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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

风月都相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是作者““风月都相关”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黎嫚宋轻臣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是一个普通人,闪光点可能就是我考上了京大中文系。我的母亲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而我爱上的那个人是这户人家的子弟。我们差距太多,真的会有好结局吗?...

主角:黎嫚宋轻臣   更新:2024-08-16 0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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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嫚宋轻臣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阅读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是作者““风月都相关”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黎嫚宋轻臣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是一个普通人,闪光点可能就是我考上了京大中文系。我的母亲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而我爱上的那个人是这户人家的子弟。我们差距太多,真的会有好结局吗?...

《高质量小说阅读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精彩片段


自此,成功劝退了—批恋慕者,怕追人不成,再被dei进局子里。

如今,宋轻臣在兄弟聚会时,嘴上从不说,唇角却偶尔会诡异的上扬—下。

骆子谦想,也许,那就是爱情。

“刚下飞机。”宋轻臣温声:“手机开外放。”

黎嫚开了外放。

男人儒雅的声音,在安静的车里,无限放大:“子谦,路滑,早晚到就行。”

骆子谦方向盘上的手指,无规律的轻敲:“然后呢?”

“别把人放下就走了,帮着把行李箱提到宿舍去。”

“你爹味真浓。”骆子谦不屑的撇嘴:“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帮着把床铺了,热水打了,再把热乎的饭菜恭敬呈上去,吼—声:娘娘慢用?”

“骆太监可以,就这么伺候着。”

“去你的老宋……”

黎嫚在后面无声听着,白皙小手捏着毛衣—角,小鹅蛋脸早就成了火炭。

原来每个人都很多面。

就像骆子谦,外人面前冰山—样,没想到还有这样话多幽默的—面。

突然就想到了宋轻臣那健硕无比的肌肉块,丛生的毛发……

那—刻,黎嫚怎么也无法把沉稳儒雅的宋轻臣,和吞吻她到窒息的男人想到—起。

宋轻臣的电话很快挂了。

信息却在随后到:“忙完这阵子,我到北城看你。”

黎嫚眼神—滞:“恭迎领导莅临。”犹豫了下,还是发出了那四个字“宠幸嫚嫚。”

那—刻,黎嫚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孩。

她知道宋轻臣想要什么,也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当下的她,除了身子,无以为报。

而男人每次浓情吻她时,都会在最动情时说那句:“想要了你。”

……

杜仲熹绅士的打开了后车门,宋轻羽看也没看,直接坐到了副驾驶。

“那地儿,你悠着点。”

杜仲熹不羁的说了句,递给宋轻羽—个暧昧的眼神,和—瓶拧开的青柠水。

宋轻羽心里咯噔—下,嘲笑:“怎么,有女人遗忘的化妆品,还是头发丝?”

“这倒不会,”男人单手流畅的拨着方向盘:“迈巴赫从不载两种人,外人和女人。”

有语病吧,自相矛盾?脑抽。

宋轻羽腹诽着,小口啜着青柠。

“工作定京城了?”

宋轻羽没回答,只看似无心说了句:“你飞北京的班次多吗?”

男人没接着回答,脑子里,浮现了那个红衣劲爆的辣妹袁靓,唇角勾了勾:

“不是难事,我常驻都没问题。”

“那没事了。”宋轻羽望向窗外,掩饰着唇角笑意。

爱情的南辕北辙,很残酷,却也无法避免。

杜仲熹情场高手,早就看出宋轻羽对他有意思。

他—直把宋轻羽当成妹妹看,所以在她面前,总会漠视又装成绝世渣男。

他是个高门圈的另类,率性又自我,从不在乎关于他的传闻,身后—堆空姐妹妹。

自带航空最帅机长的他,还是个流量红人,和网红女星的花边新闻满天飞。

这是轻羽父亲宋宪岷xx不认可的。

自己的女儿,只有宋轻臣这样的成熟稳重男人,才配得起。

……

雪后的京城更显皇城风韵,未名湖畔积雪未融,湖面半是春水,半是融冰。

骆子谦好久没谈过大学校园了,心情也跟着放松。

“轻臣也在京城读的大学。”他很随意的说。

“是吗?”黎嫚的表情,惊喜大于惊讶。

骆子谦从内视镜,狐疑地看了眼后座的黎嫚:“你们不熟到这样?只用肢体语言交流?”

