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璃贺擎州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诱吻春夜》,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霸道总裁《诱吻春夜》,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郁璃贺擎州,由作者“雪迦”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完整作品诱吻春夜》精彩片段
黑暗的空间忽然被照亮。
郁璃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袖珍手电筒,黑色,长约八九公分,散发出橙黄色的光束,是很柔软的颜色,不会刺眼。
她把手电筒递给贺擎州,“这个给你。”
贺擎州没有动,他的视线从手电筒挪回她脸上,眼底充满戒备。
郁璃手在半空,有点尴尬,她说:“这里太黑了,以后你拿着这个,万一再被关进来,有这个照明就不会害怕了。”
付婉雯要关贺擎州,她是没法拦的,她能做的很有限。
贺擎州还是一言不发。
郁璃没法子,将手电筒放在地面上,她本来想为之前撕他试卷那事儿道个歉,可他不理她,她唱独角戏也唱不下去。
“我下去了,”她犹豫几秒,又看他一眼,“你别一直坐在地上,地上潮。”
贺擎州还是不说话,她讪讪地退出去,内心挣扎,要不要放他出来?
可是她算老几?她还是个小孩,也不是梁家人,她从不会忤逆大人们,付婉雯要是知道她偷偷放贺擎州出去,一定会生气。
最后她还是关上了门,并插好插销。
就这点事,干起来也像是做贼,她回到楼下,却无法融入同学们欢快的氛围里去,脑中总是浮现那个黑暗的房间,和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的贺擎州。
这一晚,郁璃睡得并不好,早晨很早又被电话吵醒。
梁牧之跑学校来找她了。
梁牧之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他这人甚至不睡懒觉。
郁璃很困倦,起床洗漱下楼,一眼就看到宿舍楼下一辆蓝色法拉利。
颜色车型都很亮眼,楼下过往的大学生频频侧目。
梁牧之就靠着车身站着,他长相英俊,个子也高,画面养眼,他大大方方地享受着路人的注目礼。
郁璃突然不想过去,甚至有点想跑。
“小栀子!”梁牧之冲她挥起手。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你怎么把车开进学校里来了……而且你这辆车是新的?我怎么没见过。”
“我和别人打赌,比赛时赢的,漂亮吧?这车可是全球限量的,”他很得意地拍拍车身,“走,带你去吃饭。”
郁璃赶紧说:“不用了。”
对和他吃饭,她已经产生阴影,难保半途不会又杀出来个陈婧。
梁牧之一眼看穿她心思,道:“今天就咱俩。”
郁璃想了下,更不能去了,“算了,我今天要上自习,快考试了,我很忙的。”
梁牧之表情淡了些,“还生气?”
郁璃觉得自己不是生气,她只是有些无力。
梁牧之看她不语,说:“我今天专程来替陈婧给你道歉的,她那人心直口快,说话也不注意,你别往心里去。”
郁璃沉默几秒,语气郑重了些,“梁牧之,你能不能不要再来学校找我了?”
梁牧之一愣。
“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应该和其他女性朋友保持距离,而且……”她看了一眼他引以为傲的那辆车,“你这么高调地来我学校找我,让我的同学们看到了会怎么想?过去这几年,她们全都以为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想再让大家误会了。”
梁牧之还有些怔,郁璃就像温顺的小绵羊,没有什么棱角,以前都很好哄的,他这次特地过来道歉,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不给面子。
他眉心紧皱,正想说话,被一声呼唤打断。
“栀子!”刚晨跑完的杨雪走了过来,像是没看到梁牧之似的,和郁璃说:“你早饭吃了没?我在图书馆占了座,走,咱们去上自习。”
郁璃想这正好是个机会,赶紧对梁牧之道:“我要去上自习了。”
梁牧之看向杨雪,他这样的少爷,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无视过,他忍不住出声:“杨雪。”
杨雪好像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个人,睇向他,唇角勾起,语带讽刺:“原来是梁少爷,您这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的啊。”
梁牧之完全拿不出好脸了,反问:“你什么意思?对我有意见直说,别阴阳怪气。”
郁璃性子软,一向以和为贵,她扯了扯杨雪衣角,示意她算了。
然而杨雪却是个刺头,有些话不吐不快,她盯着梁牧之,直白道:“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受害者又不是我,这三年多时间里,想追栀子的好男生一大把,都因为你被劝退了,别的姑娘都在享受甜甜的恋爱,只有栀子在学校过得像尼姑。”
郁璃想,倒也没有那么惨……
她难受的不是这几年一个人过来了,而是她以为和她两情相悦的那个人,心里根本没有她。
她拉着杨雪的手,“走吧,我们上楼拿书去上自习。”
郁璃试图息事宁人,梁牧之这小少爷却不乐意,他觉得杨雪莫名其妙,但有些话得解释清楚,“别走,话说清楚,我还不是怕小栀子被乱七八糟的男生哄骗?我这是为她好。”
“哇哦,”杨雪讥诮道:“好高尚的理由啊,那你有没有为她想过?你这样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万一她有喜欢的人怎么办,岂不是要被你搅黄?你这是要毁了属于她的幸福!”
