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拄拐上班的第一天,就被抬走了。
当时他一脚刚踏进公司,他善良直率又莽撞的小白兔秘书就又双聂聂地崴了脚,捧着为他刚煮好的咖啡栽到了他怀里。
小白兔九十斤的重量压在我哥一条伤腿 上,滚烫的咖啡将我哥从头浇到了脚。
据在场的人说,当时场面十分混乱。他们清晰地听见了骨头裂开的声音和总裁隐忍的低吼。
林斯炀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家里写稿子,摁了接听就开口:「怎么了? 哥哥,想我了吗?」
林斯炀默了默,才道:「你哥又出事了。 」
我问:「问题大吗? 」
林斯炀说: I 骨折加烫伤。」
那就没事了。
我说:「我马上过去。 」
然后从衣柜里挑出一件斩男白裙,给自己化了个青梅同款楚楚可怜红眼眶眼妆,烫了一下发尾,在手腕和脖颈处喷了-些香水,才施施然出门。
我精致又美丽地出现在林斯炀的私人医院。他穿着白大褂立在我面前,原本温润的气质多了几分禁欲。
我馋了。
我抬眼,含情脉脉地于他对视上。他的眼中却流出了让我意外的一丝担忧:「你眼睛发炎了吗?」
如果他遇到的不是我,可能就孤生了。
我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好像是的。最近熬夜写稿,感觉眼睛有点痒。」
他让我坐进他的科室中,俯身下来,察看我的眼睛。这个距离,我能嗅到他消毒水之下的,雨后青草般的飘渺气味。
这个角度,我能看到他白大褂之下的精致锁骨。
—股热流从我的皇子里流了出来。
「哥哥,我好像还有些上火。」
林斯炀干脆给我做了套体检,还开了许多药。
我提着药走进了我哥的病房。
他说:「来了就好,怎么这么客气?」
我说:「不。这些药都是我的,哥哥给我开的。」
我哥握紧了拳头:「你到底几个哥哥?」
我说:「我也不想的,可是他很温柔埃。」
我哥的小秘书,长得像只小白兔。温软善良又直率,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正红着眼睛对着我哥哭:「呜呜鸣…...总裁,都是我的错。」
我哥上半身缠着纱布,腿上打着石有。身残志坚,痛苦之中,还要分出心思安慰小白兔:「你很善良,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个意外。」
我说:「女人,如果你的目的就是引起我哥的注意,那么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我哥:「?」
小白兔泪眼盈盈的,面颊飞上一抹红,扭扭捏捏,眼神不知往哪放。
我懂了,而我哥那个大憨批,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