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体会到刺激的萧赦不得已躲避在牛棚中,结果踩了一脚牛粪。
想到昨日回宫的狼狈,萧赦扫了一眼,决定拿姜福禄开刀:“姜大人,昨日巳时正,你在哪?”
萧赦是见证者,姜福禄敢说谎,直接治个欺君之罪。
要是不说谎,那必定把文武百官供出来,得罪其余官员。
平日姜福禄比泥鳅还滑溜,这次萧赦好不容易抓到了姜福禄的尾巴。
皇上发话,百官神色各异。
众人纷纷把视线投向姜福禄,等待答案。
姜福禄上前一步,弯腰施礼道:“回皇上的话,巳时臣与卢御史在一处。”
这个答案无懈可击,萧赦挑不出毛病。
姜福禄不说在哪里,又把卢御史供出来了,皇上想知道,就会去问卢御史。
萧赦挑眉“哦”了一声,摸了摸下巴又道:“那卢御史在哪里?”
卢御史被点名,心里已经把姜福禄这老狐狸骂了一百二十遍。
别看二人关系有所缓和,姜福禄坑人毫不手软。
卢御史不傻,决口不提第一楼:“臣与赵家两位大人在一处。”
于是,与在第一楼一般,众位大人的联盟瞬间坍塌,彼此相互举报,端出来一窝。
值得一提的是,比在第一楼人还全。
昨日的几条漏网之鱼,纷纷被揪出。
萧赦一手使劲摩挲龙椅上的宝石,分外窝火。
卫首辅见此,扑通一声下跪,老泪纵横道:“皇上,卫家受到莫大的委屈,求您给卫家做主啊!”
卫家听到风声以后,已经派人去找叶大丫说项。
当年事就算继续深挖,也会有叶大丫一力承担,她的爹娘亲人,都在卫家人手上。
再说张婉怡死于自缢,一句误会全然解释得通。
“臣女知书达理,总不能平白得个害人性命的名声啊!”
卫首辅告状很高明,句句不提姜家,却又影射得很明显,这一招,他还是和姜玉珠学的。
姜福禄冷眼旁观,故意用众位大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咕哝道:“都已经赐婚了怕什么,还有贾世子兜底。”
一句话,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卫首辅指着姜福禄的鼻子骂道:“姜福禄,你如此放肆,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瞧瞧卫首辅这话说的,让人听着心里难过。”
姜福禄拍打卫首辅的爪子,而后慢悠悠地上前一步,“当臣子的,要把皇上放在心里,放到一个高不可攀触不可及的高度,每日虔诚下跪,敬着。”
“皇上,您是大齐天子,是那雪山之巅最为高洁的花,而臣则是山脚下的泥土。臣仰望您,对您的忠心天地日月可鉴。”
卫首辅的指责给姜福禄一个拍马屁的机会,他全程不磕巴说得极为顺溜,话毕恭恭敬敬下跪磕头。
大殿上很安静,谢昭一言不发,有那么一瞬间,他从岳父姜福禄身上找到与姜玉珠的共同点。
总之,嘴上是绝不会让人占便宜。
卫首辅本就委屈又被连接刺激,想到自己乃当朝首辅,官位高于姜福禄,指责道:“姜福禄,好好管管你的女儿,堂堂尚书千金,竟然与下九流的戏子为伍,不知羞耻!”
卫首辅一句话,点燃了炮仗。
姜玉珠是姜福禄是心尖,本来最近没有烂摊子收拾姜福禄就有点沮丧,感觉自己老了护不住女儿。
这会儿卫首辅跳脚,姜福禄脑子嗡嗡作响,哪里管地点,破口大骂:“卫老狗,你教养的女儿真是好,饱读诗书,学的都是害人的下三滥伎俩,被戳破了还喊冤,有什么冤屈?若不是欺负张小姐是个死人不会讲话,早已把做的那些腌臜宣扬到人尽皆知,要我说,张小姐若是在天有灵,就应该把害人的毒女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