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翊钱秀芳的游戏竞技小说《草根官场:一路攀上权力高峰周翊钱秀芳全局》,由网络作家“以墨为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你那边一定要备份,而且,还要让这个备份,‘一不小心’传出去。”杨梅看着曹文兴,斩钉截铁地说道。曹文兴愕然地看着杨梅。他有些搞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用意。“有的人呢,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见恶不纠,毫无作为,把好好一个学校弄得乌烟瘴气。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我觉得,是时候让这样的人滚蛋了。”杨梅淡淡笑着,镜片后的双眼里,满满的全是算计。曹文兴怔了片刻,随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什么‘有的人’,你干脆直接报孙启发的名字得了。利用‘不小心’流出去的光盘,扩大二中学生跳楼事件的影响,并由此将高中女生长时间饱受校园暴力,学校却对此毫不关心毫无作为的负面新闻暴露于众,从而达到上级部门追究责任,孙启发难辞其咎,主动或被迫从校长位置上滚蛋的目的。...
《草根官场:一路攀上权力高峰周翊钱秀芳全局》精彩片段
“不,你那边一定要备份,而且,还要让这个备份,‘一不小心’传出去。”
杨梅看着曹文兴,斩钉截铁地说道。
曹文兴愕然地看着杨梅。
他有些搞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用意。
“有的人呢,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见恶不纠,毫无作为,把好好一个学校弄得乌烟瘴气。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我觉得,是时候让这样的人滚蛋了。”
杨梅淡淡笑着,镜片后的双眼里,满满的全是算计。
曹文兴怔了片刻,随后意味深长地笑了。
什么‘有的人’,你干脆直接报孙启发的名字得了。
利用‘不小心’流出去的光盘,扩大二中学生跳楼事件的影响,并由此将高中女生长时间饱受校园暴力,学校却对此毫不关心毫无作为的负面新闻暴露于众,从而达到上级部门追究责任,孙启发难辞其咎,主动或被迫从校长位置上滚蛋的目的。
一定不会错!
杨梅打得就是这样的如意算盘!
至于,之后谁来当这个二中校长……
曹文兴相信,再没有比他这个老同学更合适的人选了!
“老杨啊,你这,让我有些难办啊。毕竟,我和孙校的关系也算不错。”曹文兴叹了口气,一脸为难的样子。
杨梅缓缓将一个厚厚的信封,从茶几上推了过去。
“老杨你这是干啥?都是老同学,咱们不兴这个。都是自己人,你交待的事儿,我肯定给你办明明白白的。哎呀,你看这多好不意思……”曹文兴象征性地推辞了两下,然后勉为其难地把信封塞进了自己的拎包。
杨梅笑着喝了口茶水,不知为什么,她就喜欢看老曹这种道貌岸然的样子。
乘车返回市里的途中,曹副主编拿出手机,拨通了市公安局政治处副主任孔庆华的电话。
“老孔,我今天去了东吉二中,正往回赶呢。有个东西,你一定感兴趣,嘿嘿,晚上见面聊,就王中王酱骨,你请客。”
放下手机,曹文兴透过后视镜,瞄了眼坐在后排的实习摄影记者张兴。
‘不小心’把影像资料泄露出去,然后直接推给临时工背锅?
呵,他需要这么低级吗?
按照新任市委书记周致远的指示,目前市委宣传部正联合市公安局,在全市范围内开展‘树立优秀人民警察典型,充分发挥先锋模范作用’的宣传活动。
他曹文兴敢拍着胸脯保证,再没有比这个更完美契合宣传活动主旨的素材了!
所以说,杨梅的格局还是太小了。
所以说,他说不备份又怎么可能不备份。
所以说,在与杨梅见面之他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杨梅一心想当二中的校长,他又何尝不想把‘副主编’的‘副’字去掉?
……
周翊从未想过,死亡会忽然降临在他的身上。
在那条穿行过无数次的人行横道上,一辆不讲武德的轿车视无视路口亮起的红色信号灯,以无比疯狂的速度悍然冲过了斑马线。
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闪避,甚至在被撞飞的一瞬间,他都来不及惊恐。
四周景物在不停地旋转,随后化作一片血淋淋的红色,周翊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但他却能清晰地感知自己的生命在飞速地消逝。
周翊慢慢闭上了双眼,四十年的人生经历化作无数镜头,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
第一次上学,第一次逃学,第一次打架,第一次与父母争吵,第一次离家出走,第一次恋爱,第一次高考,第一次失恋,第一次醉酒,第一次工作,第一次被领导骂成孙子,第一次被开除公职……
他也曾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却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与打击,最终被现实磨平了锋利的棱角,从此得过且过,半生蹉跎。
于是在这部署名为人生的电影之中,他只能是龙套,是路人甲,是一个站着如喽啰的小人物!