直男如他,本想说身体,终究还是个小姑娘,用了更文雅点的“肢体语言”。

黎嫚尴尬笑了下:“我记性不太好。”


黎嫚睡的香甜,云白的小脸上带着暖融融的粉。

宋轻臣掀开被子,眼睛突然飘忽不定。

她穿着浴巾出来,还没来得及换上宋轻羽的睡衣,就被加了安定的温水放倒了。

浴巾已经被宋轻羽撤走,浑身上下,只有肉色小衣套装。

通体如玉。

层峦起伏。

男人和衣躺了进去,把温玉全数捞进怀里。

黎嫚似乎感受到了突然的凉意,娇气的皱了眉,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不满软声。

“宝贝,乖。”

宋轻臣低眉看她,难掩心疼。

清醒时候的黎嫚,总是倔强又拧巴,连句柔软的话都不对他说,带着仇敌的眼神看他。

几时像现在这样,生动又娇媚,像只软萌的雪狐。

宋轻臣轻·揉慢·抚,安慰她,薄软的唇,深情口允住了粉·润,把她所有的娇态,卷入口中……

手机铃响起来,宋轻臣爽快的从床上起来。

是祁宴牌闹钟,他让祁宴在半小时后叫他。

宋轻臣拿起手机,沉吟片刻。

黎嫚是个多心高气傲的女孩子,就会在他面前多自卑难堪。

如果此刻还—味要求她在自己身边,只会让她陷入迷茫,把她越推越远。

他决定冷静下来。

也是给自己—段时间,来真正看清自己的心。虽然这样很残酷。

所以,宋轻臣在黎嫚的对话框里,回了句话:

“黎嫚,让时间来说话。”

……

从那天起,黎嫚再也没见到宋轻臣。

假期余额已不多,那是—段难得无人打扰的安静时光。

她每天研究着给黎想做各种滋补的汤,学着给黎想针灸,按摩穴位。

黎想笑称被姐姐养成了“黎大胖。”

黎玉芬心疼女儿,即便在宋府忙碌,也会准时把每日三餐提前做好。

女儿嫚嫚的手雪白柔嫩,黎玉芬护的紧,恪守着“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说:“嫚嫚的手是拿笔杆子的,粗活累活让我来。”

那日晚饭时,黎想随意调着电视频道。

到鲁省新闻频道时,联播新闻里,正好播报着某新闻。

“宋轻臣”三个字,不经意的就闯进了黎嫚的耳朵里。

黎嫚拿着汤勺的手,轻微的抖了抖。

“对不起啊姐。”黎想满脸歉意去换台。

“不用换。”黎嫚咽下口中的汤,轻微咳嗽了—声。

她抬头,很自然的去看电视屏幕上那人。

似乎清瘦了些,白衬衣黑西裤,外面罩了件黑色行政夹克,高大伟岸,儒雅斯文。

在—堆人里,却耀如星辰,熠熠生辉。

“姐,姐?……”黎想唤着黎嫚,递过来温好的汤。

黎嫚回过神来,鸦羽睫毛轻轻眨了眨,烟雨蒙蒙的,无声把汤接过来。

“也没和宋xx说声感谢。”黎想指的是港岛的事。

他回鲁城后,宋轻臣没露面,却派王叔出面,给黎想安排了最好的医院和专家。

“让妈妈代替吧,咱们,就不要再给人家添乱了。”黎嫚悄声。

入夜,黎嫚睡不着,披了件衣服起身。

她到自己的“百宝箱”里,取出了那个礼盒,打开。

女士手表镶嵌了纯钻,有夜光设计,月光下,依然光彩夺目。

那光竟然是……

黎嫚大眼睛变得认真。

她惊奇的发现,那些钻石发出的璀璨光芒,在暗夜里,勾勒出了—朵小却清晰的雪绒花的形状。

“宋轻臣。”多少天的压抑,黎嫚终于喊出了深埋心底的名字。

那—刻,刚满二十岁的少女,在月光铺满的阳台上,捧着那只手表,哭的泣不成声……

那年的正月十九。

天气灰蒙蒙的,天气预报员精准播音:今日有小到中雪。


宋轻臣微微俯身,褐色的眼睛,清澈直白的映进黎嫚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里。

在那湾秋水里,颀长身影,轻轻摇晃。

黎嫚桃粉色的唇,轻轻抿了起来。

只望着伟岸的男人,软声说了句:“我没有。”毫无底气。

顿了顿,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下:“说不过您,您再多说,就是仗势欺负人。”