“她又没有!”梁牧之是真的来了气。
他一大早开车过来,想要请郁璃吃饭,给她道歉,结果先后碰了两个冷钉子,还被杨雪泼了这么一盆脏水,他忍不了。
周围有些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他也不管了。
杨雪也来劲儿了,瞪着他,“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和以后没有!”
“等她有了喜欢的人,我……”他顿了下。
这又是个他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在他眼中郁璃就像是个不谙人事的小妹妹,他很难想象她会喜欢什么男人。
但眼下这情势容不得他细想,他本能道:“如果有了,我当然是祝福她……”
这时一直拉架无果的郁璃开口了:“有了。”
梁牧之一怔。
杨雪也看向郁璃。
郁璃注视着梁牧之的双眼,声音不高,却清晰:“我有喜欢的人了。”
梁牧之呆住,先是蹙眉,眼神仿佛困惑不解,旋即,他唇角艰难扯动,“小栀子,你胡说什么呢……”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这很难理解吗?”郁璃语气平静,“你现在也有喜欢的人了,应该可以明白我的心情。”
梁牧之脑海一片空白,条件反射道:“不可能,你都没有和我说过。”
郁璃这人根本没什么秘密,他看她就像是透明的,他们以前天天在一起,哪怕大学分开之后每天也不是电话就是微信聊天,他从来没听她提过哪个男生。
郁璃叹了口气,“我们只是朋友,不是事事都要告知对方的,你和陈婧的事情不也是出了事才告诉我的吗?”
郁果彻底石化了。
贺晋庭眼睫微垂,也不催她。
就静静看着她那张小脸慢慢涨红。
郁果不可置信,耳根都烧起来,“你……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我要是有手机,我就自己问了。”
贺晋庭:“可惜你没手机。”
郁果:“……”
她低下头,转身想走,走了没两步,又回头。
男人还在那里,姿态闲逸,双手抱臂,靠着门框看她。
他是冷白皮,穿黑色的毛衣衬得皮肤更白了,但并不显羸弱,宽肩窄腰,五官像顶级匠人精心雕琢出来的,深邃的眉眼间,透着一丝只有亲近的人才能觉察的兴味。
别人是看不到他这样的,她忽然冒出个想法:
就这顶级皮相,亲他一下,也不亏。
只是亲一下,又不是要怎么样,反正她已经厌倦了做循规蹈矩的乖乖女。
她折回他跟前,抬眼时却躲避着男人目光,只盯着他菲薄的唇。
她心跳很快,深吸口气,心一横,踮起脚,然后……
没够着。
——没!够!着!
郁果:“……”
贺晋庭:“……”
脚跟落回地面,郁果痛恨自己不是一只仓鼠,不然就可以挖地遁逃。
诡异的静默持续片刻,她问:“你身高多少?”