在意识陷入黑暗的一刻,周翊幡然醒悟,原来他的人生竟是如此的失败!
但可惜的是,他却没有改写的机会了!
……
二零零五年夏。
安平市,东吉县。
清河乡派出所。
洗手间里,周翊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那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庞。
陌生,是因为这不是他平时肌肤松懈晦暗消沉的中年模样。
熟悉,是因为那正是他年轻时的容颜,阳光开朗且朝气蓬勃。
周翊伸出手指,轻轻在脸上划动着,紧致光滑的触感提醒着他,这张脸是真实的而非虚幻。
他没死!
不,准确地说,他是重生了。
就在刚刚,他从派出所值班室的床上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十八年前,也就是他通过公务员考试成为一名警察,被分配到清河乡派出所的第三年。
周翊低下头,从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蓝色洗脸盆,放在洗漱台上,用微微颤抖的手拧开水龙头,怔怔地看着哗哗流出的凉水慢慢将盆注满。
然后,他高高举起洗脸盆,将满满一盆水浇在了自己头上。
从头到脚,遍体生凉。
然而望着镜子中浑身湿透,显得有些狼狈的自己,周翊却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放声大笑起来。
“浑小子,你在这儿发什么疯?”
随着一声轻喝,让周翊的笑声戛然而止。
转过头,望着出现在洗手间门口的高大身影,周翊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停顿了好几秒钟,才用无比复杂的语气开口道:“所长,您回来了!”
张立平。
清河乡派出所所长。
为人面冷心热,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即使是在他被开除公职萎靡不振的那段日子里,张立平也一直开解他,鼓励他,还在县企给他找了份工作。
可惜的是,这位扎根乡村近十年任劳任怨的老领导,后来却因心梗发作倒在了工作岗位上。
“看看你个没出息的熊样子,不就是失个恋吗,怎么地?天塌了?不活了?”
张立平刚从县里开完会,一回来就看见周翊在那儿‘自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整天哭丧个脸有什么鸟用?是能让人家父母改主意啊,还是能把对象哭回来?你周翊要还算个爷们儿,就应该他娘地好好干工作,使劲往上爬,然后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把肠子都悔青,那才叫能耐。听明白了没有?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出去换衣服,准备开会。”
一模一样的训斥,当年的周翊觉得无比刺耳,现在却觉得无比的温暖亲切。
要不是所长大人‘提醒’,他倒是差点儿忘了,就在几天前,女友李倩选择了与他分手。
这件事确实对当时的他打击很大,颇有一种‘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的痛苦、悲伤和无助,所以他刚才的行为,被张所误会成‘自虐’也属正常。
“听明白了,谢谢张所。”
周翊举起手,郑重其事地给所长大人敬了一个警礼,然后大步走出了洗手间。
这小子……
张立平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周翊的背影,他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几分钟后,周翊换好警服,重新站在镜子前,默默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在很多时候,站在后来的角度,去懊悔自己当时的选择,去责备甚至是痛恨自己当时的犹豫、怯懦,或者冲动和大意,都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行为。
因为人生没有如果,命运不能假设。
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但对周翊来说,不一样!
现在的他,有了一次重新书写人生的机会。
而这一次——
我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
镜子中,一身警装的年轻男子紧抿双唇,明亮有神的眼眸里,有一簇名为野心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这段影像资料全长不过十分钟,而且只是做了粗略的剪辑。
然而,看过的人却大受震撼。
尤其是年轻警察站在风雨之中,指着头上的国徽、肩上的警衔和自己的心口,掷地有声地说出那句‘我现在以人民警察的名义,以沈默的哥哥的名义,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沈默,你愿意相信我吗?’时,包括丁部长在内,整个会议室里的人皆有种心潮起伏的感觉。
导演齐修更是双眼闪闪发光,一个劲儿地盯着投影幕布上年轻警察的身影。
这还需要什么艺术加工啊,直接原封不动照搬到电影里就完了,连台词都不需要改!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就想用这个警察当主角!