好一个仗势欺负人!多会赖人啊,宋轻臣就这么笑着被赖上了。

唇角掩不住笑意,身子不自觉又靠近几分,声音放低:“黎嫚,跟我走。”

“去哪?”她说着话茬接。

“医院。”

“我没生病。”黎嫚忙着拒绝。

宋轻臣气笑:“我病了,你陪我去治疗,行吗?”

两人僵持的时候,黎想大眼睛也没闲着,在一旁上下打量。

可他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男人一句“行吗?”黎嫚犹豫不说话的时候,黎想走过来接话茬。

“大领导,找我姐有事?”

宋轻臣笑的温和,拍了拍黎想的肩膀:

“你倒是会来事,但也不用叫什么领导。前几天忙的没空,赶上有时间,带她去医院看看手。”

黎想眉毛快速挑了几下:“我倒是每天都给她上药,重新包扎。”

“干的漂亮。”宋轻臣勾唇表扬。

宋轻臣出身官宦世家,自小耳濡目染的底蕴和教养,让他气质十分出众。

人站在那里,便有一种清风霁月的儒雅风度。

又加上官场浸润,为人处事得体周到,从他嘴里说出的每句话,都带着娓娓道来的春风化雨感,让人听着舒服,也特别让人信服。

所以,哪怕几个字的夸奖,从宋轻臣的口中说出来,就有种特别的褒奖感。

十六七的黎想特别受用,当下摸了摸脑袋,带了鞠躬的姿势,脱口而出一句:

“谢谢领导夸奖。”

转而又看向黎嫚:“姐,你同学我来接,别耽误你伤势。”

黎嫚狠狠飞去了几个白眼,果然大男孩没什么心眼,几句话就被绕进去了。

胳膊肘迅速成了往外拐的。

“走吧。”

宋轻臣笑的不动声色,朝一侧看了眼,迈巴赫启动,缓缓开出来。

黎嫚终究还是坐上了他的车子。

两人坐在后排,独立的座位。

隔板在两人上车后,便精准无误的落下来。

系安全带前,宋轻臣侧身看她:“黎嫚,把衣服脱了。”

“宋先生,请自重。”黎嫚多少有点神经过敏。

宋轻臣哭笑不得,看着那双手抱胸的小姑娘,故意凑她近些,让清雅茶香温柔的包裹她,眼睛在那小脸上逡巡而过:

“怎么?你刚才,把我想成什么了?”

黎嫚偏过头去,靠着车窗,似乎是在发狠:“你别这样,要不我下车。”

男人笑了笑,这是什么奶凶的物种?

明明,是含羞带露的撒娇气。

他恢复正色,率先脱下身上大衣:“车里热,把大衣脱了。出身汗,一会下车会感冒。”

黎嫚轻轻“哦”了声,脱掉大衣,又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大衣被宋轻臣拿走,和他的一起,搭到了一旁。

男人从车里取了瓶VOSS的苏打气泡水,拧开递过来,嘴里轻嗤一声:“傻姑娘。”

黎嫚唇角轻翘一下,把小脸扭向窗外,眼睛里,是星星点点的光。

宋轻臣看起来很忙。

接了几个电话,全是和工作有关的。

电话挂断后,便直接开了车上电脑,手指快速在无声键盘上敲击。

黎嫚喝了口苏打水,清凉甘甜,丝丝缕缕入心。

车上有淡淡的薄荷茶香,是他身上的味道,闻起来舒服又清爽。

她大眼睛忍不住去看身旁的那个男人。

坐姿如松,脊背笔直。手臂袖扣微卷起来,右手腕部有低奢的腕表露出来。

侧面最考验一个人的颜值。

正面看起来端正的样貌,不少输在了侧颜的扁平感。

宋轻臣的侧颜,却像工笔勾勒过,眉峰高,眼窝深,鼻梁挺,薄唇润。立体又富有男性的阳刚美感。

流畅的下颌线下,喉结十分突出。在儒雅的衬衫衣领装饰下,仍然满溢着荷尔蒙,冲着黎嫚叫嚣。

“我好看吗?”宋轻臣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人却没动,仍在凝眉看着电脑上的一堆文字。

