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丑又哑，右脸上巨大的疤占据了一半脸。
我没有名字，别人都叫我鬼女。
为什么要叫我鬼女呢？
因为我是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了，这是村里的老人和我说的。
大概是小时候生了很严重的病吧！
我趴在窗外，踮起脚尖，舔破窗纸。
借着清冷的月光，阴笑着注视着屋里。
昏暗的房间内，一个即将临盆的产妇痛苦的呻吟着。
“怎么这么久？
我儿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男人在门外抽着烟，焦急的踱来踱去。
“不好，手先出来了，这是讨债的来了。
赶紧抓把盐来。”
接生婆见状大声叫道。
旁边跪地求菩萨求祖宗的老人，赶紧跑去厨房抓来一把盐，放到婴儿的手掌里。
“林家列祖列宗保佑，一定要生一个健康的男孩下来，到时我给你们杀只大公鸡，烧三捆黄纸还愿。”
说也奇怪，那婴儿的小手竟真的缩了回去。
接生婆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还生不出来呢？”
男人顾不得，回避直接冲进房间。
“哎呀，你怎么进来了？
多不吉利呀！”
老妇人责骂男人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宋嫂，如果这次我媳妇顺利生下健康的男婴，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
男人笑嘻嘻的对着接生婆说。
接生婆无奈的摆摆手，
“先别说这些，我只是个接生的，生孩子还是得看她自己。
看来这胎儿胎位不正，你们要早点商量好，是保大还是保小？”
“那当然是保小，可不能断了林家的香火。”
老妇人站起身，回头望向产妇的肚子。
男人也沉默不语，表示默认。
这时，产妇已经虚弱到快要晕过去了，嘴唇已经苍白，浑身都是汗，抓被单的手一直在颤抖。
接生婆拿起剪刀，在碳火上烤了烤，又含了一口烧酒，对着剪刀“噗噗”几下。
剪子发出清脆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女人顿时痛的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