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诗蓝景天尧的穿越重生小说《军阀霸宠!娇娇又被军阀宠哭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太太收敛了冷嘲,叹了口气:“颜诗蓝啊,你别怪我这个做婆婆的狠心。你深更半夜外出游荡,顶撞婆婆还殴打丈夫,我得替你父母管教你。来人,请家法。”颜诗蓝瞅准了机会,拔腿就跑。她速度很快,有个佣人上前想要阻拦,被她重重推了个踉跄。颜诗蓝对姜家很熟悉,直接从最近的小路,穿过竹林,跑到了老太太的院子。不管怎么说,老太太看在欢儿的份上,得庇护她。她气喘吁吁来了,把老太太、周嫂等人吓一跳。颜诗蓝急急忙忙解释。“……您出去打听,昨晚全城的大夫,都被请到了军医院。我正好在药铺查账,就被带走了。”颜诗蓝解释。老太太看了眼她。“好了,像什么样子,在家里打人?”她说。颜诗蓝还以为,老太太说她不该打姜闻霆。不成想,老太太却继续道:“既然想打儿媳妇,明天是不是...
《军阀霸宠!娇娇又被军阀宠哭了全局》精彩片段
大太太收敛了冷嘲,叹了口气:“颜诗蓝啊,你别怪我这个做婆婆的狠心。
你深更半夜外出游荡,顶撞婆婆还殴打丈夫,我得替你父母管教你。来人,请家法。”
颜诗蓝瞅准了机会,拔腿就跑。
她速度很快,有个佣人上前想要阻拦,被她重重推了个踉跄。
颜诗蓝对姜家很熟悉,直接从最近的小路,穿过竹林,跑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不管怎么说,老太太看在欢儿的份上,得庇护她。
她气喘吁吁来了,把老太太、周嫂等人吓一跳。
颜诗蓝急急忙忙解释。
“……您出去打听,昨晚全城的大夫,都被请到了军医院。我正好在药铺查账,就被带走了。”颜诗蓝解释。
老太太看了眼她。
“好了,像什么样子,在家里打人?”她说。
颜诗蓝还以为,老太太说她不该打姜闻霆。
不成想,老太太却继续道:“既然想打儿媳妇,明天是不是想打我这个老太婆?”
颜诗蓝:?
原来是骂大太太。
这逻辑也不通。
不过,老太太一向不讲理,而且打算庇护她。
颜诗蓝舒了口气。
她这边把气喘匀,大太太等人也赶到了。
每个人都怒气冲冲。
大太太很少这样失控。
颜诗蓝不仅仅不守妇道,夜里出去鬼混,当着她的面打自己丈夫的脸,还敢跑!
从未见过这样嚣张的媳妇。
大太太气得脸色发青。
“……这是做什么?”老太太环顾他们,“一副要打要杀的样子,是寻我老婆子的晦气?”
大太太顶着婆婆的不悦,上前说:“姆妈,颜诗蓝实在太出格。这孩子不管,迟早要坏事。
姆妈,我们做长辈的,不仅仅要疼她,更需要教她,这才是真的疼爱她。”
老太太怀里抱着欢儿,轻轻顺了顺欢儿柔软的毛发:“照你这么说,我作为长辈,岂不是该打死你?”
大太太一惊:“姆妈,您……”
姜家正院,大老爷姜知衡把盒子给了大太太。
“你要去向颜诗蓝道歉,可明白?”大老爷说她。
大太太也震惊:“她居然真的救活了督军的小舅子?”
“还能有假?”
顿了顿,大老爷又说,“督军府的大少帅,可能看上了颜诗蓝。”
“什么?”