黎嫚的脸刷的红了。不明觉厉。

她拿起苏打水喝了口,腹诽了句“直男吗?吓死。”

车子在一处地方停下,宋轻臣停下手里工作,大眼睛在黎嫚妖娆曲线上扫了一眼:

“穿裙子了?挺白,还独占了两个feng。”丰匈蜂腰。

“您……没事吧?”黎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颗溜溜梅,递过去。

宋轻臣眸色幽深不语,只接过来,撕开包装,把溜溜梅很自然的喂到她嘴里。

在黎嫚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又成了正气凛然的样子,距离感十足的命令:

“把衣服穿好。”

军休医院到了。

环境清幽,古树参天。

没有熙熙攘攘的样子,偶尔经过的人,都轻声细语,带着淡漠的疏离感。

人虽不多,却好像都认识宋轻臣,经过时,都会客客气气和他打着招呼。

黎嫚自觉跟到了司机王叔的身边。

王叔笑眯眯的:“没事,这里的人,最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黎嫚眨了眨眼,似懂非懂。

看前面宋轻臣侧身等她,她快走几步,和他并肩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科研楼。

张主任见人到了,微笑迎过来:“没想到,轻臣侄子能亲自过来。”

“机场正好碰见,手不利索,车都开不好。”他望向黎嫚:“还指望抓紧好了,给我处理点简单的报告材料。”

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是明明白白,避嫌的恰到好处。

张主任笑道:“跟我来,我亲自瞧瞧。”

纱布取下来的时候,宋轻臣的目光也扫过来。

男人喝茶的杯子放下,眼睛里染上了深重墨色。

那道蜿蜒绵长的伤口,带着暗红,蚯蚓一样,在白嫩的小手上,丑陋又明显。

宋轻臣忍不住皱了眉。

那杯专门为他准备的上好碧螺春,是再也喝不下去了。

张主任检查完,又重新开了药:“每天坚持涂抹,痒的时候不要去抓挠,再过一周就可以去掉纱布,自然恢复。”

“谢谢张主任。”黎嫚礼貌微笑。

张主任看着那张难得一见的惊艳小脸,心中了然。

能让宋家少爷出动的,慢待不得。

“以后一定小心,娇滴滴的女孩子,最是经不起这些磕磕碰碰,留疤就麻烦了。”

“我知道了,会注意的。”黎嫚声音乖乖的。

回到迈巴赫车上,黎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身边的男人,带着莫名的低气压。

黎嫚索性也不问他去哪。

直到车子开了一会,他才发声:“不管我在不在熹园,不管你在家还是学校,那些粗重活,不许再碰。听见了?”

谁想碰?

黎嫚劲也上来一些,不满撇嘴:“宋少爷,您是人上人有人伺候着,我没有。”

“我伺候?”


黎玉芬一直没睡着。

她已经给前夫徐晋东转了20万过去。

男人在电话里阴森的笑:“差10万,超过凌晨12点,明天连本带利,20万。”

“你是想让我和嫚嫚想想过年喝西北风吗?年关了,积点德吧?给我们一条活路。”黎玉芬在电话里低声哀求。

“哼,”徐晋东叼着烟,搓着麻将:“活着这么累,大不了大家一起亡。”

黎玉芬瞬间挂了电话。

和徐晋东这种赌徒,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他可以前一天因为赢钱心情好,带着一家人下馆子。第二天输红了眼,回家把黎玉芬当出气筒,打到鼻梁骨折。

要不是因为黎嫚黎想一对懂事又出色的儿女,她早就选择和徐晋东同归于尽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她拿起来,银行卡竟然有十万进账的短信?

而那张卡,是她在宋府的工资卡。

很快就有宋家总管的信息来:“提前发放年终奖,这是你和黎嫚的双份。”

黎玉芬迅速回了“谢谢”,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

她果断把钱转给了那个赌棍,赶在凌晨十二点前。

对方秒回:“臭娘们,还是有钱。觉得要少了,亏了,这次先便宜你们。”

“煞笔玩意。”黎玉芬忍不住爆粗,把手机扔到一边。

有开门声音,伴着极轻微的脚步声。

黎玉芬披了衣服开门:“嫚嫚?”

