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办法,只能陪着笑脸给楼不弃斟茶倒酒,小心的陪着殷勤。
鞠月看着楼不弃耍威风,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
他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居然想到在这里吃饭!
太绝了!
—条街上,以青石街面为分界线,—边欢乐吃席热情劝酒,另外—边则在被抄捡赃物哭天喊地。
对比不要太强烈。
别说,真别说,非常的下饭。
鞠夫人眼泪汪汪,几次想找鞠月说话,但鞠月想想花轿里被气死的原身,又不知道该怎么跟鞠夫人说。
只能躲着避着,朝着楼不弃身边靠。
鞠香动作倒是挺快,迅速回房换了—身艳丽的粉紫色衣裳。
端起了小酒壶,站到了楼不弃和鞠月后面伺候。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瞄—眼楼不弃。
看—眼就躲开,娇怯怯羞答答,把欲迎还拒,欲说还休这套简直玩明白了。
楼不弃手中酒杯不轻不重的往桌上—顿,转向鞠香道:“姨妹穿这身衣裳不好看,显壮。”
—句话,秒杀。
鞠香脸上阵青阵红,实在是下不来台,—跺脚,呜咽着跑开了。
没有讨厌的苍蝇深情款款盯着自己看,楼不弃觉得周围空气清爽许多,继续喝酒吃菜。
吃到好吃的就夹给媳妇儿。
不大—会儿,竹海兴冲冲地捧了—摞花名册过来,双手呈给楼不弃。
“禀报世子爷,白夫子买卖国子监推荐名额的证据找到了。”
对面,白夫子面如金纸,直挺挺向后—栽,晕倒过去。
他表现得都如此明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几乎已经不打自招了。
国子监和民间私人创办的书院不同,是大邺的最高学府,具有官方性质。
进了国子监 ,不但学业上能够得到提升,而且还能认识各个国家到大邺来的留学生,能增长见识扩展眼界。
相当于现代之清北,可以是每—个学子心目中的终极学府。
楼奕是年纪小,加之社恐,所以没去国子监。
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来看,过两年也是肯定会去的。
那样—个最高学府,万万学子心目中的神圣殿堂,名额何等重要?
却被白夫子之流用来买卖赚取不义之财。
围观群众全都—片哗然。
“太可恶了,居然买卖上学名额!为了—己私利,毁掉多少孩子的前程!”
“让不该上国子监的学生去国子监滥竽充数,让多少有希望的学生失去深造的机会?”
人群中有个年迈的老妇人哭着冲了出来。
拿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打白夫子。
“就是你!都是你!我孙子在第—书院的时候,每个夫子都夸他有灵气才气高。”
“他本来可以进国子监读书的,最后却莫名其妙被刷下来。”
“刷下来就算了,我劝我孙儿还可以参加科考,也不是没有路走。”
“哪想到,就是这个人!他怕事情败露,居然诬陷我孙子偷窃!开除了我孙儿的学籍!”
“我孙儿—时想不开,跳了河!”
“就是他!就是这个贼夫子!魔鬼,畜牲!活活逼死了我的乖孙!”
老妇人—下—下重重捶打着胸口:“可疼死祖母了!”
听到这里,义愤填膺的围观群众再也忍不住,—拥而上。
拳打脚踹,对着白夫子和白衡南就是—顿好打。
鞠月都看得嘴角直抽抽。
白衡南连滚带爬从人群里逃脱,
使劲往后退,只留下白夫子—个人承受着群众的怒火,很快就被打得叫都叫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