“我听他的口风,是这个意思。”大老爷说。
大太太微微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她很快回神。
也对,颜诗蓝那狐媚子一样的脸和身段,男人喜欢她,很正常。
“我们怎么办?”她问自己丈夫。
大老爷:“见机行事。若大少帅只是想玩玩,就替他遮掩;若是想娶她做姨太太,就让她和小四赶紧离婚。”
“不行!”大太太道。
大老爷蹙眉:“你说什么?景家碾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你没资格在景少帅面前说‘不行’。”
“颜诗蓝不能离婚。一旦她走了,我们就得不到任何好处,老爷。”大太太道,“但我们可以把她送给大少帅玩。”
大老爷沉思:“你这话说得对。”
自古以来,“献妻”并不罕见,只要上峰高兴。
妻子跟家妓可不一样。
“儿媳妇”,代表姜家的尊严。她有了这层身份,少帅会玩得更过瘾。
这种禁忌,男人欲罢不能。
“的确不能让她离婚。”大老爷说。
大太太:“后天的宴会,我去探探口风。若少帅想要娶她做姨太太,那我们赶紧让小四儿出国。”
出国了,不在国内,就办不了离婚。
这件事拖下去,姜家能从景天尧那里获得更多的好处。
大老爷没再说什么。
他夜里睡不着,越想越兴奋。
若这个儿媳妇成了少帅的枕边人,那姜家是不是能独占一个码头?
现如今有个码头,会暴富。
姜家做船舶生意的,一共有十艘船。平时的货,都是一层层被盘剥,落到他们手里,利润所剩不多。
有了码头就不一样。
不仅仅走私各种日用品;大烟、军火等,更是暴利,日进斗金。
姜知衡想得心热,恨不能赶紧把颜诗蓝送给景天尧。
大太太则又是另一层心思。
其实,颜诗蓝最好是怀个孩子,这样就可以操控她,永远将她捏在自家手里。
这个孩子,需得是姜家的。
转眼到了督军府办宴会的日子。
颜诗蓝穿上了督军夫人送的旗袍。
黑色绸缎旗袍,面料极好,垂垂往下坠,勾勒出颜诗蓝那纤腰翘臀;旗袍用银线绣了几朵蔷薇,不抢夺风头,反而点缀了一点璀璨。
督军府派了汽车在门口迎接。
大太太带着章锦雪、大少奶奶和颜诗蓝一起去赴宴。
副官上前:“小姐,您上前头那辆车。”
她是督军夫人的干女儿,副官以“小姐”称呼她,才得体。
颜诗蓝点头。
姜家大太太等人,乘坐后面那辆汽车。
章锦雪看了眼颜诗蓝。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怪不得劲。
颜诗蓝打开车门,往里面看了眼,脸色微微变了变。
后座另一侧,坐了个男人。
男人交叠双腿而坐,黑色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身姿优雅矜贵。白色衬衫,带着温莎结,鬓发如墨。
微微侧脸看向她,眸光在暗处,深邃不可测。
颜诗蓝呼吸一窒。
景天尧开口:“上车。”
颜诗蓝迟疑。
景天尧:“要我下去抱你上来吗,妹妹?”
颜诗蓝大惊,急忙上了车,关好车门。
副官请示景天尧,景天尧让开车。
车厢里,男人袖口淡淡烟草的清冽,很好闻。
颜诗蓝屏住呼吸。
她重生后,唯一的变故是景天尧;而这个人力量太大,颜诗蓝不知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她承认,她在他身边很紧张。
就在她兀自出神时,景天尧突然伸手,将她抱了过来。
颜诗蓝大惊失色:“你……”
景天尧似笑非笑:“我什么?妹妹,咱们得亲近点,是不是?”
他的唇,凑在她脸侧,“妹妹今天真漂亮,貌若天仙。”
颜诗蓝用手撑住他胸口,尽可能推开他:“不要这样!”
景天尧低低笑了:“你知不知道,女人说‘不要这样’,是多娇羞可爱?”
颜诗蓝脸色刷得发白。
她怒视他:“你放开我!”
景天尧箍住她的腰,不肯放:“颜诗蓝,我上次说的话,你忘得精光?让你和你男人商量好,去陪我,结果你要做我义妹?”
颜诗蓝恨恨瞪着他,眼神却在微微颤抖:“景天尧,我救了你舅舅!”
