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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中的我

发表时间: 2024-06-30
话虽如此,傅玄渊的脸却不自觉烫起来,他赶紧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害怕被发现,心里暗暗怨起之前做的一个梦。

那个梦很模糊,梦中的他好像被宴姑娘抱进水中的,还给他洗澡,自己好像什么也没穿……这个梦太荒唐,傅玄渊有点不敢看宴姑娘了。

“殿下”傅玄渊闻声看去,他从这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中看到了面容丑陋的自己,心中生出了胆怯,下意识往后退去。

宴姑娘神态轻松地侧躺着看着他,又叫了一声:“殿下”喊这两声殿下的时候,明明没有掺和半点杂质,却叫得傅玄渊心尖颤了两下,他赶紧往后挪了挪,不去看宴姑娘的脸。

不看,却会控制不住去想。

他的心跳得特别快,偷偷捂着心口处,命令地想着:“你别跳了,再跳会被听到的”宴姑娘很快就在他旁边闭上了眼睛,倒没什么不适应的,傅玄渊想她应该是睡熟了。

见她肩膀空了出来,就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了上去,却注意到了她的脖子。

她的脖子浑圆光洁,宛若精美的瓷器,傅玄渊呼吸一滞,赶紧用被子将她的脖子盖上去,自己转过身去不看她。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龌龊的心思?

难道我这是早熟吗?

可她的年纪比母后还大啊!

傅玄渊深吸一口气。

算了,不重要了,我又活不长。

要是想得悲观些,倒是冷静了下来,他便背对着宴姑娘躺下来,不久就睡下了。

半个月后小女孩钓上了一条鱼上来,放在水桶里,然后疑惑地看向旁边的人,问道:“小傅,你的鱼竿怎么还是没动啊?”

傅玄渊假笑道:“总会动的你都来钓三天了,一条都没咬钩”傅玄渊:“……”他发现自己好像变了。

他来到这后,每天的生活就喝茶、听戏、散步,像个老年人一样。

虽然他不是个很急的性子,可本来的他并不喜欢品茶,因为他觉得任何茶都是一个味道。

他喜欢刺激的,喜欢在郊外骑马,喜欢和别人斗蛐蛐或者下注,喜欢热闹的地方。

可现在他竟然没有那么喜欢了。

最近还对钓鱼这种非常耗耐心的事上瘾,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那么有耐心了。

他看到旁边的鱼饵咬钩了,宴姑娘把鱼钓上来,等到夕阳,她就把鱼全放了。

这一个月内,傅玄渊去哪,宴姑娘也跟着去,他干嘛,宴姑娘就干嘛。

小女孩因为钓鱼钓得最多,便对傅玄渊挑衅道:“要不要你送一条呀?”

傅玄渊冷漠道:“不用”小女孩就哼着高兴的歌儿离开了。

半晌,傅玄渊便问宴姑娘:“说起来,你今年贵庚?”

宴姑娘答道:“三十三哦……你是不是嫌我老?”

“嗯……嗯?”

,傅玄渊连忙道:“没有没有!

绝对没有!”

这半个月内相处,他们两人的关系自然拉近了不少,只是傅玄渊发现宴姑娘对自己的耐心挺高的。

他不能正常饮食,随便一道菜都可能生病,最多三天,他就要把这些食物吐个干净。

吐完之后嘴巴苦,宴姑娘总会提前准备一杯薄荷水。

而且宴姑娘还告诉他,他现在不能吃肉类,只能吃些猪血或鸭血。

每到夜晚,傅玄渊的身体就会变法折磨他,痛得他没法睡觉,宴姑娘就不知疲倦地帮他缓解疼痛。

可如果傅玄渊说不用她治了,或者说治不好的,她就会面无表情的生闷气。

有人这么在意自己,傅玄渊当然是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可不知为什么,他莫名有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总觉得宴姑娘会嫌弃他,最后弃他而去。

他立刻在心里唾弃自己:“我在想什么呢,难道要绑宴姑娘一辈子吗?

那我就成流氓了!”

傍晚在要吃晚饭的时候,傅玄渊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问宴姑娘:“我想写封信给父皇和母后,能借下笔墨吗?”

写信又回信是一件麻烦事,更何况还是要传到皇宫,要是宴姑娘拒绝也无可厚非。

只是太子殿下不擅长自己请求还被人拒绝,双手不自觉藏在身后交叠,像做错事的学子等夫子的训话。

宴姑娘倒是平静地将纸笔放在桌上,道:“你写吧,写完就去吃饭”傅玄渊暗暗松了口气,就坐在椅子上开始写信。

见信如晤:这么久没消息给我,你们是不是忘记我了?

我梦见我有个弟弟了,名字还是我取的,叫傅眠清。

父皇,宴姑娘的那个军令状,可不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吗?

虽说天子一言九鼎,可父皇不总是骗我,说吃了药就好了。

父皇都做不到,怎么能要求别人做到?

母后,宴姑娘人可好了,像你一样漂亮,你要是见到她,一定会喜欢她的,肯定也舍不得宴姑娘真的就被军令状吓到,是不是?

快到元日了,我在信里给你们请安啦。

——写完后,傅玄渊就高高兴兴地收进信封里,宴姑娘正在摆桌着,就小跑到她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傅玄渊难掩激动,道:“信要寄在哪里啊?”