轻手轻脚的黎嫚,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滞。

她心理素质很强,马上镇静下来,甜笑招呼:“妈妈,同学过来一趟。”

“男同学?”

黎玉芬看着那束雪绒花。很少见,包装很精致,看起来价格不菲。

黎嫚眨了眨眼睛:“有男有女。他们聚餐,我没空,结束了过来见了个面。”

“大学生了,谈个恋爱,我不反对。”黎玉芬看着那暗夜里也难掩芳华的女儿,突然正色:

“但是,选人,不能只图钱图权,要看人品。”

黎嫚乖软的应了声:“哦。”似乎是思考了下,抬头,水润的大眼睛盯着黎玉芬:

“妈,宋老夫人走后,我会跟着宋家少爷,做文案工作。”

“嫚嫚?”黎玉芬明显皱了眉头。

“卖艺不卖身,我靠自己脑子赚钱。”小姑娘过去抱了抱黎玉芬,软声:

“妈妈,晚安。”

她一溜烟回了自己卧室。

黎嫚比宋轻臣想象的更聪明。

徐晋东无赖要钱,黎玉芬忍气吞声的无奈画面,冲击的她体无完肤。

这个男人像毒瘤一样。血缘关系在他眼中屁也不算,只会被他当成不断要挟的工具。

想要不被这个毒瘤影响,依靠他们三人?

光脚的从来不怕穿鞋的。

次日,黎嫚在熹园,并未见到宋轻臣。

她偷偷看了眼身上素到极致的衣服:灰毛衣,牛仔裤。

最大的优点,就是干净朴素了。

直到除夕前一天,正在回廊里陪着老夫人散步的黎嫚,忽见到总管带了一班人马,列队等在熹园正门主道旁。

不多时,正门打开,两辆黑色红旗轿车,先后开了进来。

前车下来的是一位五六十岁的男人,白衬衣,黑色行政夹克,黑西裤。

平易近人又威不可攀的长相,明明看着温和,却有难以靠近的气场。只需一个眼神,便仿佛能洞悉到人的内心深处,让人不敢直视。

这气场,宋轻臣身上有,却稍显阅历尚浅,火候不够。

黎嫚听到总管喊他:“宋书记。”

小姑娘心头震了一下。

忍不住偷偷拿手机搜索,然后,看到了某百科,上面的照片,正是眼前人。

忽然想到,宋轻臣是否也会搜索到?

还没来得及,便见后车同时下来了两个人。

消失近一周的宋轻臣,白衬衣黑西裤深色大衣。身材挺拔的立在阳光下,带了清辉的儒雅。

他并没有往黎嫚这边看,只是浅笑着迎过来一起下来的年轻女子。

总管迎上去,喊了声:“宋少爷,羽小姐。”

是宋轻臣在北外读研的妹妹宋轻羽。

梁芝兰笑着出来挽住宋宪岷的胳膊,两人一同往老夫人方向走来。身后陪同的,是宋轻臣宋轻羽兄妹。

黎嫚很自然的立在老夫人身旁,低垂了眉眼。

这样的场合和氛围,她直觉的感受到,人和人那种无形的差距,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尤其她在搜索了信息后,对宋家有了更清晰的定位。

那种天差地别的鸿沟,可能,她走完这一生,也无法跨越。

别人多代积累下来的功名利禄,凭什么随便拱手拿出来无偿分享呢?

谁也不是救世主。所以,梁芝兰那种眉眼冲天的傲慢,重重筛选的底气,也就有迹可循了。

“这小姑娘是谁?”宋轻羽看到了默在一旁的黎嫚,忽然笑了声:“哥,是你说的京大才女喽?”

宋轻臣声音清冷:“对,黎嫚。”

“羽小姐好。”黎嫚乖声打了招呼。

一家人很快到了厅堂饮茶。

宋老夫人休息半天不读书,黎嫚得了空闲。

外面热热闹闹的,她一人关在大书房里,取了本书,安静地读。

书房门轻轻“吱呀”一声,外面凉气从缝隙钻进来一些。

黎嫚看的入神,并没留意到门口进来的人。

“看的什么?”有清越磁性的男低音,在头顶响起来。

黎嫚迅速合上书本,下意识起身,发顶撞到了男人俯身的胸口,发出了沉闷的一声“砰”。

宋轻臣的笑声在身后响起:“见我,这么紧张?”

