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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肾源被抢后,我一心求死了全文

西瓜椰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7.我没想到自己还会醒来。我以为睁开眼能看见小满的脸,结果对上的却是傅修明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他的头发白了一半,让我以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护士却说其实只过去了十天。傅先生好像生病了,他已经整整十天没有睡觉了。不清醒的时候还闹着要放血给您用。护士给我换药时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现在我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觉得在消耗自己为数不多的生命力。我醒来后,傅修明的神智恢复了正常。他想着办法让我接受各种治疗。我说一句苦,他就陪着我喝药。我说一句疼,他就像疯了一样,自虐般的和我同时接受放化疗。在我感受自己的生命流逝的时候,傅修明的生命似乎也随着我一齐枯萎了。然而他的口中却喃喃着,快了,快了,再等等。我人生的最后一天,傅修明才被抽去了这根救命稻草...

主角:宋修明安南   更新:2024-11-02 0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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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修明安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儿肾源被抢后,我一心求死了全文》,由网络作家“西瓜椰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7.我没想到自己还会醒来。我以为睁开眼能看见小满的脸,结果对上的却是傅修明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他的头发白了一半,让我以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护士却说其实只过去了十天。傅先生好像生病了,他已经整整十天没有睡觉了。不清醒的时候还闹着要放血给您用。护士给我换药时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现在我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觉得在消耗自己为数不多的生命力。我醒来后,傅修明的神智恢复了正常。他想着办法让我接受各种治疗。我说一句苦,他就陪着我喝药。我说一句疼,他就像疯了一样,自虐般的和我同时接受放化疗。在我感受自己的生命流逝的时候,傅修明的生命似乎也随着我一齐枯萎了。然而他的口中却喃喃着,快了,快了,再等等。我人生的最后一天,傅修明才被抽去了这根救命稻草...

《女儿肾源被抢后,我一心求死了全文》精彩片段

17.我没想到自己还会醒来。

我以为睁开眼能看见小满的脸,结果对上的却是傅修明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他的头发白了一半,让我以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

护士却说其实只过去了十天。

傅先生好像生病了,他已经整整十天没有睡觉了。

不清醒的时候还闹着要放血给您用。

护士给我换药时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现在我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觉得在消耗自己为数不多的生命力。

我醒来后,傅修明的神智恢复了正常。

他想着办法让我接受各种治疗。

我说一句苦,他就陪着我喝药。

我说一句疼,他就像疯了一样,自虐般的和我同时接受放化疗。

在我感受自己的生命流逝的时候,傅修明的生命似乎也随着我一齐枯萎了。

然而他的口中却喃喃着,快了,快了,再等等。

我人生的最后一天,傅修明才被抽去了这根救命稻草。

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絮絮叨叨地拉着我的手说了许多话,最后才问。

阿言,你原谅了我吗?

他狡猾地给自己留下了一丝侥幸。

似乎我不能回答,就是默认的意思。

……不原谅。

我庆幸自己攒着最后一丝力气,为了这一刻。

在我话音落地的时候,他终于犹如枯萎的树,萎缩倒下了。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是医生捧着配型报告,他喜悦的声音在看见病房里的场景后渐渐低了下去。

终于找到了夫人的……为什么找了这么久,为什么偏偏实在今天!在傅修明绝望不甘嘶吼中,我放任自己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我不害怕,因为我知道黑暗的尽头,有小满在等着我。

我要拉着她快些走,迎接只属于我们的新生。


11.傅修明在联系最近的医院,我在戈壁上寻觅,最后孤身寻到一片乱石里。

傅修明喊我名字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脚一崴踩在乱石上,双手按在乱石上,疼的我嘶了一声。

你一个人乱跑什么!傅修明的怒气劈头盖脸,不知道是气的还吓的,脸色甚至有点白。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

我低声说,抬起鲜血淋漓的掌心。

傅修明的脸色又变了,捏着我的手腕,大概想骂我,却又忍了回去。

最终他的胸口起伏了两下,声音低下来,显得有些闷。

脚崴了吗?

上来,我背着你。

我趴在傅修明的背上回忆起从前。

运动会崴脚,是他背我去医务室。

他打架输了,我哭的喘不过气,他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还得背着我。

他背着我的时候多是我受伤的时候,所以他总是在生气,可是最终都对我没有办法。

于是只能把后背留给我,留给我一个默默生气的背影。

傅修明静静地听着我回忆以前,手臂渐渐收紧。

我却感觉到他的怒气消了,他的声音无奈却带着点温和。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爱惜自己。

刚刚去那里干什么?

