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瞪得巨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嘴巴张张合合想发声,却只是吐出了汩汩鲜血。
鲜血染红了刀柄上的梅花。
内殿的人早被支开,没有人会进来,没有人看到此刻我近乎疯狂的模样。
我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擦着沾满血的刀刃,终于笑了: “拓跋奎,为你花心思?
催命香,可还好闻?
“对了,如今整个代国都在拓跋律的控制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的孩子都会继承王位。”
我抬眸,恶狠狠看着他:“我今日前来,就是取你狗命的!”
求生欲让拓跋奎挣扎着翻滚下来,朝殿门爬去,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血道子。
屋内动静太大,一直在门口守着的拓跋律冲了进来,但是在看见眼前的情形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眼神明暗不定,只对我说:“我来善后。”
拓跋奎不可置信的抬头来,可是下一秒,就被我拔出的佩刀砍掉了头颅。
头滴溜溜地滚动着,最终停在大殿角落,眼睛像死鱼眼一样睁着。
屋内血腥味好浓,我蹲下开始不住地呕吐起来,拓跋律伸出手,担心地看着我。
我摆摆手,擦掉嘴上的脏污,抬头冲他笑:
“我没事,我很开心,原来杀人这么痛快。”
27
新帝年幼,拓跋律监国,我垂帘听政。
但是自从拓跋奎死后,旧疾复发,我病了好一阵。
萧怀萱日日来探我,急得她嘴上都长泡了。
我让她好好跟着少傅学习,见我难得严肃,萧怀萱只能乖乖听话。
拓跋律也经常过来,有时候是探病,有时候是商量国事,但我却发现了一件怪事。
萧容筠已经两岁了,却鲜少见他们“父子”亲密相处的画面。
拓跋律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
如果他知晓真相,为什么不揭穿,如果他要徐徐图之,可这些时日的观察,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