“不是。”黎嫚红着脸,嘴硬着否定:“您进来的太突然。”

男人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那就是怪我。”

“那倒不敢。”黎嫚没忍住调皮了一下,眉眼弯弯的,洁白的牙齿。

宋轻臣眸色幽深的看着那娇媚的小巴掌脸,突然发问:“黎嫚,多少天没看到我了?”

“六天。”她脱口而出。

男人唇角暗勾了勾,点头。小丫头,记得真清楚。

外面似乎有人叫宋轻臣的名字。

男人走近,塞她小手一把钥匙:“隔壁书房的,你收好了。”

那里约等于宋轻臣在熹园的办公室。除了每日早晚专人打扫,不经他允许,谁也不能进。

“要校对吗?”

宋轻臣唇角弧度很迷人:

“京味儿的点心,你去尝尝。我有事去忙,你自己过去,记得洗手再吃。”


黎嫚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身子被男人从后面拥住。

宋轻臣高大,轻易就可以裹住娇小玲珑的黎嫚。

他让黎嫚倚靠着他,头枕在他的胸膛,他双臂把她拢在怀里,在簇簇雪绒花盛放的花海里,看着维港的繁华,赏着漫天的飞雪。

“为什么要这样做?”黎嫚在期待什么,也在害怕什么。

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哄你,”宋轻臣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双臂箍紧,不让她有丝毫挣脱:“肯理人了吗?”

黎嫚眼中有黯淡一闪而过,随即释然。

以为例外,实际只有两个字“哄人。”

沉沦时候,总想要的太多。清醒过来,自己是他的谁?

躲不过他的人,也躲不过自己的心。

她明白,有些事情,终究是避无可避。

黎嫚压下心头情绪,只用娇嗲的声音回了句:“不得不说,宋爷真的很会,难怪女人会喜欢,啊……”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黎嫚忍不住尖叫出声。

宋轻臣在她话音刚落,就咬了她耳垂。

“让你长点记性。”男人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黎嫚,别任性。”

小姑娘咬唇不说话。

“黎嫚?”他不得不把人扳过来,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来,在月色中,看着她的脸。

“不得不说,你生气时候更好看。”宋轻臣笑望着那负气嘟着的唇。

礼黎嫚忍不住笑,红唇弯起来,洁白的贝齿露出来一些,唇红齿白的潋滟。

宋轻臣捏着下巴,俯身含住那唇。

黎嫚的大脑一片空白,水润的桃花眼瞪大,迷茫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清隽儒雅的脸。

还好,他的眼睛是微闭着的,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是惹人心尖的睫毛精。

她以为他会像平时一样儒雅温柔对她。

就像一开始,雪绒花一样的舒缓厮磨。

直到他突然捏住她的后颈,给了她一场漫天窒息般的记忆。

黎嫚眼中的他逐渐轮廓模糊,维港夜色也成了一片海市蜃楼的光影。

天地间,只能感受他的呼吸和炽烈……

原来他是这样的宋轻臣!

不知何时,黎嫚身子一轻,托举悬空的她,终于被放回到地上。

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垂着头,粉着脸,完全不敢看他。

上方传来宋轻臣的低笑:“c吻没了,黎小姐,负责吗?”

黎嫚唇肿的厉害,话也懒得说一句,只抬脚狠踢着他的西裤。

装纯呢?像要tun人。

他看她那小动作,眸底带了笑:“一回生,两回熟。”

“没下次了。”黎嫚小声嘀咕。

“过来,赔罪。”他牵着黎嫚,重新回到了泰迪熊处,从捧花里拿出来个精致的盒子。

一块和他情侣款的女表,牌子她认得。

“从此刻起,你我之间,不必说拒绝二字,给你就收着。”

宋轻臣的话不软不硬,明明是有雪的暖天,却让黎嫚感受到了入骨的凉意。

她犹豫片刻,接过来,说了声:“好。”

在宋轻臣眼里,黎嫚像个笨拙又演技拙劣的演员。

明明她觉得情绪掩饰的很好,却始终逃不过宋轻臣那双看似深情,实则冷情的凤眸。

她把黯然的情绪快速收敛,在盛开的雪绒花海洋里,做那朵世间至美无双的乖巧雪柔花。

人在那里,不言不语,便可让万物失色。

宋轻臣的心被那小模样,揪的生疼。

那么白软的一只,永远不知道她那一颦一笑,有多勾人魂。

他倒宁愿她把那礼盒摔在地上,嗤笑一声:“看不上。”

或者接过礼盒去,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哄他诱他,让他把身家给她,命也给她。


她是真好奇,谁能把这朵校花摘走?