“一八三。”
郁果觉得自己一米六五的身高也不算矮了,但是在他跟前,确实显得有些渺小。
第一次主动亲男人,却没够着,她有些怀疑人生。
贺晋庭唇角实在压不住,浅浅勾了下,“你站得太远了。”
她只想迅速完事,刻意避免碰到他身体,所以和他之间有段距离,加上身高差,自然就够不到。
他说完,忽然往前一步。
郁果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轻,她离开了地面。
她惊呼一声。
男人双手伸出,直接将她托举起来,然后他转身,将她放在了书房门口一个立柜上。
郁果心有余悸回神,男人的手还在她腋下,她印象里,这是抱小孩的姿势。
她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惊愕地睁大眼。
贺晋庭手往下,分开她的腿,跻身站在她跟前。
这下子,她倒是比他还高出一点点。
郁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姿势很羞耻,她想并拢双腿,但是不行,他挡在中间。
她脑子都空了,而男人已经微微仰起脸,很干脆地抛出一个字:“来。”
他只发号施令,根本没有主动的意思。
郁果心跳剧烈,她本来想敷衍了事,但现在被他搞得有点隆重。
她紧张地吞咽了下,微微低头凑过去。
刚刚触碰到他的唇,她就想后退,然而,男人动作比她更迅速。
他含住她的唇,强势撬开她齿关,长驱直入。
她脑子彻底短路,根本没法思考,男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她无处放的双手只能搭在他肩头。
那种感觉又来了,完全失去力气,化成一滩水,思绪全被抽空,灵魂像是漂浮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
时间感很模糊,不知过去多久,他停下来。
郁果身体无力,呼吸凌乱而急促。
男人的手在她背上轻抚,又轻轻啄吻她唇角和微肿的脸颊。
细碎的吻是轻轻的,她眼睫轻颤了下,对这样充满疼惜似的吻,她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她努力唤回理智,别开脸,手在他肩头无力地抵了下,“别……”
声音细细弱弱,像娇嗔,她说:“我还感冒呢,万一传染……”
“我不怕。”他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郁果还是有种缺氧的感觉,靠在他肩头。
他抱着她,没有说话,手还在她背上来回,隔着毛衣,抚她有些突兀的肩胛骨。
两个人身体紧贴着,心跳好像趋于同一频率。
郁果不太想放手,她忽然说:“我觉得我现在,不太乖。”
乖女孩应该不会和没有确定关系的男人接吻,她想起自己受到的各种规训,这世界对女人总是更严苛,好姑娘如果被男人莫名其妙亲了,一定要生气懊恼表明态度,而不是心底贪恋想要再来一次。
女人的欲望,永远要比男人更隐晦,不然就不是好女人。
贺晋庭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唇贴在她耳边开口:“对我来说,乖不乖不重要,是你就够了,再说……”
他顿了顿,话音低沉似蛊惑:“在你眼里,这就不乖了?”
说话间,他的呼吸拂过她耳尖,她敏感地抖了下。
男人的手指顺着她背脊,慢慢下滑,停在快到尾椎骨的地方,“要不要试试真的不乖是什么样?”
她觉察危险,身体紧绷,立刻叫停,放开他往后退开,“赶紧打电话!”
她听见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她羞臊得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只是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还酥麻,她自我怀疑,从来没听说哪个人的背部是敏感带。
而且,这个吻哪里还算是她主动啊……
贺晋庭如约打了个电话,给梁正国。
此时梁正国还在医院。
昨晚后来的事情,其实很混乱。
梁老爷子坚持要梁牧之和郁果这个月订婚,结果梁牧之死活不肯,放话若是他们再逼他,他就直接去和陈婧扯证。
梁老爷子本来就是高血压,怒意上头,指着梁牧之的手发抖,还没骂出声,人就晕倒了。
打了急救电话,将人送到最近的医院,确诊为高血压引发的脑溢血。
手术其实算是成功的,但老爷子年龄放在那,安全起见,医生将人安排在重症监护室里,要观察四十八个小时,没问题才能转入普通病房。
梁正国接到贺晋庭电话,询问老爷子的情况,实在意外。
可能是因为平时和这个孩子关系太疏远,此时听到他关心自己爷爷的病情,心底多少有些触动,梁正国哑声说:“没事了,昨晚手术很成功,但是人需要在重症监护室呆两天。”
贺晋庭那头沉默几秒,好像也找不到话说,末了道:“那你们照顾好他。”
普通人或许会客套一句回头来探病,但他没有。
梁正国也知道,有这通电话就很不容易了。
挂断电话后,他侧过脸,看向旁边的梁牧之。
昨晚三个人都没合眼,这会儿付婉雯去联系安排护工了,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就剩下父子俩。
梁牧之眼底都是红血丝,整个人沮丧而落拓。
他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脑溢血,医生说老化的脆弱血管承受不了情绪原因引起的超高血压,直接破裂了。
预后情况现在还很难说,虽然老爷子生命应该没危险,但会不会落下其他毛病,没人能保证。
这都是因为他。
他当时也是气急了,所有人都逼他,他受不了。
梁正国盯着他,问他:“现在你满意了?”
