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死后三年,慧妃的病情加重,也随娘去了。
额娘去世没几日,慧妃娘娘的病突然加重了,没多久,也病逝了。
慧妃娘娘同娘一样,临终前将我和李康叫到榻前,牵住我俩的手。
“康儿,以后额娘不在了,你要保护好蔓儿姐姐。”
慧妃娘娘摸摸我的头,好像对我说又好像自言自语:“娜仁,来世只愿做普通人家的姐妹,你陪我江南采莲,我陪你漠北射雕。”
我大抵明白了,这应该就是娘教我的,莫逆之交。
6
贵妃将我软禁在她的宫中,专挑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对我下手看不见的地方对我下手,绣花针插进我的指缝,想让我就范。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环碧带着草药来看我时,我正泡在药桶里。
指缝的肉被针戳烂了又长,新肉又被戳烂,环碧哭着给我指缝里上药。
“公主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只要公主说一声,殿下定会替您向皇上求情。”
我将整个身子没入药桶内,药桶里不仅有药草香,花香,还有一种漠戈独有的香味,若有若无,不是漠戈长大的人,断是分辨不出这种香味的。
“就快了,就快了。”
我喃喃着。
我在贵妃宫中呆了一月,李康想来看望我,被贵妃拒之门外,无奈只能写了书信差人送来,彼时我的手指被夹了竹板,疼的难以写字,却还是提笔写下“一切安好。”
贵妃小产了。
我在偏院躺着晒太阳,听到贵妃寝殿里有丫鬟大喊“贵妃小产了,快传太医来!”
我摸索着走到了贵妃寝殿门口,在门边侧耳旁听,很快杜公公的尖嗓子传来:“皇上驾到——”
皇帝匆匆从我旁边略过,我知道他注意到了我,只是现在贵妃小产,他的孩子更重要。
太医也紧跟在皇帝后面。
我索性坐在门外,婢女来来往往的穿过门,一盆又一盆血水被断出,雪白的帕子换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