“春雨同志是专家,先从专业角度给我们说说。”丁部长回过头,目光望向谈判专家段春雨。
段春雨点点头,习惯性地扶了下眼镜,用一贯温和舒缓的声音说道:“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一次教科书式的谈判营救行动。”
“我们不妨简单分析一下整个营救过程。”
“首先,周翊同志在尚未抵达现场时,通过现场民警传话的方式,成功地争取到了至关重要的十分钟救援时间。”
“接着在赶到现场后,又立刻以分享秘密为由,创造出了与轻生者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在天台上,他先以自污的方式,让轻生者产生共情,随后又以充满真情的话语,令轻生者逐渐放下心防。即使面临轻生者情绪激动的忽发情况,他依然能够做到妥善应对化险为夷。”
“而在楼下传来辱骂,轻生者被激跳楼的危急时刻,周翊同志更是展现出了沉着冷静临危不乱的优秀品质,奋力施救,最终成功将轻生者救回。”
“老实讲,在看完这段资料后,我做了一个假设,假设当时我在现场,我会不会比周翊做得更好?”
“答案是,不会!”
“纵观整个营救过程,周翊同志所展露出来的素质和能力,完完全全超过了我这个专业谈判人员。”
“第一,他具有冷静的头脑和缜密的思维;第二,他具有超强的临场应变能力;第三,他具有很高的语言和文学修养;第四,他具有临危不惧的勇气和掌控局势的强大信念。”
毫无疑问,著名谈判专家给予了周翊极高的评价。而这个评价,也得到了全体与会人员的认可和赞同。
“我想再为我们局的周翊同志补充一点,第五,他还具有帅气的相貌和沉稳的气质,以及身穿警服时自然流露出的被信任感与安全感。”常务副局长杜江举起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会议室里立时响起一阵充满善意的笑声。
丁振乾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一丝笑容。
他觉得杜江补充的没错。
这个叫周翊的小伙子确实长得帅气质佳。
生活当中有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那就是无论男女,颜值高的人往往会更容易得到支持和认可,也会受到格外的优待。
“大家都知道,周书记对树立优秀人民警察先进典型的宣传活动十分重视,所以我们宣传部必须要将此事做为当前第一要务,联合市公安局、安平日报等单位,通过各种平台大力宣传先进典型,弘扬人民警察职业精神,塑造人民警察新形象。”
见到周翊笑了,黄贵发也笑了。
但他马上就发现,自己笑的太早了。
“心意领了,礼物就不必了。”周翊伸出手,十分坚决地将礼盒推了回去。
“周队,这真就是一‘点’儿心意。”黄贵发眨着眼睛疯狂暗示,他误以为对方是嫌弃礼物太轻。
“不管这里面有什么,有多少,都请你拿回去。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的。”周翊收起笑容,眯起双眼,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周队……”黄贵发还想再抢救一下,然而触及对方渐渐变得犀利的眼神,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不好意思,打扰周队了。”
黄贵发只能带着礼盒悻悻地转身离开了。
周翊关门回来,还未说话。老周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对他方才的处理方式表示肯定:“这就对了,不该拿的,千万不要拿。”
周翊笑着点头,他并不是故作清高,而是完全没必要拿这种烫手钱。
二零零五年至二零零七年,是百年一遇的疯牛市。
做为重生者,就算记不住全部牛股,但弛宏锌锗、广船国际这两只股票,他可是印象深刻。
至于有多牛,以广船国际为例,从贰元贰角壹分买入,到壹佰叁拾元陆角柒分卖出,整整有五十八倍的涨幅。
嗯,没错,他那两万块奖金,早就全买股票了。
叮咚,叮咚……
一顿饭没吃完,门铃就又一次响了起来。
……
姚庆艳一边透过门镜向对面看,一边竖起耳朵倾听着。
过了一会儿回到客厅,语气酸酸地说了句:“又是给老周家送礼的。第三个了。”
付正荣抬头看了妻子一眼,有些感慨地道:“谁让人家老周有个争气的儿子呢!”
“我儿子也不差啊,每个月好几千收入呢,周翊才能开几个钱?”姚庆艳一脸不服气说道。
付正荣笑了笑,没有说话,转头继续看电视。
儿子付宁在山海市外企工作,收入确实可观。但是,就算钱挣得再多,也比不过一种东西。
这种东西,叫做——权力!
……
流金岁月娱乐城。
孙媚斜倚在沙发上,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夹着一根女士香烟,送到红唇边轻轻吸了一口。
黄贵发毕恭毕敬地站在对面,耐心地等待着大老板训话。
“你说,他是假清高呢,还是嫌送得少?”孙媚吐了个烟圈,有些慵懒地问道。
黄贵发仔细想了想,然后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他应该是真不想要!”