我看向远处的安南,低叹一声。

安南不是说要找地方安葬思明吗?

她不听我的安慰,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帮帮她。

我是为了帮她才来西北的。

回到车上时,傅修明的脸色很难看。

他不由分说地打了方向掉头。

回去。

顶着安南惊愕的目光,他语气不容置喙。

等回去之后我会带阿言去南方修养,你也该回归正轨了。

以后我不在的情况下,不要再单独和阿言见面。

傅修明目光扫过那个骨灰盒,目光更冷了些。

失去孩子不止有你一个人,不要再拿你的情绪去影响其他人。

安南的手抖了抖,下意识地看向了我。

可惜她的目光被傅修明挡住了。

傅修明好像这才开始认识面前的人,皱起眉。

每个人的行为都与别人无关,你看着阿言干什么。

我看着安南不甘又不安地拧紧了衣角,再次对她投以温和的笑。

她拿眼泪来当做筹码,我的筹码却比她多上许多。

譬如回忆,譬如愧疚,譬如傅修明虚伪的爱。

甚至还有更多东西,而她现在就已经害怕了吗?

12.虽然傅修明在半路决定折返。

但是由于我晕车晕的厉害,这次西北之行路上花费了一个多月才得以结束。

一个月虽然不长,但是也足以发生很多事。

比如小满会因为等不到肾源而离开我。

比如肿瘤悄无声息地占领我的身体,将我推向药石无医的程度。

比如傅修明在婚后的第五年,重新学会了怎么爱我。

是不是很难受,马上就要到家了?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不止一次抚过我凸起的骨头,每摸一次,我都能感受他的小心翼翼。

我怎么感觉你每天都在变瘦?他将我拥在怀里,为了不再我面前流露出不安,于是又笑着继续说。

没事,马上就回家了。

回家之后好好养养。

我依然说好,提出要在离开前去山上替安南给安思明挂一条经幡。

山风拂过,七彩的经幡随风而动。

我虔诚合掌。

小满,不要怪妈妈没有实现你的愿望。

后来我总是怪自己,是不是因为那天啰嗦的太多,所以小满才来不及吹灭蜡烛,所以她的愿望才会一个都没有实现。

她希望我健康开心。

可是她离开之后,这句话对我就不再是祝福。

这次我没有忍着头部的剧痛还有眩晕。

在濒死的瞬间仿佛又看见了小满的笑脸,可是很快就被打扰了。

我看见傅修明在霎时之间变得惨白,抱住我的手臂剧烈颤抖。

舒言……你怎么了?

为什么你的鼻子在流血?我艰难地弯了弯唇,看向了因为意识到了什么而瘫坐在地的安南。

我没事,只要安南不伤心……就值了。

我这里堆上了所有筹码。

要借着她最爱的人的手让她万劫不复。

13.肿瘤……?傅修明好像突然变成了听不懂话的孩子,喃喃地重复。

目光触及我苍白的唇色,他突然发了疯。

将检查报告扔的满地都是,抓着医生的领口厉声质问。

重新做检查,重新做!你们不会诊断就换其他人来。

我的妻子一直以来的体检报告都很健康!一群没用的废物!医生匆匆逃开。

傅修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很勉强地挤出了笑容,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难看。

他待在我的床边,半天不能正常开口,声音滞涩。

肯定是误诊,他们仗着自己学历高,信口开河。

你的每一份体检报告我都会仔细看……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上次的体检报告呢……你上次的体检报告呢?

我回忆了一下,提醒他。

上次你忙着去陪安南做检查,应该是忘了吧。

傅修明打翻了手边的水杯,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没关系,人总有这一天不是吗?