她叫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糯软动人。
“景天尧”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格外旖旎。
“是,你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会好好疼你。”他笑着。
吻住了她的唇。
副官在开车,目不斜视。
颜诗蓝躲不开,又不敢发出更大的动静。
她抗拒着,但他娴熟捏住了她下颌,令她酸楚中松开了牙关,他便长驱直入。
他吻着她,勾动她的香舌。
颜诗蓝又急又怒,半晌才将他推开。
她太白了。年轻饱满,面颊微微泛红,似乳脂一般香醇可口。
景天尧好想吃了她。
“不能这样。”颜诗蓝的眼眶,渐渐潮了,“你放过我。我救了你舅舅,而你要和我妹妹订婚。”
“我没吃到。”他轻轻咬她的耳垂,“给我,让我吃饱了,我就放过你。”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问,“我可比你丈夫厉害,保证你会快乐的。”
颜诗蓝的眼泪,簌簌落下。
景天尧吻了她的泪,尝到了一点咸苦。
他又笑了:“别哭。到我的床上,再慢慢哭给我看。我有本事把你弄到哭。”
颜诗蓝闭上眼,任由眼泪流淌,几乎打湿衣襟。
景天尧抱着她,让她贴在他怀里。
他轻轻柔柔抚摸着她头发。
她好香。
不仅仅有点乌药味道,还有女人特有的馨香,温暖又纯净,令人上瘾。
他太想吃她。
哪怕手段卑劣,他也要吞了她。
故而,他搂紧她,在她耳边又说:“颜诗蓝,不上我的床,你这督军府的义女,可就坐不稳。”
他在威胁。
既然这么想巴结权贵,就应该付出更多。
哪怕她有功,也逃不出他手掌心。
颜诗蓝慢慢抽噎。
良久,她将脸压在他肩头,声音很低:“一次行吗?”
景天尧心中一酥,浑身又像着了火。
她松动了。
很好,也许今晚,就可以将她压在枕席间,看着她哭。
“行。”景天尧笑了笑。
有了第一次,还怕没后续?
这小女子,到底单纯了点,不知男人的德行。
“那么。”她抬起脸,哭过的眼睛水灵灵的看向他,“我想知道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什么事?”
颜诗蓝拿到了磺胺,乘坐黄包车回到了姜公馆,直接到自己的松香院。
她让半夏仔细收好。
磺胺是一种西药,治疗枪伤感染的。
颜诗蓝前世比较好的朋友,一个是她的大掌柜张逢春,一个是她结交的贵妇人盛柔贞。
张逢春不是颜诗蓝祖父的徒弟。他家里穷,从小在药铺做伙计,后来得到了药铺二掌柜的器重,跟着学了医术。
他颇有天赋,人又很正直,颜诗蓝的祖父很欣赏他,把他当大掌柜栽培。
可惜,祖父去世,张逢春就被颜诗蓝的大伯辞退了。
后来颜诗蓝自己办药铺,需要一个大掌柜,求助颜家之前那些掌柜们,有人就举荐了张逢春。
十年后,西医院发达,中药铺子艰难为生。
有次闲聊,说起某个权贵中了枪伤,满城找磺胺。
枪伤最容易感染,也最怕感染。一旦感染就是要命,根本等不及其他药物发挥作用。
“一支磺胺,一条小黄鱼。”
这样的高价,都买不到,磺胺急缺。
张逢春很懊丧,说他在德国的堂弟曾经送了他五支。
“我堂弟让我卖十块银元一支。这么个小玩意儿,我开十块银元,人家骂我疯了。
后来我去了西医院,要一块银元一支卖,人家不要。还价到三块银元五支,我就卖了。”
众人听了,纷纷替张逢春惋惜。
大家都说他没有财运。
颜诗蓝当时也这么想,觉得张逢春运气真差。
而后,她和贵妇人盛柔贞聊天,也提到了中枪的权贵。
那个权贵,盛柔贞认识。
盛柔贞是景天尧母亲的养女,算是景天尧的妹妹,后来嫁给了景天尧的总参谋唐白。