自己这双眼睛看人最准。
那位周队长明明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无形之中却透露着中年人才有的成熟与稳重。只观其行事风格,就能推断出其胸有丘壑,志存高远。
假以时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当然,这种话没必要和大老板说,说了她也不听,听了又不懂,懂了又不做,做了又做错,错了还不认。
是的,在黄某人的心里,大老板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花瓶。
“哼,这件事儿你不用管了,我抽时间找他领导组个饭局。”孙媚挥了挥手,示意黄贵发出去。
说实话,一个小小的治安大队长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只不过抱着阎王易见,小鬼难缠的想法,顺便打点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拒绝了。
周翊,我想送点儿钱给你,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而此刻,周▪不识抬举▪翊已经接了好几个电话,基本都是同一期考入县公安局的同事打来的。
比如老董、郑一凡、高军等人,甚至还有已经借调到市局办公室的姜昕婷。
一声声恭喜,一句句寒暄,充满着功利主义的味道。
然而这就是官场,就是现实。
二零零五年七月十一日,星期一,天气晴。
周翊吃完早饭,出门去公交站点乘坐十一路公交车,途经六站到达物资局道口,再转11路步行大约五百米,县公安局庄严肃穆的灰色办公大楼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走进这个上辈子工作近十年的院子,望着记忆中熟悉的一草一木,真真有种如恍如昨日之感。
一楼门卫室的保安老张,无意中一抬眼,正好瞥见刚刚进门的年轻身影。心中顿时一动,忙不迭地走过去,堆起满脸笑容打着招呼道:“周队早啊!”
周翊微微一怔,继而微笑点头回道:“张哥早。”
哎哟,这可给张大江高兴坏了。
他认得出周翊并不稀奇,一是局里早就传开了,二是上次他曾亲眼看见过对方与雷局同乘一辆车去市里开会。
但周翊能认得他,而且还知道他姓什么,这就不寻常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周队眼里,有他张大江这么一号人物。
“周队是找雷局报到吧。雷局刚来,应该就在办公室。”张大江一边热情地说道,一边快走了几步,殷勤地为周翊按下了电梯键。
“谢了张哥。”
“不用谢,应该的,哈哈。”
就在电梯慢慢闭合的时候,周翊看见一道靓丽的身影正快步向这里走来。
他连忙按住开门键,等着这位同样身穿警服短袖的女警员走进电梯。
“周翊。好巧啊!”
女警员俏脸上浮现出意外和欣喜的神色,首先开口说道。
周翊也感觉有些意外。
眼前这位东吉警花应该在市局,不应该在县局,能在这里相遇实在让人觉得很神奇。
“姜昕婷同志,你这是下来了?因为啥啊?腐败啦?”周翊笑着与对方握手,且很自然地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上一边去,你才腐败了呢。”姜昕婷娇嗔地白了对方一眼,然后又忍不住笑道:“我来找高政委办事,顺便看看你。”
周翊微笑点头道:“‘顺便’这个词儿用的好,一下子就让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
“跟我挑字眼是不是?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忙……”姜昕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捋了下耳边秀发,举止间自然流露出柔媚动人的风情。
“是是是,万分感谢姜姐在百忙之中抽空敷衍我。”周翊貌似很诚恳地说道。
“你……你怎么这么贫呢,讨打!”姜昕婷笑得眉眼弯弯,下意识地抬起手臂,但马上又收了回来。
如果不是考虑到场合不对,她非得锤对方一下不可。
局长办公室在七楼,而政委办公室在六楼。
姜昕婷笑着与周翊说了声回见,先下了电梯。
电梯里,周翊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淡。
他与姜昕婷其实并没有多熟,但今天为何能像老朋友一样谈笑风生,相聊甚欢。
原因很简单——
姜昕婷还是有着东吉警花美誉的姜昕婷,但他却不是原来那个窝在乡下的小警察了!
他看了看对方神情淡漠的脸。
又看了看自己拎着对方衣领的双手。
“那个,周队,不好意思啊,今晚多喝了两杯。”谢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松开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抚平了对方衬衫上的褶皱。
周翊微微一笑,伸手啪啪地拍了两下谢哥的脸,轻声说道:“其实,我还挺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姜昕婷和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这是真真正正地被啪啪打脸,谢永明却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没有,至于说屈辱感,嗯,那也完全不存在。
为什么?
他相信只要自己提起一个人大家就会明白——谢炤龙,龙哥!
龙哥曾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眼前这位一脚踹翻在地,最后怎么样了?
还不是乖乖地自缚双手进了局子?
