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安摸摸姜落的小脑袋,笑道:“爱看书是件好事,日后我有时间就回家教落儿。”
姜阳闻言,面色肃然,“幼安,你要是在王府过不下去,或者……反正咱们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你想回来,随时回来!”
“哥,谢谢你。”姜幼安巧笑嫣然。
“谢啥啊,你就是我妹!”姜阳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
姜阳要去劈柴,姜幼安留在房里陪姜落。
“落儿,这句话的意思是……”
她留意着姜落的视线,若是在某句话上停留的时间较长,代表着他不懂,姜幼安便耐心给他讲解。
罗氏做了一大桌菜,一半都是姜幼安喜欢的菜式。
待饭后,姜风文把姜幼安喊进内屋里。
“幼安,昨天你让我和你婶拿到店里的衣服卖出去了,这钱你拿着。”
姜风文把装得鼓囊囊的荷包往姜幼安手里塞。
姜幼安哭笑不得,“三叔,这荷包里不止有卖出衣服的银子吧?”
她三叔最爱干贴补这事儿。
明明姜家是京城的大商贾,她回去姜家后,三叔生怕她银子不够花,其实这日子过得越发艰难的才是三叔一家人。
“你在王府,什么事儿都得打点下人,这银子你就收着。”
姜幼安摇头,“三叔,你拿着这钱多进些品质好的布料,再多招两个靠谱的缝工来。”
姜风文不懂。
姜幼安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姜风文听。
她打算把家里店铺做大。
前世她练就一手精湛的制衣手艺,各种刺绣不在话下,且时常关注京城内流行的衣服款式,再结合现代审美,做出成衣来吸引更多人。
她需要银子,三叔一家也需要。
况且,她还要为以后做打算。
若是墨扶白日后还是走上大反派之路,整个耀国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地。
所以更要带着银子和三叔一家人离开耀国啊!
当然,这话她可不能说给三叔听。
姜风文想起昨天那几套衣服挂在店里后,来了不少客人,都夸幼安做的衣服款式好看,绣工也精湛,还争着买。
见三叔不吭声,姜幼安笑道:“倘若哪天,王府容不下我,我也能自己养活自己呀!”
姜风文想也没想,“咱们家养活你!”
姜幼安笑容娇俏。
和三叔商议一些具体的细节,姜幼安也见时间差不多,她该回去王府了。
从巷子里走出来,姜幼安心想着,若是赚钱第一件,需给三叔家换座大宅子。
钱要攒,也得享受。
快走到巷子口时,她的脚步一顿。
不远处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长身玉立,风姿卓越。
伟岸身躯,以及周身流露出的气质,给人十分稳重稳定。
姜幼安嘴角上的笑意逐渐变淡。
但还是扬着浅浅的笑,只是眼里毫无波动。
“幼安。”
姜启缓缓出声。
姜幼安朝着姜启走去。
姜启就这么看着姜幼安朝着他走来,而他也正欲开口……
只是。
姜幼安却是从他身边迈步而过。
姜启的眉头是反射性微拧而起,“我接你回姜家,你也不回?”
姜幼安并没开口。
脚步不停。
姜启没有转身,却是听到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再次开口道:“为什么要闹?”
姜幼安脚步一顿。
此时,姜启回头。
姜幼安也回眸,正好四目相对。
她嘴角勾起没有温度的弧度,“你问我为什么?你怎么不去问问姜家人,为什么?”
姜启拢眉,“是因为昨日你回姜家与小七起冲突?你动手打了小七,还没消气?幼安,这才短短几日,你竟变得无理取闹。”
姜幼安低声轻笑一下。
她迈步,裙摆在半空中漾起一道弧度。
不再看姜启一眼。
上马车,离去。
姜启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脸部线条也绷紧紧的。
马车辘辘抵达辰南王府。
当马车停下的那一刻。
马车里的姜幼安冷笑一声。
“为什么?”
她摇摇头,只觉可笑。
刚下马车,就看到高侍卫杵在王府大门口。
“世子爷让你去书房一趟。”
高侍卫看姜幼安的表情一脸的幸灾乐祸。
姜幼安先回自己的院子一趟。
再进入书房时,墨扶白正坐在书桌后,手里把玩着双鱼白脂玉佩,他掀了掀眼皮子,冷淡地看姜幼安一眼。
姜幼安福身,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乖巧的气息。
“世子殿下。”
墨扶白已收回视线,继续把玩着玉佩,仿佛书房里只有他一人。
姜幼安也未出声,她掏出方才从院子里取出来的熏香,走到书桌一角,安安静静换着燃尽的熏香。
墨扶白缓缓抬眸,把玩玉佩的动作一顿,漆黑如墨的凤眸凝视着的她,直到她将熏香换好,合上香炉盖,他悦耳且低沉的声音响起,“舒服么?”
姜幼安与之对视,澄净清澈的眸子眨了眨,认真点头,“舒服,很舒服。”
忽地,房间再次陷入沉默。
姜幼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和墨扶白的对话,有些奇怪……
她垂眸。
好一会儿,墨扶白再次开口,“你干的事儿,倒是惊世骇俗。”
“还好,还好……”
姜幼安心里腹诽着。
你以后干得事儿,那才称的上惊世骇俗。
“嗯?”墨扶白尾音微挑。
姜幼安余光瞥到桌边,自己送来茶盏位置,发生了变化。
她仰着一张小脸,颊边两个小酒窝也显现而出,眼底好似装有万丈光芒绽放,“世子殿下,茶合你口味么?”
墨扶白眸光深深,没有马上回话。
好半晌,他才轻哼一声,“本世子不是你哥哥。”
言下之意,不是你几杯茶就能讨好的。
姜幼安嘴角旁的弧度渐深,眉眼弯弯,“是啊,世子殿下一看就不是那种捂不暖的人。”
墨扶白:“…………”
墨扶白别开视线,哼道:“不知所谓。”
姜幼安没接话。
她站得像个三好学生。
其实她在决定回门去三叔家时,就思考过墨扶白会有什么反应。
虽说相处后,发现他没有书中描写那般过于冷血,但毕竟相处时日很短,她心里也摸不准他会是什么态度。
眼下,她知道。
他并没有生气。
“你该庆幸,在王府你不是一无是处。”
墨扶白瞥了眼香烟袅袅的白玉骨瓷香炉。
姜幼安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抿紧唇,忍住笑意,掷地有声地附和:“世子殿下教训的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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