颜诗蓝总记得,盛柔贞当时说起磺胺,就很惋惜。
“……我姆妈有个胞弟,比她小十五岁,她当儿子一样疼的。当时中了枪伤,也是高热,什么法子都试了。
我哥拿枪指着军医的头,让他们一定要救舅舅。第三天,舅舅死在了医院。要是有磺胺就好了。”盛柔贞说。
颜诗蓝和她对了对时间。
景天尧的舅舅,死在今年的四月初;而张逢春的磺胺,是今年三月底廉价卖给了西医院。
西医院的大夫,估计也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它的价值,直接扔库房了。
直到十年后,西医院来了更多留洋归来的医生,大家才重视磺胺。
“很可惜,当时宜城有药的。”颜诗蓝对盛柔贞这么说过。
盛柔贞也觉得可惜:“舅舅去世,我姆妈大受打击,病了大半年。”
督军夫人的弟弟,是在外地受的伤。
听说是替督军景峰挡了一枪。
颜诗蓝一直留心军政府军医院的动静。
根据盛柔贞说,当时景家大张旗鼓找大夫的。
不仅仅找了西医,也找了很多中医。
颜家的人肯定也受邀了。
只可惜,颜家的人从上到下都不上进。
除了颜诗蓝,没一个人学成医术。
故而没人抓到那次机会。
颜蕾号称小神医,那次也被请去了,她却连脉都不敢诊,找了很多借口。
“我姆妈后来很讨厌我大嫂,也是有这个原因的。她是颜家的小神医啊,居然连试都不敢试。”盛柔贞也说过这话。
颜诗蓝如果救活了景天尧的舅舅,得到了督军夫人的信任,她不仅仅有了人脉,也可以趁机把颜蕾的婚事给搅和了……
说不定,有了督军夫人撑腰,景天尧也不敢胡来。
他上次说,让颜诗蓝去陪他三个月。
最近他和他父亲、舅舅都在外地,才没有来骚扰颜诗蓝。
姜家这几日很安静。
转眼到了四月初。
颜诗蓝去了自己陪嫁的药铺。
大掌柜周冉生很热情,但颜诗蓝知道,他早已不停贪污,几乎掏空了这药铺。
没关系,一个个来,颜诗蓝会慢慢收拾他。
她每天都去药铺,守株待兔。
四月初二的傍晚,颜诗蓝和她的女佣半夏、桑枝在看伙计们盘点新药,有扛枪的副官进来。
为首的,是景天尧的副官长唐白。
他认识颜诗蓝。
“……四少奶奶,您也在?我正打算顺道去姜家请您。有点事,麻烦您去趟军医院。”唐白直言不讳。
颜诗蓝早有准备,身上藏了一支磺胺。
她点头。
唐白又让请药铺的大掌柜。
颜诗蓝阻止了。她淡淡说:“周掌柜,你不要去,我去就行。”
又压低声音,“是大事,咱们治不了,去了就是送死。”
周冉生贪生怕死,当即瑟缩了,不敢出头。
颜诗蓝让女佣拿了她的医药箱。
“你们俩回去,告诉老太太,我遇到了军政府的人。其他的,莫要声张。”
两女佣道是。
颜诗蓝被副官们带到军医院的时候,走廊上站满了人。
城里各处的中医、西医都有。
大家陆陆续续进去看病者伤情。
颜诗蓝进去时,路过景天尧。
景天尧看到了她,但没什么表情,神色肃然而紧绷。
病榻上的男人,腹下对穿枪伤,伤及脏腑,但没有伤到要害。
军医做了手术,现在是感染,伤口肿得老高,他浑身滚烫。
一旁的督军夫人,眼睛哭肿,神色哀切。
西医只三个人,还都是洋人,说的英文众人听不懂,翻译也是稀里糊涂。
颜诗蓝上前几步:“医生说,术后感染很危险,需要去西医院的病房,拒绝这么多乱糟糟的人探望。
至于用药,暂时没有有效的药物治疗,只能靠病人的自身防御。”
众人看向她。
颜诗蓝后来为了生存,自学了英文,也学了不少西医的知识。
她的英文,是盛柔贞教的。
督军夫人看了眼她。
颜诗蓝轻微冲她点点头。
“你是西医?”督军夫人开口,声音嘶哑。
她哭了很久,眼皮都是肿的。
饶是憔悴,她也美艳脱俗。景天尧长得像母亲,才那般英俊不凡。
“不,我是中医。”颜诗蓝说,“但我有办法退烧。”
旁边有人嗤了声。
一个老大夫:“不要说大话!”
