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碧珠并没有离开桑觅。
以良籍之身,继续领着侍奉月银。
像碧珠这样的丫鬟,已是得了天大的气运。
大部分奴籍女子,就像街边那个挨打的女人一样。
——
回到家中,云蔓姑姑便火急火燎地迎了上来。
“五爷,你可算回来了,老夫人又咳嗽了!”
谢择弈面色一凝:“什么叫又?”
“唉,”云蔓姑姑长叹一口气,“老夫人来望京之前,便身子不适,一路上,都煎着药呢,没想到眼下,这药越吃,越不顶用了!”
谢择弈连忙大步朝着谢老夫人院中走去,“这种事情,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云蔓姑姑无奈,急急忙忙地跟上谢择弈的步伐。
“你最近办喜事呢,她哪里肯让我告诉你这些呀!”
谢择弈边走边问:“请大夫了吗?”
云蔓姑姑回道:“望京的大夫正在看诊呢!”
桑觅不明所以,随同他们一起赶了过去。
一行人来到谢老夫人的房内。
房间站了几个伺候的婢子。
她们眼眸低垂,大气不敢出。
一个粗布麻衣的少年学徒背着药箱,好奇地探着脑袋看。
两鬓斑白的大夫差不多刚看完诊。
谢择弈上前问道:“大夫,我母亲她情况如何?”
大夫缓缓起身,欠身行礼。
“大人。”
“老夫人阴虚内热,染病多日,又奔波劳累,眼下,整个望京的大夫,恐怕都很难说,能开出什么良方来,只能先照着我开的方子,夜夜煎服,静待转机了,切入多思忧虑,好好休息。”
说完,大夫与他的小弟子,便由云蔓姑姑领了下去。
——
病榻上的谢老夫人此时面色苍白,唇无血色。
谢择弈来到床榻前:“娘,您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要办喜事,娘总不能在这种时候,惹你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