梁牧之闭了闭眼,“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如果你坚持要和陈婧在一起,这只是一个开始,”梁正国冷笑道:“我被你气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爸!”梁牧之叫了声。
梁正国沉默片刻,说:“我赞同你爷爷的安排。”
梁牧之一下子愣住,“什么?”
“你和郁果尽快订婚,”梁正国语气很硬:“我倒要看看陈婧是不是那么没皮没脸,非要上赶着做小三。”
梁牧之不可置信,还想说什么,梁正国已经站起身来,“我去打几个工作电话,你知道公司里的事有多少吗?今天你爷爷病了,我不能去公司,是锦墨和我秘书在帮我处理公司的事,而你,所谓的正统继承人,除了惹我生气,你还做了什么?”
梁牧之语塞,想要辩解,又想不到措辞。
“别再继续让我更生气了。”梁正国拿着手机迈步,脚步声渐渐小下去。
梁牧之攥紧拳,很想发泄,但这里是医院,真没什么好给他砸的。
一整夜的担心,恐惧,加上此时深重的挫败感,让他多少有些消沉和迷茫。
良久,他掏出手机。
手机里数个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都是来自于陈婧。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这一切,选择性地忽视,在要退出微信时,目光扫到最上面的聊天。
和郁果的聊天框被置顶,这是他几年前的操作。
那时候微信刚刚上市,他大一,第一个加的好友是郁果。
但是郁果加的第一个好友不是他,而是她班里的一个女孩子,当时他还挺不高兴的。
郁果当时说:“没事,不管加多少人,你肯定一直都在最前面。”
后来出了置顶功能,她将和他的聊天置顶了,给他看。
他这才满意,并将她的聊天也在自己微信里置顶。
现在点进去,里面的对话内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少了,最近更是没有了。
过去很多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倾诉对象都是郁果,曾经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
他手指轻点屏幕,输入了几个字,又删除。
他想起,郁果已经将他删除了。
那他留着这个置顶聊天也没用,他想删掉,但盯着那个头像,手指久久没能落下。
屏幕暗了下去,他烦躁地将手机塞进衣兜里,心口像是破了个洞,有些空,有些难受。
郁果回到宿舍,杨雪对着她身上那件男士衬衣大呼小叫。
“怎么个情况?”杨雪扯着她衣袖,看清袖扣上面的logo,“巴黎设计师的手工定制耶,这看起来像是某位大佬的衣服。”
杨雪甚至凑近闻了下,“香水也很有格调,成熟男人那种味道。”
郁果被逗笑,不过她挺赞同的,“是吧?我也觉得,这个木质香还挺好闻的。”
说话间,她自己也嗅了嗅袖子。
脑中浮现贺晋庭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去经历的苦难太多,他确实要成熟很多。
“你喜欢这个味道吗?”杨雪问。
郁果:“喜欢啊。”
杨雪:“你完了,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叫信息素,你喜欢上这个男人的信息素,你还穿带着他信息素的衣服,等于你被标记了。”
郁果:“……什么玩意?”
“就是ABO啊,”杨雪说:“回头我发你一本小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郁果无语,“你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吧。”
“你还没说这衣服是谁的呢,”杨雪坏笑着问:“到底谁啊?穿这衣服,不太可能是和我们一样的大学生,应该是个社会人士吧。”
“嗯,他已经工作了,不过……”郁果脑仁疼,“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衣服弄脏了,我就和他借了一件而已,这回头还要还回去的。”
“还回去不就更暧昧了?”杨雪继续挤眉弄眼,“你把他也标记了一下。”
郁果哭笑不得,“我对他没那方面兴趣。”
“你该不会对梁牧之还没死心吧?”