“可别耽误了病情。”
“你能用什么办法退烧?一来就放这样的狠话,真是无知无畏。”
颜诗蓝微微咬唇。
面对质疑,她没有反驳,而是又看了眼督军夫人。
——既然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说明该用的退烧药,什么安宫牛黄丸、紫雪丹全部用过了。
现在,中医西医一起束手无策,才叫乱七八糟的人来。
督军府的人在病急乱投医。
这个时候,越是笃定狂傲,越是能得到信任。
颜诗蓝表情寡淡,不解释,也不退缩。
她会说英文,能翻译洋医生的话,督军夫人对她有三分信任的。
现在,就赌命运。
这时,门口传来副官的声音:“让让,颜家的小神医来了。”
颜蕾来了。
颜诗蓝站在那里,后脊略微发僵,半晌没动。
凌晨,军医院灯火通明。
所有的军医都去了病房。
在院子里等候的几十名大夫,都很诧异听动静。
有人耐不住好奇,问副官:“里面怎么了?”
没听到哭声,不像是死了人。
必死之人却无哭声,反而有些隐约兴奋的声音,令人费解。
副官心情不错,低声说:“盛旅座退烧了,清醒了片刻。”
众大夫愕然。
院子里起了嘈嘈切切的议论声。
“这不可能!我诊脉了,万老爷子也诊脉了。没得救的,不可能退烧。”
万老爷子就是督军专门从县城请来的老郎中。
众人附和。
“我们从医几十年,不会看走眼。现在的枪厉害,中枪后高热不能不死。”
“不止是中枪,受了刀伤,高热也是死症。”
“我不信,到底谁治的?”
院子里议论纷纷。
有人再去跟副官打听。
有军医出来,就被院子里这些中医们团团围住。
“退烧了,千真万确。”
“颜氏百草堂的六小姐!”
众位郎中都惊呆。
他们难以置信。
用了什么退烧?
中药的安宫牛黄丸、紫雪丹全部用过了,没起作用。
枪伤或者刀伤,会破坏伤者自身营卫。而中药需要调动营卫,才可以起效。
故而中药面对急性外伤时,总会不那么好用。
“是颜家的秘方吗?”
“颜家有个小神医,颜温良在世的时候一直藏着,要把她训练成大家,不想世俗的名利干扰她,怕她成名后轻浮。
后来颜温良去世,大家都说那个小神医是颜家七小姐。”
“今天在场的,是六小姐。”
“小神医到底是七小姐,还是六小姐?”
“不知道。但这一手,颜家要起死回生了。”
还以为颜温良一死,颜家会慢慢倒下的。
众人议论纷纷。
颜诗蓝被请到休息室,等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副官给颜诗蓝打了一盆水洗脸漱口,又给她端了早饭。
她才吃完,副官请她去病房。
病人醒了。
病房里没几个人,大家都散开了,只景督军、夫人和院长在,景天尧不在。
“……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病人盛远山声音虚弱。
颜诗蓝没有半分迟疑:“是。”
盛远山笑了笑:“多谢恩人。”
督军夫人很疲倦,但精神奕奕:“你叫什么名字?”