做为龙哥出了五服的亲戚,没人比他清楚,他这个文化局执法大队长的位置是怎么来的。也没人比他更清楚,他仗着自己同样姓‘谢’,是怎样在圈子里狐假虎威的。
所以,被人家拍两下脸怎么了?怎么了?
“周队,您听我解释。我早就久仰您的大名,只是一直没机会得见您本人,所以才闹出这样的误会。都是我的不对,我,我自罚三杯……”谢永明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模样,生动形象地给大家展示了成语‘前倨后恭’的正确写法!
周翊转头看了看正在发呆的姜昕婷,问道:“姐,这是你朋友?”
姜昕婷犹豫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
姓谢的既然已经变成三孙子了,她也没必要再当头给一棒子了。
“那就算了。但你得记住,这是我姐。”周翊转回头,盯着谢永明冷冷说道。
“明白,明白。”谢永明连连点头,心说姜昕婷你以后就是我亲姑奶奶。
“姐你不是要去敬酒吗?”
周翊提醒了依然有点儿恍恍惚惚的姜昕婷一句。
“哦,对对。弟你等我一下。”姜昕婷如梦初醒一般,连忙走进包间拿起自己的酒杯,然后跟着周翊去了金字第二号包间。
“我有点儿事,先走了,老黄你呢?”谢永明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几分颐指气使的样子。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这是自然法则,同样也是社会法则。
别看老子刚被打脸,但是——
你们特么谁敢笑话我个试试?
小样,收拾不了周翊,我还收拾不了你们?
黄贵发,也就是刚才的矮个男子苦笑一声,摇头道:“永明你先走,我得找个机会敬周队一杯。你不认识他,还能说是误会,但我是见过他的,不能就这样走了。”
他何止见过,他还送过礼呢!
只不过人家没收。
“那行。”谢永明点点头,回包间拿了自己的拎包,大摇大摆地走了。
一路上回想着黄贵发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他心理就更平衡了。
老黄再不济,那也是流金岁月的总经理,是媚姐手下第一走狗。
见了周翊还不是一样的怂德性。
所以说,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军太强大了。
谢永明一走,剩下的这些人说话自然也就随便了。
回到包间里,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刚才那位周队是哪路神仙?”
“这你都不知道?县公安局治安管理大队长周翊啊!”
“不是,这么牛的吗?你看那个谢嗯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们是没听说前晚上发生的事吧?”
“我知道我知道,一开始我是不信的,直到刚才,我信了!”
沈默一直在想。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她没有偷她们的东西。
她没有抢谁的男朋友。
她没有在背后说过任何一个人的坏话。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陶曼如她们会那样恶毒地对待她。
她们骂她是小婊子,是主动勾引别人男朋友的贱货。
她们揪着她的头发,扇她的耳光,冲着她的脸吐口水。
她们撕了她作业和卷纸,把她的书包扔进厕所。
她们最后还叫校外的流氓,把她拖进回家路上的巷子里……
沈默抬起头,冰凉的雨滴落在她稚嫩的脸上,和流下的泪水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此刻的天气,就像她的人生一样,阴沉的看不见一丝阳光。
在学校里她没有朋友,回到家里还要面对酗酒成瘾的父亲。
她也想咬着牙,通过努力学习考上大学,远离这里,开始新的人生。
但是,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妈妈,活着真的好辛苦啊。
我能去找你吗?
“沈默,你发什么疯,特么赶紧给我下来!”
教导主任李秀贵急得直跳脚,在楼下仰头冲着沈默吼道。
校长孙启发一把将这个蠢货推开,用直白而诚恳的话语大声说道:“沈默,如果你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可以和我说,千万不要想不开。你还年轻,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快点儿下来,我向你保证,什么事都可以商量解决。”
“是啊是啊,有事可以商量,沈默,你要听校长的话,赶紧下来。”副校长杨梅一边扬声劝道,一边偷偷向后摆了摆手。
年级组长心领神会,立刻带着几个老师悄悄进入了二号教学楼。
沈默冷冷地俯视着几个校领导。
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
没错,每一次到最后,被解决的都是她这个受害者。
她找过老师,也找过教导主任,还直接找到过校长。
但有用吗?
每一次的挣扎反抗,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侮辱和折磨。
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你们都是骗子!
沈默嘴角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身体缓缓向前倾去。
“沈默,老师求你,求你听老师说两句话。”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让沈默的身体不禁一颤,下意识地停止了前倾的动作。
“沈默,看在老师以往对你还不错的份上,你答应老师一件事,无论如何,都要等到你周翊哥过来。你忘了老师早上和你说的话吗?你周翊哥是警察,他一定可以帮得到你。沈默,咳咳,老师求你,咳咳,你最后信老师一次好不好?”
