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月,自己选的,就自己受着。
他的眼睛里满是报复后的快意,以为这样就能拆散我和秧秧吗?
你做梦。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喜欢上像你这样满腹心机的女人。
伤口火辣辣地泛着疼,被他用力捏住的皮肤破了皮,溢出红色的血迹。
血迹顺着胳膊蜿蜒流淌,流过曾经的爱恋时光,漫过三年的痛苦悲伤。
当初越是爱意深沉,现在越是恨意浓烈。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身受重伤的时候,她送你去医院了吗?
她报警了吗?
恰恰相反,她把你藏了起来,让你失忆,让我们分散,你却觉得她心地纯善,觉得我心如蛇蝎?
就你还想挑拨我和她的关系?
他的眼神愈发狠辣,看我的眼神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只要抓住机会,便要立刻置我于死地。
在那个小山村里只有村医。
她每天早出晚归地为我采草药,身上被杂草割出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她那时候比你痛一百倍一千倍!
应松,你是把脑子摔傻了吗?
这是二十一世纪,是有手机有电脑的时代,你以为这是在古代吗?
你别告诉我,你们这个小山村,连电话都没有。
就算没有电话,这样一个“全靠村民自给自足”的小山村,村民上山还会被杂草割得遍体鳞伤,你说可笑不可笑啊。
就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却让他深信不疑。
我竟不知道是该夸他深情,还是该笑他蠢笨。
纵然容貌一模一样,但我实在是无法将这个幼稚、无理、蠢笨的男人,和我心中那个温文有礼的爱人视作一体。
可我又没办法这样放手。
如果我的阿松醒了过来,发现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该有多难过呀。
05
应松的手术不是很顺利。
原本的伤势就很严重,但他不仅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又拖了太长的时间,这让手术的难度提高了不止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