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娘,不气,姝娘,打。”
他突然卷起了袖子,塞了一块抹布咬进了嘴里。
说着找了一根顺手的柴火递给我,眼巴巴地。
我突然散了力气。
哪怕是傻子也知道寄人篱下的不安,也知道奴籍的不好。
他再心狠手辣,也是从清醒那一日开始。
若是没有那个意外,他永远都是天真无邪的面孔。
我心情复杂的摸了摸他通红的脑门,让他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在你伤好离开之前,我们姐弟相称。”
“霜降,你已经是自由身了。”
烛灯枯尽,闫霜降背在暗处的手默默收紧。
夜色如醉,我与他共同沐浴在这片月色之下。
只是手里这碗难以下咽的粥,实在烫手。
转念一想,我言笑晏晏,舀起一勺喂给他。
许是我从未对他这么亲密过,路边野狗都不会吃的东西。
他竟然喝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