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炀还在掂量着的时候,摄政王傅君尧突然出了声:“本王觉得叶大小姐此言有理,既然事儿是宸王世子挑起来,现如今真相大白,此事便也该由你来结束。”
他手点着朱红色的椅柄,姿态显得慵懒又尊贵,一双凤眸带着睥睨众生的傲然。
宸王一家包括魏逸风在内纷纷脸色一变,然而顾忌到摄政王的身份,这一家子愣是没敢多说一句反驳的话来。
有了摄政王话说在前面,小皇帝魏炀有了几分底气:“不错,世子,此事你还是出面澄清一下为好,毕竟叶大小姐将来是要嫁到你宸王府,无端遭受这样的诋毁,将来传出去对你们两家都不好。”
宸王世子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摄政王和皇帝都发话了,他就是再不情愿,也得乖乖应下来。
“至于这个温非闲……”小皇帝魏炀看向对方,眼底掠过一抹冷漠。
温非闲吓得一连磕了好几个头:“皇上饶命啊皇上,小人再也不敢胡来了!”
“皇上,表哥他也是一时糊涂,请皇上从轻发落!”毕竟温非闲是温丽晴娘家的嫡长子,若是温非闲真有什么事,温丽晴无法与娘家人交代。
“从轻发落?本小姐的名声差点因为他毁于一旦,现如今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轻轻松松揭过去?你觉得可能吗?”叶初云冷笑地望着叶初雪,眼神中布满凉薄,仿佛在透过温非闲警告叶初雪。
“我这人向来公平,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欠我的都得一分不少地给我还回来。”
这话听在叶初雪耳朵里却是无比刺耳,眼前这个女人还是她认识的叶初云吗?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睚眦必报了?
“叶大小姐打算如何处置这个温非闲?”傅君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初云,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叶初云冷笑了一声,走到温非闲身旁:“温表哥放心好了,我不会伤你半分,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无比,她一把抓过温非闲的手臂,右手迅速从头上取出一根发簪,瞬间穿透了温非闲的掌心,鲜血直流。
一切快的众人都来不及反应,便听见了温非闲的一声惨叫,尖锐而又刺耳,但听在叶初云的耳朵里却是无比舒服。
“当初你用这双手冒犯我,现如今我夺你一只手,也不算过分。”叶初云冷笑着站起身子,望着地上痛的翻白眼的温非闲,又道,“还望温表哥日后自重才好!”
叶初雪一瞬间脸色都吓白了过来,若是细看会发现她纤细的身子骨在微微颤抖。
叶锦忠和小皇帝魏炀则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架势,就差把“活该”两个字写在脸上。
而宸王一家就有些神色各异了,宸王夫妇一脸的心有余悸,对叶初云多了几分忌惮,而宸王世子魏逸风却反而一脸嫌弃地撇过头去,只觉得对方粗鄙不堪。
对于世子妃这个位置叶初云当真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看到宸王一家吃瘪的样子,她心里还是觉得畅快。
其实,当初叶初云的母亲盛阳长公主在世的时候,宸王一家对这门婚事还是十分满意的,但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在丞相府的地位一落千丈,别说宸王一家看不上,就是亲生父亲叶锦忠对她也是爱搭不理。
叶初云前脚刚走出皇宫大门,温丽晴便带着叶初雪、叶初雨两个人前来兴师问罪。
“叶初云,你好狠的心,居然将你表哥的手给废了,他好歹与丞相府也是沾亲带故,你居然这么不留情面!”温丽晴从叶初雪那里得了消息,这是准备找叶初云算账了。
“我留情面?温家表哥暗算我的时候,可曾给我留给情面?温姨娘以此罪名将我关进柴房的时候,又何曾给过我情面?”叶初云眯了眯眼,冷声质问道。
叶锦忠经此一事也察觉到自己或许给予温氏的权力过大,以至于差点坏了丞相府与宸王府的联姻,甚至于让他在殿前失了脸面。
“温氏,这次的事情,你也的确是过分了!”叶锦忠没好气地训斥了一句。
“我……”温氏想反驳,可一看到叶锦忠那张阴沉的脸,便又立刻收敛了起来。
温氏和叶初雪都是极会看人脸色的,唯独叶初雨看不懂形势,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三步两步冲上前来,与叶初云扭打在了一起。
“叶初云你去死吧!谁给你的底气敢这么跟母亲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