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也是怕这个,不过你放心,我这船上有大力丸,薄荷膏都有,不过——”
船老大搓了搓手,又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也就是怕万一,万一丢了他的命,毕竟他是跟着我出海的!”
“尽管动手啊船老大,求你了,大夫,我也求求你,一刀割了它,死了我也不怨恨,其他人都可以做个见证,是我自己要割!”
……
走在逼仄狭小的舱梯之上,船老大突然回过头来说:“最好是把它给从中间劈开,看一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啊!”
我觉得倒是应该是直接从连着后背的底部整个地切割下来然后迅速止血。
然而,船老大却沉吟道:“我看那里面,应是一只活物!
3、
海上生明月,已是入夜。
几乎所有能来的水手都已经来到了甲板之上,连帆杆之上都挂了两三人翘首观望。
密密麻麻的火把将趴在一张有些年头的破竹榻之上,被捆成了一个粽子的苏确仔团团围住。
没有人愿意错过这个观看活切肉瘤的紧张、刺激的场面,亲历的这一幕也将成为一生的谈资。
我手中拿着一柄约摸七八寸的雪亮刀子,原本可能是用来削甘蔗的,又抑或是用来割橡胶的。
厨子一听是切苏确仔背上的那个大肉瘤,特意又在磨刀石上磨了许久,变得锋利之极。
止血的药、干净的布等等什物都已备好,众水手也是屏息无声。
船老大大喝一声:“苏确仔!
手上有风险,噢!
‘手术’有风险!
这一刀下去就是生死由命了,在场的兄弟们也就是个见证,你自己说罢——割不割?”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你想好了啊!”
我也出言提醒道。
“割!”
苏确仔咬牙切齿地大声回应道,唇边都渗出丝丝鲜血。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