有次你的体检报告被掉包,他们都说你活不了多久。

你不是安慰我别怕吗。

当时傅家的内斗十分严重。

直到我心如死灰地要自杀陪傅修明一起去死,他才无奈对我坦白。

后来,他罕见地对我生了气。

舒言,没有人会一直在一起,就算一天我比你先离开,你也要好好活着,否则叫我怎么放心。

对现在傅修明而言,回忆过去是一件艰难的事。

他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紧。

我安慰他。

现在我先离开,有安南陪你,我也放心了。

他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

不,我不要她陪着我。

我只要你,我马上去组织专家会诊,我会陪着你,你会好起来的!我嘴角的弧度变平然后消失,面无表情地从他的手里抽出手。

是吗,我还以为你爱她。


14.我翻过身闭眼,不再听傅修明的任何辩解。

这时傅修明却又下定决心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把安南带进了我的病房。

我资助她,开始只是因为她和我很像。

安南看向我,那张一向显得苍白病弱的脸上出现几乎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我要死了。

陪在傅修明身边的人只会是她。

可是下一秒,傅修明惶急辩解的声音让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后来,我打算结束资助。

你知道,我不会因为一个资助的学生让你不开心的。

傅修明笃然道,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反应。

安南的身形晃了晃,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傅修明的声音盖过了。

后来,我发现她的血型和你一样。

傅修明又露出那种讨好的笑。

你看,阿言,是不是我们这类人生来就是来保护你的。

我皱眉。

别说这种话,我恶心。

安南靠着墙,她忍不住顺着墙向下滑,却试图打断傅修明的话。

别说了……别说了!傅修明却迫不及待地继续说。

傅家内部盘根错节,我怕有人会对你下手,连后手都不留。

安南是我留在你身边,随时能给你输血的人。

这样无论发生什么意外,我都有机会救你。

几乎是在傅修明的话音落下的瞬间。

安南终于无力支撑身体,猛的砸到地上。

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反而哈哈笑了起来,面目扭曲而狰狞。

傅修明我不信,不信你对我没有动过心!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是我赢了!哪怕你的灵魂背叛了舒言一秒,也是我赢了!我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她确实赢了,傅修明的灵魂曾经不止一次背叛我而偏向他。

可是傅修明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并不打算承认。

他猩红着眼睛。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和舒言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只是我给舒言养的移动血包!你怎么敢有这些心思。

安南拼了命地瞪着眼睛,被他掐的脸上充血,眼里却滚出泪水。

这么多年都是我赢了,就因为她要死了,你就开始愧疚了吗?

傅修明,是我的错吗!全都是我的错吗?

傅修明将她摔到一边。

闭嘴!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重来一次,你不会有见到我的机会。

现在你还有用,我不动你,你现在马上去做配型,如果配型失败,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句话说完,安南的所有挣扎都停止了。

她愣愣地坐在地上,看着傅修明,仿佛被抽去了全部力气,神情在霎时灰败了下来。

仿佛这么多年的苦心谋划都失去了意义。

15.傅修明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露出讨要夸奖的笑容。

我轻嗤了一声。

可是我要死了。

我曾经期待又失望,哪怕小满没有死,我也决定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他捂住我的嘴。

不,你不会死的。

配型很快就会找到,等你好了,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了。

似乎是在印证他的话,医生把一份报告送到了他的手上。

傅总,夫人和安小姐的骨髓配型成功了!傅修明劫后余生般地吐出一口气。

他不眠不休地守着我,似乎已经到达极限的身体仿佛被重新注入了活力。

尽快安排手术。

他勉强冲我微笑了一下。

你先休息,我保证,等你再醒来的时候,你的病就已经好了。

我看着傅修明的背影。

曾经多少次,面对他的背影,我在心底祈求他能回头看看,回到我身边。

可是现在看着他的背影,我想的却是,不够,还不够。

比起我和小满受到的折磨,傅修明应该付出的代价远不止于此。

病房外传来接二连三的惊呼声。

傅先生!傅先生晕倒了——我闭上眼睛,心里只有快意。

16.手术前三天,我在浴室里倒下。

两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撞开。

傅修明呲目欲裂,舒言!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我庆幸他来的及时,所以我还有力气说话,甚至还能笑笑。

我剩的时间不多了,欠安南的一条命,就现在还给她吧。

傅修明歇斯底里地怒吼。

谁说的,谁叫你还!我提醒他,是你啊,你说我欠安南一条命。

你知道,我最讨厌欠人东西了。

有灼热的东西砸到我的手上,我恍若不觉。

有些漠然地想到,我曾经以为傅修明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可是他会傻到以为,小满死了,他还能留的住我。

傅修明死死捂住我流血的伤口。

我错了,是我错了!阿言,你留下来吧,留下来陪着我。

你原谅我吧!哪怕是可怜可怜我!我轻轻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

医生飞快地赶来,傅修明竭力维持了镇定。

马上安排手术。

安南呢?