郭冬梅声嘶力竭的喊着,一直有轻微的哮喘的她,到最后忍不住咳嗽起来。
警察?
不是说过了,不许报警吗?
拿校长的话当放屁,请问这位老师,你是怎么做到的?
几个副校长仔细一看,原来是高二六班的班主任郭老师,哦,那没事了。
谁让人家有个当治安大队长的儿子呢?
沈默看着那个捂着胸口咳嗽不止的身影,泪水禁不住模糊了视线,她知道郭老师想救她,但是,真的不用麻烦了。
她嘴巴张开,无声的说了声谢谢,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包括沈默在内,所有师生寻声望去,就见两辆警车从校门口飞速驶来。
郭冬梅心里一喜,是儿子来了?
结果显然不是。
从县公安局开车到二中,至少要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
周翊不可能来得这么快,但他可以直接命令距离二中最近的治安管理大队民警,以最快速度赶到现场。
第三中队长刘智下了警车,手拿喊话器,向着楼上高声喊道:“沈默同学,沈默同学,周翊队长委托我和你说两句话,就算你已经决意选择死亡,你的生命也不应该就这样仓促草率的结束。”
“他以一个警察的身份,以一个哥哥的身份,以一个真心希望你活下去的普通人的身份,请求你,再坚持十分钟,就十分钟,等他过来!”
孙启发和几个副校长,还有安平日报的副主编曹文兴,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为什么诧异?
就因为这两句话说得太有水平了,尤其最后一句三重身份的请求,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言真意切,语挚情长,感人肺腑。
虽然此刻还没见到那位周大队长,但几人的心里已然提前勾勒出一个有学问有才华的有为青年形象。
沈默没有做出回应,但同样,她也没有选择继续跳楼,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像。
郭冬梅从未想过,十分钟竟会是这样的煎熬!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着,十分钟的计时即将结束。
她的一颗心不禁悬了起来,但很快,她又变得放松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第三辆警车,而随着警车驶近,她还看到了坐在驾驶位上的儿子。
在来时的路上,周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现在的沈默,应不应该为她将来犯下的罪行负责?
没错,上一世的沈默罪行累累,死不足惜。
但现在,她却只是一个在家被酗酒父亲打骂,在校园饱受同学霸凌的可怜女孩。
周翊曾经关注过沈默的新闻,其中有两个细节让他至今记忆深刻。
第一个细节,是在庭审现场,沈默在作最后陈述时,她只是异常平静地说了一句话:我曾经也想做个好人,可是,这个世界没有给过我机会!在我陷入绝望之中,拼命挣扎的时候,周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一只手,伸向我!
第二个细节,是在执行枪决的前一周,沈默提出了一个要求,她想去老家那棵大树下,亲手挖出自己当年埋藏的许愿瓶。
只是这个要求,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
有人曾说,善与恶,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好与坏,也许只缘于当时的一个选择!
如果,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肯向沈默伸出援助之手,那么沈默将来的人生之路,会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
她的结局,是不是也会变得不同!
清河乡派出所,在编人员一共八人。
包括所长张立平,指导员胡荣,副所长古力,内勤民警赵红梅、邵春华,以及治安民警周翊、钱文杰和宋强。
此时办公室里,所有人员均已到齐。......
哇儿哇儿哇儿……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立时引起了大排档食客们的注意。
简书月、田恬等人抬起头,就见三辆警灯闪烁的警车徐徐穿过小吃一条街,向朝阳路方向驶去。
......
在短短几秒钟内,周翊先是反手一巴掌抽飞了扑过来的钱秀芳,紧接着上前一脚飞踹,将刚刚蹦出水缸的吕文辉踹翻在地。
吕文辉一手捂着小腹,挣扎着想要爬起。
但年轻警察根本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冲上来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骑脸输出。
闻声赶来的孟宏伟与邹强,一进门就看见周翊在打逃犯。
而就在两人发怔的功夫,恶名远扬、背负八条人命、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凶犯吕文辉,被一记正义的铁拳重重击中面门,满脸是血地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周翊掏出手铐,弯下腰咔咔两下,将凶犯的双手铐了个结实。
然后转身指了指瘫坐在地仿佛傻了一样的钱秀芳,向孟宏伟与邹强两人嘱咐道:“帮我看住他们,我打个电话。”
“好的,好的!”