宴姑娘接过信,道:“我帮你送过去就好了”不知怎么的,傅玄渊的语气有些哽咽:“好,好……”,他连忙用轻松的语气盖过去,道:“好,吃饭去”宴姑娘察觉到他的情绪,倒没说什么,只是把信放在另一个桌上,道:“嗯,吃饭吧”。

两人吃饭时比较安静,傅玄渊低头吃碗里的菜时,偷偷地抬眼瞧她。

她无疑是非常漂亮的,可认识这么久,从没见她有过笑容,好像总是心事重重。

宴姑娘注意到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向傅玄渊,问:“怎么了?”

傅玄渊赶紧低下头,道:“没,没什么”,感觉像开小差时被太傅抓到了一样。

傍晚后山的药浴有很浓的蒸气,浓到就连躲在屏风里换衣服的傅玄渊几乎看不到自己的身体,最多能看见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不过这天天很暖和,他觉得自己就是光着在这到处乱跑都不会冷。

宴姑娘早就在水里穿着不透的衣服等着,他一来就扶着他下水。

傅玄渊不敢看她,一下水就扒着池边,宴姑娘就给他按摩、针灸或者敷药,池上会放着一个包袱。

每到晚上他们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今天是针灸,宴姑娘道:“要是觉得痛就说”傅玄渊道:“好”他从小就泡药罐子里,养得实在金贵,哪怕这么久了,吃药要必须有蜜饯,针灸的时候就掉眼泪,蹭两下皮肤就叫痛。

但宴姑娘碰他甚至扎他,他都没什么感觉,一定要说有什么感觉到话,也只有不好意思了。

……爱能止痛?

傅玄渊被这个想法逗笑了。

宴姑娘不解他发笑,问:“怎么了?”

傅玄渊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他用手指沾了沾水在池边写了个宣字,想了想,又在前面写上一个梁字。

梁宣。

宴姑娘在后面喃喃道:“……梁宣?”

傅玄渊解释道:“宣是我的名号,因为我是大梁太子,也叫梁宣太子”宴姑娘神色不明道:“原来殿下这时就有名号了”傅玄渊撇了撇嘴,道:“父皇是觉得有了这个很不得了很霸气的名号和名字,我就能长命百岁了。

他还信佛呢,叫我必须戴着让大师开过光的长命锁”宴闻秋:“……我是不信佛的,只是有时候……如果我能活到长大,日后史书会不会这么写梁宣帝的事迹?”

说到这,傅玄渊忍不住嘿嘿一笑,想象着要是被百姓们谈起的场景。

“殿下,换纱布吧”傅玄渊发觉宴姑娘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应该是错觉吧,毕竟她是个性子很平静的人。

宴姑娘扶着他坐在岸边,傅玄渊会立刻别过头去,毕竟美人出浴是很有冲击力的。

宴姑娘擦干他的身体,然后解开他的衣服,把他身上的绷带解开,换上新的。

傅玄渊不知道为什么要缠绷带,自己又没受伤,只是宴姑娘说这样对身体好,他虽不懂其中奥妙,但还是照做了。

虽然这样相处了半个月,但他还是感觉不太好意思——傅玄渊来到了一片空白中。

这里是……?

他发现前面有个人,就走过去,问道:“请问这位公子,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公子默不作声。

“公子?”

傅玄渊走近些,竟然看到了眼前这个人穿着一件比较宽大的龙袍!

他错愕道:“你怎么……”然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人转过来的脸,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这个人的神色憔悴无比,眼中无半分光彩,好像只要一股风吹过,他就会散了一样。

他的声音好像被重叠了一样,却是清晰无比,抬手指向傅玄渊:“你在逃避什么?

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傅玄渊猛地惊醒过来,身上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怎么了?

头又痛了吗?”

旁边的宴姑娘起身看着他,伸手想抚摸他的头,他下意识避开了,颤声道:“别碰我”宴姑娘的手一顿,还是放下了手。

傅玄渊喘过了气,整个人克制不住颤抖,冷汗首冒,不过现在好歹是冷静了下来:“……对不起,吵醒你了”宴姑娘给他盖好被子,道:“没事,快睡吧”只是傅玄渊没有睡意,明明就是一个梦而己,可他就是忍不住去在意。

趁宴姑娘睡着了,傅玄渊悄悄下床。

他第一次是睡里面,之后是睡外面了,因为他偶尔会因为睡不着,就起身站在门外看星星,首到看累了再回去睡觉。

只是这次,他是走到了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梦中的那么憔悴,不由得松了口气,暗想自己最近噩梦真是做多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有点儿自卑。

他长得太丑了,一双无神的眯缝眼,看上去就很衰,过于苍白的肤色,过于瘦弱的身躯,没有血色的薄唇,枯黄的头发,还有……这不男不女的身体缺陷。

他叹了口气,心想:“要是我能好看一点点……好像也配不上宴姑娘”他回去继续睡去了,却不知道背对着他的宴姑娘并没有睡,等到听见他呼吸均匀后,宴姑娘就起身看了他许久,伸手解开了他的衣带。

宴姑娘把他身上的冷汗擦干净,又在他身上擦了膏药,这才躺回去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