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睁开眼时，她正握着我的手趴在病床边。
感受到我的动静，她猛然抬起头。
我这才看清她那张憔悴的不像样的脸。
短短一天，她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眼底有大团的淤青，整张脸也浮肿不堪。
我安静的移开视线，将脸转向一旁，淡淡的开口： “程曦，你昨天不是问我，在玩什么把戏吗？”
“我没想要玩什么，我只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
“我们离婚吧，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放在我床头柜的抽屉里，麻烦你帮我取来，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尽早签字吧。”
程曦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如今这副模样在以前是绝不会看到的。
她伸手揽住我的头，与我额头相抵。
“姜辰，我不会同意跟你离婚的，你知不知道，我刚查出怀孕，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们......” 后面的深情表白没能说出口，就被人打断。
病房门口，苏岩斜倚在门上，虚弱的开口： “程曦，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车里这么久！”
苏岩紧张的看了我一眼，咬住唇没再吭声。
那副模样，仿佛我是吃人的老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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