回过神来的孟宏伟与邹强连连点头,望向年轻警察的眼神中充满着无比的惊讶与敬佩。
当张立平接到周翊打来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沉声叮嘱道:“你就在那里不要走动,我马上带人过去!还有,立刻审问吕文辉,想办法从这个狗日的嘴里套出冯伟与杨克明的下落!”
对于所长大人的命令,周翊当然要不折不扣地执行。
他点起一根事后烟,舒舒服服地抽了两口,然后转身回到厨房,示意孟宏传与邹强两人将钱秀芳押出去,他要单独对吕文辉进行审问。
吕文辉从昏迷中悠悠转醒,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我是谁?我在哪?’的迷茫。
但马上他就变得人间清醒了。
因为周翊将一舀子凉水浇在了他的脸上。
“说说吧,冯伟与杨克明现在在哪里?”
周翊吸了口烟,仿佛闲话家常一般地问道。
吕文辉背倚着水缸,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年轻警察。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轻易被抓。
是钱秀芳出卖了他?
还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更让他万分窝火的是,这个年轻警察不讲武德,上来直接搞偷袭。自己空有一身武艺,最后却连掏刀子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服!
想到这里,吕文辉咧嘴一笑,用戏谑的语气挑衅道:“我看你挺牛逼的,有能耐自己猜啊。”
周翊微笑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对方的话,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猜,你把他们两个都杀了,尸体绑上石头扔进了村东边的泡子里。”
吕文辉瞬间目瞪狗呆,看周翊的眼神就像见了鬼一样。
没错,对方说的一点都没错。
但是,可但是,对方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这TM不科学啊!
周翊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张立平的电话。
“报告所长,吕文辉已经招了……”
吕文辉骤然清醒过来,发了疯似的扭动身体大叫道:“我什么都没……”
那个‘说’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周翊狠狠一脚踹中面门,又一次昏死过去。
“没事没事,刚才那家伙不老实,我又给了他两脚。对对对,是吕文辉亲口招供的,就朝阳村东头玉米地旁边的大泡子,所长你们快点儿过来啊。”
周翊收起电话,冷冷地看了地上的吕文辉一眼。
有人不禁要问,他敢于单枪匹马面对凶犯,凭的是什么?
其实就凭三样东西。
一是重生之后的先知先觉。
二是重生之前练就的搏击本领。
三是此时正值巅峰状态的身体素质。
总结起来一句话,凭的就是凶犯不知道他周翊的厉害!
……
六月五日下午四时五十三分。
距离清查抓捕行动结束时间,仅剩七分钟。
包括局长赵跃在内,清查抓捕行动指挥中心的各位成员已经做好了躺平任嘲的心理准备。
省公安厅督导组组长、副厅长刘明暗暗叹了口气,安平市上下为此次行动付出的努力,他完全看在眼里。
但,失败就是失败。
无论在什么时候,结果的重要性,都要大于过程。
“各位……”
刘副厅长正要说上两句宽慰勉励的话,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而距离专线电话最近的常务副局长杜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将电话接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如聚光灯一般刷刷刷地照在了杜副局长的脸上。
“好,好,好!”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杜副局长不禁心花怒放,欣喜若狂,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随后他一手掩住话筒,喜笑颜开地向赵跃说道:“东吉县局雷鸣向指挥中心汇报,逃犯吕文辉已于清河乡朝阳村落网。还有,经清河派出所民警当场审问,吕文辉已经供认杀死其两名同伙的犯罪事实!”
啪啪啪……
短暂的静默之后,会议室里忽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什么叫惊喜,什么™的叫惊喜,什么™的叫™的惊喜?
所有人此刻的真实反应,生动地诠释了‘惊喜’这两个字的含义。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持续两天零九个小时的清查抓捕行动,最终还是以胜利宣告结束。
“对了,那个抓获逃犯的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散会的前一刻,刘副厅长似乎很感兴趣地问了一句。
“他叫周翊!”副局长杜江连忙回道。
“不错,不错。”刘副厅长笑咪咪地点头,看得出来心情极佳。
赵局长也是笑容满面,心里却有不同的看法。
那怎么能叫不错呢,那叫相当不错,非常不错,特别不错!