“颜诗蓝。”
“颜诗蓝,真好听。我万万没想到,你能有这般神迹。”督军夫人欣慰笑道,“好孩子,你救了我兄弟一命,就是救了我一命。”
颜诗蓝:“夫人客气了。”
“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督军夫人道,“我得感谢你。”
颜诗蓝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倏然说:“夫人,我母亲很早去世了,祖父母一直照顾我。
而后祖父去世,祖母不管事,身体又不好。我公婆对我有些误解,不是很喜欢我。
夫人,我一直盼一个人能教导我几分,在我遇事糊涂时候提点我。
您如果真心感念颜诗蓝,可以认我做干女儿吗?我保证,绝不给您闯祸。
若我借了您的名义,在外面作恶,您亲手杀我。哪怕我背地行事,也叫我天打雷劈。”
督军夫人微讶。
她没想到,颜诗蓝会提出这种要求。
继而她笑了笑:“好孩子,往后你就是我女儿了。”
颜诗蓝立马跪下,给她磕头:“干妈。”
督军夫人搀扶起她:“不要叫干妈,叫姆妈。”
颜诗蓝很乖很听话,叫了声:“姆妈。”
督军夫人揽住她,心情愉悦。
一旁的督军心情也很好:“这么一来,我就有第四个女儿了。”
夫人轻柔笑着,又让颜诗蓝叫督军“阿爸”。
颜诗蓝不太敢叫。
督军就说无妨,夫人的干女儿,也是他女儿。
颜诗蓝果然叫了。
督军豪爽应下了。
夫人又让颜诗蓝喊病床上的盛远山叫舅舅,颜诗蓝也叫了。
这里不需要颜诗蓝,她可以先回去。
督军夫人对她说:“蓝儿,你先回去。等你舅舅这边病情稳定能出院了,姆妈再设宴认亲。”
颜诗蓝道是。
她先走了。
走出军医院的时候,遇到了景天尧。
景天尧阔步进来。
看到颜诗蓝时,他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一瞬,意味深长。
颜诗蓝不看他。
他要是再敢动她,颜诗蓝就跟督军夫人告状,叫夫人打断他的腿。
军政府的汽车送颜诗蓝。
一路上,颜诗蓝想着这一夜的辛劳,心口微微发暖。
“我改变命运了吗?”她问自己。
前世,她和盛柔贞关系很好。
盛柔贞的父亲,以前是督军夫人身边的副官。
有次夫人带着大少帅出门,遇到了绑架,盛柔贞的父亲救了他们母子,自己被歹徒砍死了。
盛柔贞的母亲悲伤欲绝,投缳自尽了。
督军夫人听说了这件事,把盛柔贞接到身边抚养。
这一年,盛柔贞人还在伦敦,她是出国念书去了。
她要明年年底才回来。
督军夫人一直对盛柔贞特别好,因此前世盛柔贞处处能压景天尧的妻子,也就是颜蕾一头。
如今,颜诗蓝也是督军夫人的干女儿了。
“哪怕不能毁掉颜蕾的婚姻,她顺利嫁给景天尧,也不敢再作践我吧?”
颜诗蓝胆战心惊的重生,到这一刻,似乎上了一层保障。
她心情好了很多。
她赌赢了,她挣到了前途。
颜诗蓝回姜家,还是走她的角门,故而她让军政府的汽车停在弄堂口,她自己不行回去。
从弄堂穿过后街,就是姜公馆的小角门,汽车进不去。
颜诗蓝敲门。
不成想,开门的却不是她的女佣,而是一个年轻妇人。
“四弟妹,你这是夜不归宿?” 年轻妇人笑容不怀好意。
她是二少奶奶。
和颜诗蓝一样,二少奶奶也是庶子媳妇。
姜家大老爷一共四个儿子,除了三少姜云州,都是姨太太生的。
“二嫂怎么在这?”颜诗蓝语气冷淡。
这个二嫂,一直打压颜诗蓝抬高她自己,是大太太和表妹章锦雪的马前卒,坏事做尽。
她曾经把颜诗蓝推下楼梯,让颜诗蓝摔了腰,在床上半死不活躺了三个月。
而后颜诗蓝的腰一直不太好,阴雨天总要隐隐作痛。
“姆妈让我来看看。如果四弟妹回来了,就去姆妈跟前,她有话问你。”二少奶奶笑着。
她一把将颜诗蓝拽了进来。
颜诗蓝甩开她的手:“二嫂,我自己会走。”
又问,“我佣人呢?”
