到达了顶峰。
我看着她手中自己的体检报告,委屈的眼眶瞬间红了,想来她已经是知道了我得脑癌的事情。
“嗯,江喻然,你马上就能如愿了,给唐清一个名分了。”
我扯了扯嘴角,内心的苦涩开始蔓延,她应该很高兴吧。
胸腔若有若无的疼痛,让我难受的厉害,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如愿?你的谎话能不能编的在像点?”
江喻然的眼眸冰冷一片,死死的攥住手中的报告,气的浑身发抖。
“你现在为了争风吃醋,真的是不择手段。”
“用血包含在嘴里,假装吐血,你的手段永远那么下作,令人恶心。”
愤怒的吼声,响彻在整个病房里,她把报告甩在了我的脸上。
白花花的纸张砸在我的脸上,疼的厉害,面对她的怒气,我脑子有点发懵,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着地上四处飘落的报告,我下意识的捡了起来,急忙翻到了诊断结果那一栏。
显示一切正常,身体并无大碍。
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身体剧烈的疼痛,经常性的流血,失明,耳鸣,这些症状不可能正常。
难道是有人更改了报告?
“阿然,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意识到这一点,我猛的抬头,握住她的胳膊,急忙向她解释。
“这份报告是假的,你看这里没有医生的钢印。”
我攥着报告递在江喻然面前,想要让她看一眼,却被她一把甩开,病痛的折磨让我无力反抗,身体瞬间跌落在地。
对于江喻然的不信任,我好似坠入冰窖,冷的发寒。
“够了,别装那么无辜,明明身体一切正常,还骗我说病的快死了。”
江喻然不想听我狡辩,厉声打断,要不是有医院的体检报告,她还真相信了这幅鬼话。
“你要死就快点死,别污染了空气。”
她语气认真,看着我的眸里满是讥讽。
在摔倒的那一霎那,我的胳膊磕在了桌角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异常清晰。
我捂着手臂,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煞白。
江喻然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我现在轻轻一推就骨折了。
“一个大男人,身体怎么这么脆弱。”
她烦躁的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把责任推在我身上。
我闭上眼睛压根不想看她,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门口的一道声音打断。
“然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我这就离开。”
唐清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脸上挂着两颗泪珠,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欲擒故纵这招被唐清演绎的淋漓尽致,果不其然,江喻然在他出现的那一刻,立马冲上了前。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她拢了拢唐清身上的外套,怕他着凉,语气极致的温柔。
“没你陪我,我睡不着。”
江喻然站在原地,犹豫了半晌,扶着唐清走了出去。
临走之前,唐清眼神瞥向了我,看着我手里的报告,笑的得意。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都是唐清搞的鬼。
是他篡改了报告,让江喻然误会我。
我猛的站起身来,冲了出去,想要当面跟对峙,却发现早已看不到他们的踪影。
“裴恒,你怎么在这?”
顾川在看见我的那一霎那,急忙擦了擦眼泪,把手中的东西藏在背后。
这段时间,只要有空,顾川就会来医院帮忙照顾舅舅。
我见他强颜欢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
“川子,怎么了?是不是舅舅出了什么事情?”
顾川眼神躲闪,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你说啊。”
我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双手死死的握住他的肩膀,希冀的眼神看着他。
“裴叔,他…他已经死了。”
他红着眼眶,低垂下头,声音哽咽的说道。
这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耳边萦绕着顾川的话。
不,不可能。
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我已经在努力凑钱了。
“你骗我的,对不对?”
顾川盯着我的眼睛,一句话没说,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疯狂的推开了他,跌跌撞撞的就要去找舅舅。
“裴恒,他已经死了,已经火化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顾川把手中的骨灰盒递给了我,舅舅的黑白照片还贴在盒子上。
我怔怔的看着照片,腿忽然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让我迈不开步伐。
时间仿佛静止了,我接过骨灰盒,抚摸着那张照片,眼泪瞬间涌了起来。
接受?这让我怎么接受?
舅舅的去世,让我内心突然失一块。
我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跟着舅舅的死去也离开了。
只剩下一副躯壳苟活在这个世上。
“裴恒,你别这样,他是为了不拖累你才离开的。”
“昨天晚上,他趁陈姨买饭的空隙,跑到了医院的顶楼,跳了下去。”
“他跟陈姨说,太疼了,受不了化疗的痛苦,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顾川见不得我这个样子,他攥住我的肩膀,一字一顿的告诉我。
“你看,这是他临死之前给你留下的信。”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我,皱巴巴的纸张上,字体工整,依稀可以看的出来,上面的字迹确实是舅舅的笔迹。
悲伤的情绪将我掩埋,半天缓不过劲来。
“不对,这不是舅舅写的。”
突然,我猛的抬头看向顾川。
恐怖的记忆印在脑中,挥之不去。
只要一闭上眼睛,刚才的记忆就发疯般地浮现。
我缓了好一会,深吸了一口气,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刚才我浑浑噩噩的,没有仔细去想,现在想想,今天的事情很蹊跷,好像是有人在后面授意。
旁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我很疑惑。
恍惚中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裴,吃点东西吧?”