……
当周翊返回乡派出所,已是晚上九点。
洗漱之后,躺在值班室床上的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凶犯吕文辉,还有钱秀芳已被县局刑侦大队押送市里,另两名逃犯冯伟、杨克明的尸体也从泡子里打捞出来。
做为一名小小的治安民警,以上工作都不需要他参与。
他只管耐心等待着,等待着那份只属于他的荣誉,从而获得打开升迁之门的第一把钥匙。
上一世,他在清河乡整整呆了五年,最后还是通过老领导张立平的运作,才被调回县局法制大队。
所谓一步慢,步步慢。何况他还属于无钱无权无势的三无人员。
同期考入县公安局的同事们,早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分到治安大队的,有分到车管所的,还有调到县委组织部的,最厉害的当属一位叫做姜昕婷的女同事,直接借调到了市局办公室。
当他还是小科员的时候,人家已经升到副科,甚至是正科。
你说气不气?
上辈子他没得选,现在他只想做个人上人。
因为他重生了,也变强了。
他要扼住命运的喉咙,他要抓住机会的尾巴,他要张开……
铃铃铃铃……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周翊的思考。
有些不爽地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不禁就是一怔。
李倩!
他的女友,不对,应该是前女友。
几乎不假思索地,周翊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刚才想到哪里来着,哦对了,他要张开梦想的翅膀,他要走向人生的巅峰,他要……
算了不想了,先睡觉,梦里啥都有。
当谢炤龙下了车,目送警车离开,他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经湿透了。
……
“龙哥,龙哥。”
谢炤龙回过神来,就看见傅宇和曾学华正一脸不耐地看着他。
哦,看来他的思绪飘得有点远儿,回来的速度有点儿慢,让人家等急了。
“陶国正这个狗东西,我进拘留所都半个月了,他一个电话都没打。”
龙哥抿了口红酒,随随便便就给陶国正扣上了一个‘不早安慰我罪’。
傅宇与曾学华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撇了撇嘴。
在那儿糊弄鬼呢?
你还不如说因为天气太热知了太吵房事不顺心情不好,这些理由随便挑一个,都比前边那个可信度高。
“龙哥,是不是因陶国正得罪了周翊?”曾学华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挑开了那层窗户纸。
“你知道了还问我?”龙哥态度蛮横地反问道。
“可是,陶国正啥也没干啊,他根本没想招惹周翊,是周翊要动他的女儿!”傅宇皱着眉头,有些为陶国正鸣不平。
“那就让周翊动啊!”
龙哥‘理正词直’‘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三层buff叠加,竟然让傅宇和曾学华有种‘理屈词穷’的感觉。
真特么‘岂有此理’!
“龙哥,咱能不能讲点道理。”曾学华很是不满地说道。
陶国正是他大哥那一系的人马,可以称得上是骨干了,现在可好,要变骨灰了。
而且拔出萝卜带着泥,陶国正真要出事了,难保不会牵连出别人。
“讲道理?陶国正配吗?”龙哥好像听了个笑话,忍不住乐了,“他强迫女下属开房的时候,和人家讲道理了吗?”
“好了龙哥,你就直接和我们交个底,那个姓周的是什么来历!”曾学华决定不再做无意义的争执,毕竟陶国正已经被纪委带走了。
“你们听说过种子计划吗?”龙哥神神秘秘地说道。
傅宇和曾学华茫然摇头。
他们只听说过安利。
一直没说话的孙媚忽然睁大了眼睛,艹,你之前和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
“狗屁的种子计划。”
在自家的书房里,县委书记傅平江破天荒地爆了一句粗口。
“我也觉得不靠谱,谢炤龙这个混蛋,嘴里没一句实话。”傅宇站在一旁讪讪地说道。
MD,他当时一定是脑子抽抽了,竟然被谢炤龙一顿忽悠给忽悠瘸了。
什么‘京城各大家族都在各地培养种子’
什么‘周翊和市委周书记有远亲关系’
什么‘关于周翊立功的机会也是上面特意安排的’
唬得他和曾学华一愣一愣的。
“十有八九,他是被人家抓住了什么把柄。”傅平江冷着脸说道。
姜还是老的辣,书记大人一语道破了真相。
“您是说,周翊根本没什么背景,完全是靠威胁谢炤龙在那里狐假虎威?”傅宇顿时恍然大悟。
“呵,你再仔细想想,能够抓住谢炤龙把柄的,能够威胁谢炤龙不被谢炤龙弄死的,能让谢炤龙一个劲儿编造谎话为其打掩护的,这样的人可能没有背景吗?换作你和曾学华,能做到吗?”
傅平江一连串地反问着儿子。
傅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又问道:“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傅平江摇摇头道:“什么都不做。让曾学东和严向宇狗咬狗去。”
顿了一顿,又沉声嘱咐了一句:“你找机会和周翊接触一下,摸摸他的路数。”
……
谢炤龙忽悠走了傅宇和曾学华,又打发走了孙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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