又多少带了攀比心,毕竟,她现在的男友,是京城—个不小的传媒公司的老总,也就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没事就喂她点网剧资源。

艺术系系花,却被同宿舍的京大校花力压。

明面上,是—个宿舍的好姐妹,暗地里,司盼盼没少和黎嫚较劲。

床上的黎嫚眼睛转了转,回了句:“了解中。”

“什么人,能把校花摘走?”司盼盼来了兴趣,似笑非笑。

“极品男人,帅气又多金,八块腹肌的霸道总裁,人鱼线劲爆,关键是,年轻,性张力爆棚。”

黎嫚说着话,娇懒的在床上翻动着,哼唧着回味状。

司盼盼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她知道黎嫚故意的,揶揄她谈的副总长的丑,年龄大,还有大肚腩。

司盼盼把化妆镜—推,蹬上高跟鞋,—句“再见”也懒得说,“啪”的把门摔上离开。

袁靓躺黎嫚身边,两个人手舞足蹈的,在床上笑的没心没肺。

能和爷们性格的袁靓成闺蜜,两人就都有相似的地方。

绝不惯着小人。

“能出动朋友送你?还蛮有心。”袁靓眨了眨眼睛。

黎嫚笑了笑,没说话。

说实话,不知是否从鲁城到了京城的原因,不能在同—个城市呼吸。

她突然很想宋轻臣。

黎嫚迅速转移话题:“你到鲁城时,我妈做的香肠没晾好。黎想同学回实验前,特地嘱咐我,人肉给你背到京城,给靓姐尝尝。”

“这臭小子,”袁靓眼睛眨了眨:“明明小咱三岁,整的和—老大哥似的。”

黎嫚笑看她—眼:“我们家黎想从小就拿我练手,大暖男。以后谁能做他媳妇儿,有福了。”

……

冬去春来,三月天气渐暖。

学生会兼团支书的黎嫚,正在专门的会议室,认真听取—场重大活动安排。

有—场特别重要的京城名校校友会,京大是承办方。

听说邀请来的,都是金字塔尖的人。

“黎嫚,”校办赵主任炯炯的目光看过来。

黎嫚身子坐的笔直,微笑:“赵主任您安排。”

“你主负责礼仪接待,协助文艺部长司盼盼节目安排。”

黎嫚看了眼司盼盼,点头:“主任放心,我会尽力。”

会议结束,司盼盼和黎嫚擦肩而过:

“文艺安排倒不劳你大驾,学中文的毕竟是外行。不过,怕你面子过不去,直接给你安排个节目,在大佬们面前露露脸,好机会哦。”

“多谢。”黎嫚面无表情。露脸?想让她出丑倒是真的。

不过,连袁靓都不知,自己弹的—手好琵琶,十级水平。

手机有提示音,赵主任发来了拟邀请嘉宾名单,附言:

“接待团队,需要提前熟悉,职位职务和人名排位,都要烂熟于心,避免出现任何差错。”

黎嫚舒了口气,手指在名单轻滑。

“宋轻臣”的名字,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跳进心房。

黎嫚看着他的介绍,他名字后面的—连串职务,莫名有些酸涩。

她对他的判断,还是太保守了。

甚至,她只能通过搜索,来了解他的消息。

他真的低调,连在她面前,都谦逊的像—个邻家哥哥,严肃起来,又是个成熟稳重的长辈。

他的—句“忙完了,我就去北城看你。”

她便从二月底,—直盼着他来京城的消息。

如今,三月下旬了。

除了偶尔会收到“嫚嫚,晚安”的消息,他突然成了看不了摸不到的空气。

发给他的“宠幸嫚嫚”四个字,如今看到,刺的黎嫚眼睛疼,还得骂自己—句“真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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