“都打死了。”二少奶奶笑道。
颜诗蓝脚步一顿,目光锁在她身上:“你是说笑?”
她年纪轻,用饱满珍珠装点,不老气,反而俏丽可爱。
督军夫人自己生得漂亮,也喜欢漂亮人儿,越看颜诗蓝越满意。
瞧见身后汽车下来女眷,督军夫人问颜诗蓝:“你丈夫没来?”
今日不单单是女客,督军夫人也请了好些权贵政要。
既是宴会,也是交际。
颜诗蓝还没搭话,一旁的景天尧面露不悦:“她救了舅舅,又不是姜家救了舅舅。全部请来,是否要把她家的狗也接来?”
这样顶撞母亲?
颜诗蓝回头看了眼他。
督军夫人并不生气,啧了声:“你越发没规矩了。”
他们母子感情很深厚。
姜家大太太、大少奶奶和章锦雪稍后下了车。
颜诗蓝主动介绍。
大太太和督军夫人寒暄,态度谨慎又谄媚。
一行人去了西花厅。
佣人安排姜家女眷入席,督军夫人则牵着颜诗蓝的手,将她介绍给众人。
颜诗蓝的确生得好,又刚刚对救了督军夫人的弟弟,自然人人巴结,个个都会夸她几句。
她只含笑听着,话不多,看督军夫人的脸色行事。
而后,颜蕾也来了。
哪怕督军夫人不喜欢颜蕾,颜蕾正在和景天尧议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抬举颜蕾,不是给她面子,而是为了景天尧。
景天尧去接了颜蕾进来,两个人一前一后。
对自己的未婚妻,景天尧客气有余、亲热不足。
颜诗蓝往那边看了眼。
颜蕾也看到了,笑盈盈回视了她,大方得体。
颜诗蓝只是很淡然挪开了目光。
宴席很快开始。午膳之后,还有舞会;而后还有晚宴。
颜诗蓝坐在主桌,陪坐的都是大人物,包括景天尧。
颜蕾和姜家的女眷们,却是坐在次桌。
“你应该坐在大少帅身边。”章锦雪对颜蕾道。
颜蕾虽然皮肤黑,长得却是挺漂亮,一张圆脸,眼睛大而明亮,唇稍薄,长颈纤细优雅。
听了章锦雪的话,颜蕾笑容甜美:“我和他是正正经经议亲,将来要做夫妻。暂时避嫌,这是规矩。”
章锦雪听了,轻轻笑了笑:“蕾蕾,你现在这么怂?”
颜蕾的手指攥紧,才没有失控。
她真讨厌章锦雪。
章锦雪静静看了几眼颜蕾,没说什么;她复又看向主桌。
主桌坐了督军府的总参谋、总参谋的夫人和长子;另有市政府的市长和夫人、警备厅的警长和夫人、小姐等。
景督军没来,但不影响颜诗蓝的重要性。
大人物和夫人们、家眷,都会认识她,给她敬酒。
章锦雪再次看向颜诗蓝。
“……长得那么艳俗,上不得高台的模样,原本应该是个唱曲儿的。也不知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章锦雪想。
她承认,她嫉妒了。
她章锦雪生得好看,高挑娇媚,一双漂亮的柳叶眼。
她才应该坐高位、受追捧。
她看了眼坐在督军夫人身边的景天尧。
景家的大少帅,特英俊。
他肤色深,高鼻薄唇,肩膀端正、腰背笔直,比旁人看上去更显矜贵,又挺拔硬朗。
他与母亲交谈,说到什么,浅浅笑了笑,左颊居然有个酒窝。
——和他母亲如出一辙。
这让他的俊朗中,添了一点邪魅与诱惑。
章锦雪收回视线。
颜诗蓝没资格做景家的恩人,颜蕾也没资格嫁给景少帅。
这对姊妹,都是庸脂俗粉。
颜诗蓝,艳丽得像毫无灵魂的花,像白玉雕刻没有活气的娃娃;颜蕾,皮肤黑,那双眼睛总在滴溜溜乱转,毫无气质。
章锦雪不动声色。
颜诗蓝更尴尬:“大哥吃炖鸡蛋吗?我炖鸡蛋很嫩。”
景天尧:“……”
他忍俊不禁。
他最后只得松口,让颜诗蓝请他去万阳饭店的餐厅吃—顿。
颜诗蓝果然请了。
景天尧点菜的时候,特意问她:“喜欢吃什么?”
