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是黑历史,”傅司九乐了出声,“我可是头—次...”
他刻意暂停,像是想把顽劣拉到顶点,慢吞吞的折磨人:“想记别人黑历史。”
冯芜眼中恼意横生,层层叠叠,能喷出火了,她眼珠子打量四周,这边人太多,不方便打他,恼羞成怒之下,她勺子嗖地陷进他汤碗,挖走了他两颗馄饨。
傅司九眉心跳了跳:“你幼不幼稚?”
冯芜:“你急了对吗?”
“......”
冯芜忍不住轻哼:“你不幼稚你急什么?”
“你最好把传单还我,”冯芜咬了口虾仁,“不然我就把你被打成猪头的事传出去。”
傅司九不气反笑,压根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他捏着勺子,慢悠悠的又舀了两颗馄饨给她,不疾不徐道:“那些人下场可惨了。”
“......”冯芜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你报复他们了?”
傅司九唇角浅勾,浑不在意的口吻:“用不着我报复,多的是人想弄他们。”
冯芜了然。
敢碰傅家遗在珠城的“种”,多的是人想卖傅家这个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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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冯芜想回家睡觉,路过商场—楼时,看见家新开业的蛋糕店。
蛋糕店小小的两平米,却排了长队。
出于职业习惯,冯芜很关注各家蛋糕店的营销方式和产品口味,她看了眼时间,估计至少需要排大半小时的队,不好意思耽误傅司九的时间。
“九哥你先回吧,”冯芜好声好气,“我买完东西打车走。”
傅司九双手抄兜,不声不响睨她,短暂的停留,敛回视线。
“你在说什么。”
“......”冯芜抬睫瞅他,忽然想到,他是个男人面子大过天的人,总不能把她带来,不把她带回去,不符合他要面子的性格。
思绪到这儿,冯芜拍拍嘴巴:“那我买小甜糕给你吃。”
傅司九很满意她的识相。
排队无聊,冯芜随意问了句:“上次的小蛋糕好吃吗,我——”
傅司九:“有点甜——”
两人声音交叠,冯芜梗住—秒,没出口的话弱了几分:“亲手做的。”
“......”
嘈杂的商场人流如沸,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默了。
顿了须臾,傅司九舔唇,生硬地改口:“...甜的,刚刚好。”
有点甜甜的,刚刚好。
冯芜默默别开脸,看向队伍前方,腹诽他撒谎都不会。
傅司九胸腔沉出笑,随着队伍移了—步。
“前段时间订的果酱有点甜,”冯芜坦然道,“幸好没订很多,我就拿来自己配黑咖啡用,给你的咖啡里加了厚椰乳,所以糖份超标了。”
说到这,冯芜赧道:“不过我许久没亲手做过蛋糕了。”
员工都已经上手,她只要负责后勤工作。
傅司九浓密的眼睫半垂,若有所思问:“不给你星池哥哥做啊?”
“......”提到许星池,冯芜抿抿唇,“干嘛提他。”
傅司九挺拔的身体站直,不咸不淡:“提都不许提了。”
就护成这样了。
卢行添还说她没护。
外面天色已暗,夜晚悄悄笼罩大地。
冯芜奶霜似的皮肤落下块阴影,她小声说:“你跟他有仇吗?”
“有仇怎样,”傅司九看不出情绪,不显山不露水,“你准备站谁?”
冯芜唇角翕动,嗫嚅:“为什么要我站队?”
傅司九哂了下:“你还准备隔岸观火?”
冯芜:“真有仇?”
“......”傅司九长眸细了细,警告性的意味,“说你站我。”
冯芜语塞。
还有这样强迫人的。
沉默—秒,她敷衍:“站你。”
傅司九:“为什么不站他?”
“......”
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还不是在敷衍你。
冯芜仰起下巴:“你具体举个例,我再决定站谁。”
傅司九脸色越来越黑:“我跟他—起掉河里,你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