把她带过来。

旁边有人为难道,安小姐的状态很不稳定……傅修明厉声,那就把她绑过来!哪怕抽干她的血,也要救我妻子!周围安静了些,我感受到傅修明把额头贴在我的手心。

怎么这么凉?阿言,是不是很冷。

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我真的……太害怕了。

可是上天似乎没有听到傅修明的祈求。

我听到傅修明派出的人声音颤抖地回话。

安小姐自杀了,她的血用不了了。

霎时之间,傅修明的手变得和我一样冰。

他仿佛变回了当初那个任人欺辱,手足无措的孩子。

怎么办……怎么办啊,阿言。

可是这回连我也没有回答他。


女儿做肾移植手术,宋修明在陪白月光的儿子做检查。

手术开始前的半小时,女儿一直等的肾源却被人抢走。

面对我的歇斯底里,宋修明说。

你的命是南南救的,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就当是还她的救命之恩。

安南的儿子换上了新的肾,我的女儿因为器官衰竭而死。

后来我要把命还给安南。

他却发了疯似的按住我的伤口。

我错了,是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死!1.安思明出车祸了,我在陪安南等检查结果。

小满的手术我恐怕赶不过去了。

宋修明的声音里还夹着安南的哭声。

挂了电话,我挤出笑容,亲亲女儿的脸。

爸爸路上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小满最勇敢了对不对?

我保证你出来就能见到爸爸了。

小满不安地点点头。

妈妈,你要在外面守着我,我害怕。

手术室红灯亮起。

我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

等小满的肾移植手术成功,一切都该结束了。

小满需要的是父爱,而不是一个空占名头的父亲。

这时,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

医生匆匆地走出来。

抱歉,刚刚接到通知,医院来了一位情况更危急的车祸患者,肾源暂时调不过来了。

霎时间,我的眼前发黑,但是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在哪里……抢小满肾源的人在哪里?

手术室门口,女人的哭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那道安慰她的身影,化成灰我也认识。

几乎在瞬间,我意识到了一切。

只有傅修明才能在手术开始之前调动肾源。

傅修明!那是小满的肾源……是你女儿等了一年的肾源!我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

我冲向手术室,却被人一把拦住。

宋修明被我一巴掌打的嘴角出血,仍是平静的模样。

舒言,你冷静一点,肾源还会有的。

安思明的情况现在很危急。

安南只有这一个儿子,这是我们欠她的,你就当还她的救命之恩!我拼了命地想要冲进手术室,却被宋修明死死地拦住。

你这个疯子!神经病!那是你的亲生女儿!我疯狂的咒骂对傅修明无济于事,他只是牢牢地把我箍在怀里。

直到手术室灯灭,医生脱下口罩。

手术很成功,病人脱离危险。

我迟钝茫然地意识到肾源没了。

可是小满,我的小满,她等不了了。

2.爸爸还在忙吗?

小满目光看向我的身后,最后失落的垂眼。

我把一勺鸡汤喂进她嘴里。

等爸爸忙完了就会来看你。

我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小满的眼睛一亮,爸爸!宋修明把女儿抱着哄了哄。

我忍着不拆穿他虚伪的慈父面孔,起身离开了病房。

宋修明却没在病房里待足五分钟。

觉得心虚了,装不下去了?

我讥讽地看着我。

小满的肾源我会想办法,当时情况危急,安思明也只是个孩子,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宋修明拧眉看着我,似乎是觉得我冷血,他看见我手里的饭盒。

对了,安南这两天也病倒了。

思明没人照顾,你没事过去看看,阿姨看着我不放心。

你煲汤的时候多做两份,思明和安南都需要补身子。

我死死的捏着手上的饭盒。

不行,小满的情况很不好,需要人一直守着。

你不是医生,一直守着有什么用。

傅修明蹙眉,还是你守在这里就能给小满找到肾源。

我要是分心,可就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小满的肾源了。

我浑身发冷,不敢想象傅修明作为一个父亲,居然会拿亲生女儿的命来威胁我。

抱歉,只是这种说法能让我们不要在不必要的争论上浪费时间。

小满的肾源我会尽快安排,毕竟她也是我的女儿。

傅修明毫无诚意的抱歉。

我摇了摇头,笑出了声。

我现在就回去煲汤……转过身,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我的眼前一黑。

傅修明一把拉住了我,那张平静到冷漠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裂缝。

你从那天到现在都没休息?我带你去做检查!我一点点艰难地推开他的手。

不敢让你分心。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安南和安思明。

傅修明的脸色很难看,不由分说地叫来护士。

舒言,你一定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和我置气吗?