陈姨敲了敲门,我应了声,她端这粥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
“刚熬的,趁热吃。”
“陈姨,你赶紧去睡吧!”
我坐起来了,声音沙哑的说道,顺手拿起了粥喝了起来。
陈姨三步两回头的看了看我,确认我没事,这才走了。
刚出门,陈姨就跟顾川打了电话,报了声平安,一切正常,这才去房间休息。
刚喝了粥,我的胃里感觉暖和了不少,疼痛也好了许多。
旁边的手机不停的在响动着,我看了一眼是顾川,刚接通,就听到他问我。
“你在干什么呢?今天的新闻有没有看?”
“刚喝了粥,准备睡觉了。”
我不明所以,有点疑惑的问道。
“今天的新闻怎么了?”
顾川顿了下,跟我说没事,跟我又聊了两句,就急匆匆的挂断了。
新闻?新闻怎么了?
我一打开就看到 微博前三的热搜,每个词条都是关于江氏集团的。
一共四个视频,其中还包含了唐清的一个澄清视频,我下意识的点了进去。
江总的老公泯灭人性,疑似杀亲嫌累赘。
是一份舅舅生前的视频,他目光呆滞的现在顶楼的天台上摇摇欲坠的跳了下去,在他身后出现了个模糊的身影,朦胧面容有七分相似。
我捂着嘴,呼吸骤然停止了,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看着他那么绝望的跳了下来。
不敢想象,舅舅当时跳下去,那得多疼啊,他从小就怕疼了。
屏幕上的水迹晕开,我颤抖着点开第二个视频,是在宴会厅里,被江母跟一众亲戚辱骂羞辱的画面,看的出来剪辑的非常好。
第三个视频是我在出卖公司机密给对手,里面的画面,很清楚看得出面容,就是我。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ps技术非常好,让人看不出真假。
最后一个视频是,唐清的澄清视频,上面描述了跟江喻然没关系,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是我一直逮住不放。
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旁观者当然看不出来,但一个舆论的强大,是不可小觑的。
紧接着,江喻然的电话急匆匆的打了过来。
“裴恒,你有没有看网上的爆料?”
“这些负面消息都是在针对江氏,股票一直在下跌。”
“这件事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像是有人在操作。”
“而且明天的会议,那些人肯定会拿这件事说事,要提前想好对策。”
对面江喻然的声音焦急,她一看到这个新闻,立马就觉得不对劲。
好多事情都是添油加醋描述的,要不是她是当事人,恐怕在被骗了过去。
“我觉得可能是…”
唐清。
我犹豫了下,把自己心里的猜疑说了出来,江喻然直接厉声的打断了我。
“不可能。”
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认知出现了错误,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心里下意识的否决。
有可能她自己也怀疑过,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我沉默了半晌,这件事动动脚趾都知道,背后之人想阻止我回江氏。
这才刚一天,所有的负面消息都被爆了出来,是我怕回去破坏他们的计划。
想用舆论打压我,让我这辈子都活在阴影中,让我活的痛苦。
这么恨我的也就只有唐清了。
他知道我舅舅生病,也知道具体情况,还有宴会厅跟泄露机密视频都是许多片段拼接在一起的,假的太厉害了。
不过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这么恨我。
“我已经有应对之策了,你不用担心。”
“明天见。”
我挂断了电话,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一大早,我顶着两个熊猫眼出现在了公司。
面对昨天会议的突然取消,那些老狐狸们不满的厉害,一上来就开始发难。
“裴总,今天倒是来的这么早啊,不在多睡会?”
“晚点别说公司机密了,整栋楼都是你的。”
嘲讽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来偷取公司机密,多卖那钱,小心被公司赶出去。
我昨天让他们等了那么久都没有人来,直接把会议推到今天。
又看到网上的视频,心里就更气了,忍不住的出言讽刺。
虽然他们意见大的很,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股票严重下跌的情况要处理,这些小事他们也只会抱怨几句。
孰轻孰重他们拎得清,谁能然后自己钱包边鼓,谁就是老大,管他什么身份,又做了什么。
我淡然的笑了笑,没说话,坐到了椅子上,翻看着整理出的资料。
越看我眉头皱的更厉害,下面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我刚合上了文件,立马指出了公司出现的一些问题,该如何解决办法,还有公司未来的发展前景。
面对我井井有条的处理方式,他们大部分都表现出了赞同。
“裴总,最近网上的负面对我们江氏非常不利。”
“一些风评会影响到江氏,股票下跌的太严重了。”
“之前就因为一些原因,江氏发展一直没有上升,反而有下降的趋势。”
“而且现在很多公司都要跟我们解约,等于雪上加霜了。”
下面有不少人在交头接耳的附和着。
我靠在椅子上,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交谈声,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明里暗里的不就在说他,江喻然跟唐清闹的沸沸扬扬的三角恋,影响到了公司。
“说够了没有?”
“江氏请你们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听你们在抱怨的。”
我把面前的文件甩了出去,砸在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顿时,会议室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说话啊?都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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