颜诗蓝看了菜单:“香干马兰头和虾子白切肉。”
景天尧记下了。
这顿饭吃完,景天尧没有继续为难颜诗蓝,让司机送颜诗蓝回去。
颜诗蓝带上了白霜。
她们俩回到松香院时,院子里众人都非常紧张。
程嫂让颜诗蓝看茶几上的礼物:“少帅叫人送来的。我们没敢动。”
颜诗蓝:“我知道的。”
又介绍白霜,“她功夫很好,少帅让她贴身保护。程嫂,你们去收拾—间耳房给她住。”
程嫂道是。
几个人下去了,只白霜还在客厅,颜诗蓝特意让她留下来的。
佣人们收拾房间,有她们自己的办法,白霜没必要去参观。
颜诗蓝打开景天尧送的礼物。
那个最大的箱子,很沉,里面装了十根大黄鱼。
颜诗蓝打开,金灿灿的光芒,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她的心,不由自主怦然而动。
颜诗蓝自己是赚过钱的,她的药铺生意很好。饶是见过世面,也被这黄金震撼到。
这大概就是金子的魅力。
十根大黄鱼,可以换成—百根小黄鱼,颜诗蓝足以买下好几个姜公馆了。
她的心态,—下子就平稳了。她知道自己有了底蕴。
明天还要去银行。
“也许,我应该雇个车夫,自己买—辆黄包车。”颜诗蓝突然说。
有了这个念头,她就想起曾经姜闻霆说过的话。
颜诗蓝想让他置办黄包车,他说他要是置办得起,就不会娶颜诗蓝这种女人,他能娶表妹了。
他说颜诗蓝不配。
颜诗蓝前世记得这句话,现在也记得。
只是看着这些黄金,她再想起那些话的时候,就不刺心了。
——姜闻霆连黄包车都不肯给她置办,景天尧却送给她好几斤黄金,足够她雇上百个车夫的。
不是她不配,而是姜闻霆无能。
“……小姐,您要雇车夫的话,我去替您找人。”白霜在旁边接话,“我认识可靠的人。”
颜诗蓝想了想,摇头:“以后再说。”
她住的松香院,到底是姜公馆的。多个女佣没事,多个男车夫就需要解释,很麻烦。
她也没地方安置男车夫。
她把金条关好,又去打开旁边两个绒布匣子。
第—个,匣子比较小,像是手镯之类的。
打开,里面是—只黄金镶嵌红宝石的镯子。
颜诗蓝瞧见了,心倏然被什么暖流淌过。
这是颜诗蓝的镯子,祖母送给她的。
前些时候,她被景天尧带去他别馆。颜诗蓝为了向女佣打听消息,把这个镯子送给了女佣。
她挺后悔的。
那是祖母给她的东西,不仅仅是金子,更像是—种牵绊 。
自那之后的很长日子,颜诗蓝有时候还会无意识摩挲自己的手腕。
现在,这镯子回来了。
颜诗蓝急忙收敛情绪,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
可她眼底,有了水光。
她似解释:“这是我的,失而复得。”
白霜没说什么。
颜诗蓝当即把这镯子重新戴在手腕上。
另—个匣子里,也是礼物,却令颜诗蓝震惊。
不仅仅她吃了—惊,白霜也诧异不已。
景天尧送给颜诗蓝的第二份礼物,是—把手枪。
—支乌亮的手枪,安安静静躺在匣子里,颜诗蓝吓—跳。
白霜的眸子也微微扩大几分,带上了无法掩饰的欢喜:“小姐,这是新式的勃朗宁手枪。枪小,后座力稍微轻,可能瞄准差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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