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了裴诚后,再过些日子是我的生辰。
生辰前,我收到了裴言的密信。
信上面写着他已经到了灾区,情况十分糟糕,反动的声音愈来愈大,沿途他已经整治几个贪污受贿的官员,接下来的情况不太乐观。
我烧毁信件,坐在那里思考良久,终是提笔写下一封密函,嘱咐苏公公想尽办法将这封信送往我的母家。
择日便派武将宋林带领一批军队秘密赶往剿匪,掐算些日子,也该到我的生辰了,是时候请齐王回朝了。
我也借此理由,开仓放粮,设粥棚。
裴言近日也未曾来信,最后一封来信说事情已经进展到关键时刻了。
寿宴前,裴言再次来信,不似以前的长篇大论,只有短短两行字,“已回合,即日返程。”
我心里这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了下来,证明裴言还是有些能耐的。
寿宴上,各地的奇珍异宝都被收集过来。
我看着都心疼,宫里开销节俭,就怕那天需要应对突袭状况,这群人到好,将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钱,来给我买东西,可真会算计。
看着这一批批送进宫的珠宝,可想而知赈灾款,有多少是被这些官员吃到肚子里去,又有多少是真正用在实处。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齐王起身,端起酒杯,“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其他的官员也跟着附和,紧接着齐王话锋一转,“太后,怎么不见陛下呢?
听闻他被您罢黜了皇位,是真是假?”
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我笑盈盈地说道:“这不就来了吗。”
裴诚和林荣荣神色紧张地走进来,但当齐王与林荣荣的视线相会时,可以看到林荣荣眼神微微震惊,但又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跪地请安时,看我的眼神中也有些得意。
真好笑,她在明,我在暗,她还真以为可以跟我相抗衡。
宴会一半,林荣荣就以不胜酒力为借口出去。
我向暗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出去。
酒过三巡,我向齐王提议在御花园散散步,他也欣然同意,毕竟正和他意。
等回到大殿,局势已经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