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时我已看不到了和尚的踪影,他或许是想让我早悟兰因。
可惜,我现在唯一能了断因果的方式可能就是慢慢死去了。
6 许是顾怀远看到我瘦了许多,竟然来我这里主动破冰。
他特意请了京中最负盛名的郎中给我瞧病。
可我这副身躯,即便没了命丹也和凡人不一样。
郎中把脉多次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走之前只说了句,好好修养,并无大碍。
旁边的茗竹听到这话也松了口气,可只有我知道,我的身体每况愈下。
顾怀远在我旁边陪着我,没有说话。
我甚至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我们刚成婚的时候。
但如今,我看到他只有厌恶。
我盯着他腰间别着的鸳鸯荷包看入了神,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灼热的视线。
「你绣的荷包,在这里。」
他从怀中掏出我绣的荷包,撒娇似的对我说:「这个有点开线了,你给我重新缝一下。」
我接过荷包,还未开口。
夏海棠的贴身婢女就慌慌张张的跑来寻顾怀远。
「大人,夏姨娘最近身子不爽利,刚刚让郎中把了脉,郎中说姨娘有喜了。」
他表情十分惊喜,虽极力掩饰,但是我依旧看的透彻。
「芊芊,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我的房间。
我摩挲着荷包,泪水不自觉地蓄满了整个眼眶,荷包上的红字越来越模糊。
「茗竹,给我拿把剪刀来。」
我将整个荷包剪的稀碎,茗竹心疼地紧紧抱住我,感受到她温暖的怀抱,我不禁为她的未来盘算。
在我走之前我要将我所有的钱都给她,不为别的,只为让她后半生不必看别人的脸色过活。
做生意也好,悠闲过一辈子也罢,只求她能幸福,不必像我一样被困在感情里。
自打夏海棠怀孕后,整个府中的好物件都如流水般地进了她的院子。
而顾怀远也早已经忘记了交给我的荷包,一个月有几天宿在我这里都算多的。
他在我这里的大多时候,都会被夏海棠借身体不舒服的由头请走。
「芊芊,你要原谅我最近对你的疏忽,海棠这一胎是我的第一个孩子,理应重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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