杨雪这问题挺尖锐的,郁果感觉心口还是被不轻不重地刺了一下。
“没有,我只是……”她想了想,“暂时不太想考虑这些事。”
有些事她没有和杨雪说,就算她以后要谈恋爱,对象也不大可能是贺晋庭。
就凭梁牧之和贺晋庭这关系,知道她和贺晋庭成为朋友梁牧之八成都会闹得鸡犬不宁,更别说她和贺晋庭在一起。
现在想想,梁牧之那种过分的控制欲早就有端倪。
他对自己的人生要有绝对的掌控权,梁父梁母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所以父母要他读研回家继承家业,他就偏偏不务正业。
他厌恶贺晋庭,所以他所有的朋友都不能给贺晋庭好脸,郁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他当成了妹妹看的,但有一件事,她很清楚。
梁牧之想要控制她。
或许是因为喜欢他,以前她并没有那么抗拒顺从他,但现在她做不到像从前那样听从他的话。
她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是和他慢慢疏远,各自安好,这样也不会影响到两家人的关系。
接下来三天,郁果一直在忙专业课考试。
但她复习的效果并不理想,原因是,梁牧之现在真的和以前一样,又每天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给她。
有时是问她考试情况怎么样,有时是告诉她自己和朋友赛车赢了,有时会抱怨因为父母的缘故他没法参加正规比赛,也有些时候,他会提起陈婧。
他说陈婧是单亲,父亲又在前年入狱了,现在日子过得不太好,但是她很积极乐观。
他说他们最初相遇就是在赛车场,她在那里做行政工作,那天天气很冷,她只穿了单薄的套裙,被冻得瑟瑟发抖,她这人总是要温度不要风度。
他说:“不像小栀子,天一冷你总是穿得像个蚕宝宝。”
郁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现在她很排斥梁牧之拿她和陈婧做比较,哪怕就这点小事。
就好像他在不断地告诉她:他喜欢的就是陈婧那样的姑娘,她差远了。
以前考试前,梁牧之的一句加油会让她受到鼓励,可现在,他的来电和信息都只会让她想起她自作多情的那些年。
以前和梁牧之聊天她会很开心,觉得放松,现在更像是一种迫于人际关系的应酬。
几门专业课考试结束,郁果有些消沉,预感这次可能会挂科。
梁牧之打来电话,听完安慰她:“没事,你的学分不是已经修够了吗?”
“但我还是不想挂科啊,”郁果沮丧道:“专业课万一挂科,很丢人的。”
“小栀子,”梁牧之语重心长:“你这人,就是太在乎别人怎么看了。”
这点郁果并不否认,但她此刻也不想听说教,她说:“再说,专业课都能挂,只能说明我专业不过关。”
“多大点事,你可以考研,继续深造啊。”
梁牧之将什么都说得很轻松,不过倒是让郁果福至心灵。
以前她是想毕业后和梁牧之结婚的,但现在这计划早就流产了,考研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她可以像贺晋庭一样,出国念书,离梁牧之远远的,这样因为距离,两人很快就会疏远。
梁牧之还在说话:“好了,不要不高兴,明天你生日呢,晚上出来玩吧?我正好把礼物拿给你。”
郁果以往的生日都是和梁牧之一起过,有时会再叫一些关系不错的同学,而今年……
她收了贺晋庭的礼物,也答应要请他吃饭,她想,可以中午去请贺晋庭和周赫,晚上叫上梁牧之,杨雪,还有其他舍友一起吃顿饭。
还剩两门公共课考试,对所有人来说都没有压力,郁果觉得这个计划的时间很宽裕。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梁牧之发来消息:
小栀子,对不起,陈婧想去香港扫货,我们要在那边待几天,今晚不能陪你过生日了,不过礼物我叫同城闪送送学校了,你签收一下,等我回来给你带包和护肤品,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发给我。
郁果很厌恶这种计划被打乱的感觉。
她盯着手机屏幕,觉得礼貌起见应该回条微信,但她什么都不想说。
二十多年了,这是第一次,梁牧之没有陪她过生日。
她以为自己早就死心了,对他没有任何期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很难受,心口窒闷,手指也僵硬。
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恍然想起,之前是考试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而现在,她将要面对的,是往后再也没有梁牧之陪伴的,无数漫长日夜。
其实她何必要刻意疏远呢。
她喜欢的少年早就不在那里了,在她浑然不觉的时候,最先离开的,其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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