我努力地抵抗着眩晕。

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只要你能救小满,随便你怎么想。

傅修明修养全失,气急败坏地冲我吼道。

你最好祈祷自己不会先倒下,否则我看有谁会护着小满。

我闭着眼睛,忍不住自嘲地笑,曾经就是这样一次次地在傅修明时有时无的爱意中迷失自己。

到现在听着他流露出的关心只觉得厌烦。


3.护士拿着检查报告,神色有些凝重。

是肿瘤。

我只是很平静地接过报告,放进了抽屉里。

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我先生。

可……我笑了笑,放心,暂时他想不起来这件事,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剩下的我会找机会和他坦白,不会连累你们。

我煲好了汤,送去了楼下的病房。

见我进来,安南顶着那张素白的脸挑了挑眉,病弱的模样一扫而空。

讥讽挑衅的神情与柔弱的脸显出一种不相称诡异感。

没想到傅夫人,舒大小姐有一天会亲手给我煲汤,给一个野种煲汤。

她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儿子叫做野种,我习以为常,放下汤打算离开。

她尖锐的声音却阴魂不散。

那位好女儿还能再活多久?听说没有合适的肾源,她连一个月都活不到了。

还是我的好儿子懂事,出车祸的时机都这么的刚刚好。

我的拳头捏紧。

等小满康复,我不会再忍让你。

安南笑出声,康复?我能抢走一次,也能抢走第二次。

你还是提前为你的宝贝女儿准备好后事吧。

我一巴掌打偏她的脸。

第二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傅修明捏住了手腕,接着被甩到了一边。

舒言!你来这里发什么疯!安南救过你的命,你就要这么逼她。

安南哭声细弱。

当初是我自愿救舒言姐的。

现在小满生病了,舒言姐难免着急,你别怪她。

都怪我,都怪我太没用。

傅修明指向门外。

出去!我就不该让你来这里。

你们都是母亲,难道你就不能试着换位思考吗?

只有你的女儿是宝贝吗?

我浑浑噩噩地靠在墙上,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其实最没用的人是我。

从十九岁开始,我的人生就被一个叫安南的阴影笼罩。

而我从来没有成功摆脱过。

4.傅修明曾经说过我是救赎他的人。

他走出黑暗的第一件事,是去将光明分给更多的人。

傅氏资助的人里,安南是最优秀的一个。

十九岁,安南坚持要一个人去帮我拿生日蛋糕,被小混混围堵。

傅修明提醒我。

她毕竟是一心为了你,以后你护着她一点。

我心疼安南孤身求学,无助脆弱,于是忍下怪异感,答应了。

二十二岁,安南执意要在婚礼前夕孤身帮我取戒指,路上被人侵犯,毁了我的婚礼。

傅修明说,她怀孕了,想要生下那个孩子。

毕竟她是因为你才遇到……我们以后多照顾她。

我同情她,于是没深究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话,尽力照顾她。

二十三岁,我生小满时难产。

醒来时看见了脸色苍白的安南。

傅修明说,安南为了救你,抽血抽的昏迷了。

以后我们欠她一条命。

那一瞬间,我刚刚从鬼门关逃出,却仍觉得冷汗涔涔,似乎某种无法摆脱的东西,就此缠上了我。

而在傅修明离开后,安南笑的狡黠。

舒言,从今天开始,你欠我一条命。

你要记得我的救命之恩哦。

我被剥夺了过结婚纪念日的权力。

傅修明说,这个日子对安南来说太沉重了,我们开开心心地过结婚纪念日,对她太残忍了。

而小满从出生开始没有过过生日。

傅修明说,她的出生差点害我失去你,也差点害死安南,这个形式不走也罢。

安南,安南。

她的名字在我的人生里像个如影随形的噩梦。

我不知自己何时背负上了那么多对安南的亏欠。

不知为何一切的开头是我做了一件好事,却让我的人生从此变得负债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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